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六月,清溪村就没下过一场透雨。毒辣的太阳晒得土地开裂,地里的玉米苗渐渐蔫了下来,原本绿油油的叶子变得发黄发脆,轻轻一碰就会折断,连最耐旱的红薯藤,都开始打卷。
这天早上,段守业去南坡地查看玉米,刚走到地头,就倒吸一口凉气——半个月前还长势喜人的玉米,现在大多蔫头耷脑,玉米穗小得可怜,有的甚至已经停止生长,地里的土块硬得像石头,一踩一个坑。
“老段,你也来看玉米了?”隔壁的李大叔扛着锄头走过来,脸上满是愁容,“再不下雨,这玉米就要绝收了!我家今年就指望这点玉米呢,要是绝收了,冬天只能喝西北风了!”
段守业叹了口气,蹲下来,摸了摸干裂的土地:“是啊,这旱情太严重了。我刚才去河边看了,河水都快干了,连挑水浇地都不够。”
消息很快传遍了全村,村民们都慌了神。有的扛着锄头去地里松土,想保住一点水分;有的挑着水桶去河边排队,桶里只能装半桶水,浇不了几棵玉米就没了;还有的老人坐在家门口,看着地里的庄稼,唉声叹气。
村支书召集村民在晒谷场开会,手里的烟袋杆敲得石碾子“啪啪”响:“大家都别慌!我已经给公社打了电话,请求支援抽水机,可公社说抽水机不够,得等几天才能调过来。这几天,大家先省着点用水,优先浇良种玉米,争取能保住一部分!”
“支书,等抽水机过来,玉米都枯死了!”有人喊了起来。
“就是啊!河里的水都快干了,就算有抽水机,也没水抽啊!”
“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议论声越来越大,焦虑的情绪像乌云一样笼罩着晒谷场。段守业站在人群里,心里也很着急——那100斤良种玉米是全村的希望,要是绝收了,不仅大家半年的口粮没了,以后再想申请良种,也难了。
筱棠跟着爷爷来开会,看着村民们焦虑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她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空间玉佩——空间里有水有土,能种玉米,要是能在空间里种一批玉米,等成熟了拿出来,说是“老品种耐旱”,说不定能帮全村渡过难关。
散会后,段守业牵着筱棠的手回家,路上说:“筱棠,要是这玉米真绝收了,咱们家的粮食还够吃,就是村民们……”筱棠抬头看着爷爷,小声说:“爷爷,空间里能种玉米,我想种一批,拿出来给大家补种。”
段守业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筱棠的意思。他摸了摸筱棠的头,郑重地说:“好,爷爷帮你。不过这事要保密,就说玉米是以前留的老品种,耐旱,不能让别人知道空间的事。”
筱棠点了点头,心里暗暗盘算:明天就开始在空间里种玉米,争取快点成熟,早点帮村民们补种,不让大家的希望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