王泽摇摇头,都说鱼找鱼虾找虾,癞蛤蟆配青蛙!于海棠跟许大茂也算是“珠联璧合”!都这么光明正大还想瞒着谁?卫双双迟早会知道,那个女人虽说不泼辣,但也不是逆来顺受的,许大茂总是在奈何桥两边反复横跳,哪个孟婆能忍得住?
进屋掏灰烧了炕,打开广播往墙边一靠,仨懒猫凑过来没一会儿小呼噜走起,给他都整的眼皮发沉。迷迷糊糊间听到外边敲门声响起,“小泽在家没?”
王泽搓了把脸起身来到外屋开门,“二哥快进来!”
待刘海中进屋,给他泡了杯茶,“二哥这么晚过来有事?”
老刘直奔主题,“还是光齐的事,我这拿不定主意,你给参谋参谋!”
“你说!”王泽在桌边坐好等他下文。
刘老二抿了口茶,“今天我去找了李副厂长,办倒是能办,就是这些年攒的家底估计剩不下多少,我也不是担心这个,毕竟钱没了可以再赚,我是怕这边办好了光齐不回来咋办?你帮二哥想想辙。”
王泽被他绕来绕去的没整明白,“上次你不是讲了光齐来信说那边不太平么?怎么又弄这一出?”
“我是这么说的,但是没说他要回来啊!”刘海中疑惑瞅着他,意思为啥这么问?
王泽都服了,“不是,二哥你都没和孩子沟通就去办调动的事?还有光齐老丈人也在那边吧,听说家里就这么一个闺女,你把人家女婿弄回京城,让老两口以后咋办?”
“这?”刘海中这才想起事情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自己这是太急着见儿子才这么赶,没考虑周全那边情况,想到可能是白忙活一场,顿时心气散了人都有些萎靡。
见刘老二要“堆”,王泽只好安慰他,“二哥我看还是你写信或者发电报,实在不济打个电话过去,好好沟通看怎么办,你在这自己瞎琢磨也不是个事!”
“对,对!”李海中起身里往外走,“我还是打电话问问再说!”
落后几步的王泽刚想说邮局都关门了明天再去,可他低估了刘老二的速度,等他出门人都没影了,摇摇头回屋继续听大肥三个打呼噜!
后院,许大茂感觉剩下那个“蛋”有点疼,瞅着坐桌边吃吃喝喝的于海棠有点腻歪,这女人来的有点太勤,让他有点应接不暇,点着手里的烟看着对方,“我说于海棠,咱俩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你这天天到我这来跟回自己家一样,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于海棠放下筷子歪着脑袋瞅了瞅小长脸,“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德行?得到手了提上裤子就翻脸无情?老娘都白让你睡了还想怎么着?”
许大茂气苦刚想说我还掏了四百块钱呢,不过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事最好别提,缓着语气试探问道,“我得去南城我爹那住一段时间,你这没事就别过来了,大院不少人都看到你在这过夜,我怕……!”
“老娘都不怕你怕什么?抓贼拿赃,只要没被堵被窝里谁能把我怎么样?就你这蚊子胆当初是怎么敢睡我的?我现在才发现你事上不行不说,床上也不咋地!”于海棠参透“男女奥秘”之后看的很开,而且时常睡过许大茂之后发现皮肤脸色都好了不少,现在她都不搭理杨伟民,眼界打开外边的世界更精彩,她要找个更好的!
许大茂想吐血,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别人说他不行?虽然他只剩一个“蛋”,可是这不影响他“发挥”啊,虽然偶尔有些“后劲不足”,再说他又没去女厕所,你这么说礼貌么?
见他不言语于海棠撇撇嘴,“看你那怂样,对了你有时间帮我查查我姐住哪?很长时间没见她来上班,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啥事,我爸妈让我打听打听!”
小驴脸手一哆嗦,不过没露出声色,“行,有时间我会帮你问问看!”他可不敢掺和到这里边的事,现在他最后悔的就是鼓动闫解成那回,还有没跟王泽打好关系。他算是见识到人家根脚多深,后台多硬,然而肠子都悔青了也没用。对桌旁坐着的这个女人他有了清醒认知,真的无脑一个!
同为宣传科播音员的佟亚丽出了两次差现在享受副科待遇,行政级别比转正大学生都高,而且科长副科长都拿人家当宝,他从侧面了解到李副厂长发了话,说佟亚丽“劳苦功高是个好同志”!于海棠也同去出差,结果呢?见佟亚丽疏远她大概都能猜到怎么回事,这个女人不能再招惹还是尽快甩掉的好,说不定哪次就挖坑把自己埋了!
于海棠吃饱喝足,抻了抻细腰,“还看着干什么?赶紧收拾了睡觉,一天天也不知道你都干了啥?有劲不知道用在床上?真是没用!”
到现在许大茂非常肯定“被睡”的是他!这就很憋屈,想他花丛浪子啥时候让一个女人跟“恩客”似的看来看去?但为了早日摆脱这个娘们儿,咬牙认了!
他这边收拾完上床“卖死力”不提,斜对面郗家此时易中海跟郗少和正喝着小酒,他这房子和蔡逢春家一样三间隔断成两家,半间做厨房一间做卧室,不同的是他家卧室又砌了堵墙,闺女慢慢大了不能和自己一个屋,所以这么一改显得逼时仄。
郗蔚然去隔壁找郑茜玩,虽然和秦淮茹走的近,但是家里孩子之间很是陌生玩不到一起。
易中海夹了口菜问道,“少和,你对秦淮茹到底怎么想的?”
郗少和顾虑重重不知道怎么答,对秦淮茹没感觉?那倒不是,媳妇没了几年了他一个大男人也需要女人温存。秦淮茹不时来帮忙洗涮家里多少有些人气,所以他也没反对,小寡妇跟他谈过字里行间不能扔下贾家一大家子,郗少和捏着鼻子也认了,可是这先不扯证咋过日子?
秦淮茹给他解释孩子还小,等大一点再说,等到多大?他还想再生一个两个的呢,目光转向隔壁同为寡妇的蔡逢春,然而对于秦淮茹隔三差五到他这来人家选择避让,一点机会都没留,这就很难受!
闷了一口酒郗少和叹气,“易师傅,处这么长时间而且咱们都在一个厂里,相互都了解,再组建家庭我没意见,可秦淮茹那边让人摸不透她想法,实在不行算了吧,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
易中海攥紧酒杯心里一惊,这可不行!郗少和他了解这么长时间看的很透,这就是个顾家的,而且只有一个闺女,简直是为秦淮茹“量身打造”的好夫婿人选,错过这个村可再就没有这个店了!
又想到自己的“好徒弟”,心里也是发苦,贾家经棒梗这么挥霍一回虽然没了多少存款,但是眼下还真不差吃喝,等到孩子大了才能看出日子艰难,可是他等不起啊!再过几年就到了退休的点,不能等饿了才想起种庄稼。
秦淮茹现在真是马尾穿豆腐——提都提不起来!以前在车间畏畏缩缩的,现在跟人打情骂俏脸都不红一下,除了工作对啥都感兴趣,有时候想教她点真本事,奈何人家心思根本不在这上。他又不能深说,贾张氏那老寡妇看他眼神就像瞅着剥了糖纸的大白兔奶糖似的,真以为自己不知道她啥想法?
老伴每天给自己和老太太洗衣做饭后根本就不见人影,一问就是去看冬瓜仨孩子,而且越过越有精神头,易中海悲哀发现他可能活不过刘翠兰。其实从王泽对家里那老头态度知道他是个感恩的,可是俩人没“感情基础”!论起耍心眼他也自认不是人家对手,凭什么要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