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将几位老先生送到办公室门口，目送他们在卫兵护送下离开走廊。
他转身回到室内，轻轻带上门，却发现郑翊舒正单手托腮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另一只手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膝头画着圈，显然正沉浸在思绪中。
他含笑走近，自然地挨着她坐下，手臂一环就将她揽进怀里。
单人沙发顿时显得拥挤，两人身子紧贴在一起。
“我才一会儿不见，就这么想我？”他低头嗅着她发间的清香，语气带着几分调笑。
郑翊舒顺势靠在他胸前，仰起脸来：“司令，刚刚听你说女工保障基金的事情，每个月百分之二的投保金额，负担确实不重，还能给女工生育保障。
可我总觉得这事有点虚，你说一个月百分之二，真够用吗？”
“正常来说应该是够的。”周辰把玩着她的发丝，轻嗅一口美人身上的体香，感觉精神都微微振奋了一些。
“这里不光有女工自己交的，还有企业和政府出的部分。而且这笔钱我会统一存在先锋银行，给大额高利率存单。”
郑翊舒眉头皱起，“可是每个孕妇都能领十四周产假，白拿三个多月工资呢，这可不是小数目。”
周辰忍俊不禁，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你个小脑瓜笨笨的，还这么爱思考，累不累？”
“这可是关乎女工同胞切身利益的好政策，我当然要弄明白。”
郑翊舒不服气地撅起嘴，“要是想不通这个问题，我会一直惦记着，越想越不开心。到时候要哄我，你可别后悔。”
“好家伙，你这是把我当参谋了？”周辰挑眉，“不过我给参谋都是发薪水的，你也得表示表示诚意。”
郑翊舒闻言，忽地从他怀中起身，转身就跨坐在他腿上，双臂环住他的脖颈。
不等他反应，她便主动吻了上去。
两人你来我往，唇齿交缠，良久才分开。
“这个诚意够足吧？”她微喘着气，眼角带着几分得意，“可比肖潇那个小丫头强多了，她只会亲你的脸。”
周辰抬手在她臀侧轻轻一拍：“我最讨厌你们在我面前说其他姐妹的不是，尤其是姐姐说妹妹。”
郑翊舒抓住他的手，顺势塞进自己旗袍的开衩里，让他温热的手掌直接贴在她裹着丝袜的大腿上。
她软声撒娇，“人家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行，原谅你了。”周辰从善如流地抚摸着丝袜下紧实的肌肤，一寸寸丈量着美人腿部的曲线。
“现在给你讲讲这里面的门道，先算笔账，企业、女工、政府各出百分之二，一个月就是百分之六，一年就是百分之七十二。
相当于每个女工名下，每年为基金贡献出自己月薪的七成多。”
“这还不到一个月呢，可产假是三个多月啊。”
“急什么，听我慢慢说。首先，不是所有参保女工都会马上生孩子。
我们假设适龄女工占七成，毕竟年纪太大太小的都不会急着生育。这七成里，最多只有五成是已婚或有对象的。”
郑翊舒立刻接话：“就算一半，假设十万女工，那也有五万人可能怀孕。”
“但她们不会年年生孩子。”周辰的手在她大腿上轻轻摩挲，搓在手上都有些微微发热。
“新婚夫妇未必第一年就怀上，生过孩子的也要考虑身体恢复。
按三年一胎算，每年需要休产假的女工大约是一万六千人。
每人三个月多一点的带薪假，相当于全年支出约五万个月的工资。”
郑翊舒眼睛一亮，“十万人每年缴纳的基金相当于七万个月工资，这样算来确实够用，还能留出应对突发情况的余额。”
她忽然又想起什么，“可这么好的政策，为什么别的国家不推行？”
周辰一边享受着掌下丝袜的细腻触感，一边笑道：“我刚才说的是正常情况下。别人当然也算得清账，但他们担心的是不正常情况。”
感受着腿上作怪的手，郑翊舒脸颊微红：“如果不考虑贪腐，你说的不正常情况指什么？举个例子呗。”
“举例？”周辰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我现在干的就属于不正常情况。”
“呸，你这分明叫不正经。”她轻啐一口！
“小丫头可别冤枉人，你大学国文老师没教过你，不正常和不正经是同义词吗？”
郑翊舒又好气又好笑：“你明知道我没上过大学还这么说……等等，差点被你带沟里去了，应该是小学国文老师才对！”
“我说的是社会大学，”周辰的手不安分地往上探了探，“现在我这不正常的行为，叫做饱暖思淫欲。”
“看出来了，也体会到了。”郑翊舒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脸色浮现一抹绯红，“但这跟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我刚才的计算里，有个关键变量就是生育率。如果维持现状，基金完全可以运转。
但等和平统一后，预计第三到第五年会出现婴儿潮，生育率翻倍都不奇怪。”
郑翊舒若有所悟，“我懂了，和平稳定后，百姓收入提高，自然更愿意生孩子。可为什么是第三到第五年？不该是头两年吗？”
“这就是底层百姓的生存智慧。乱世生育率低，不只是因为生活艰难，更是因为人们对未来没有信心。
即便天下初定，谁也不敢说这是长治久安的开端，还是新一轮乱世的中场休息。历史上差点统一却功败垂成的例子太多了。”
郑翊舒恍然大悟：“所以百姓要观望两年，确定太平盛世真的来了，才敢放心生孩子。那你的生育基金到时候钱不够怎么办？”
”办法多的是。”周辰从容道，“最直接的就是让基金投资前景好的行业，让先锋银行的投资部门紧盯市场，必要时出手托市，确保基金稳赚不赔。”
“这么麻烦？直接注资不是更简单？”
“这你就不懂了，我要让企业和女工都有所付出。特别是女工本人。
要让她们觉得这份保障是自己长期投入应得的回报，养成付出才有收获的社会风气。
至于政府的照顾嘛……深藏功与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