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驻马店，风里终于褪去了盛夏的燥热，多了几分清爽。天刚蒙蒙亮，老张就背着竹筐往番茄田走，远远望去，那片曾让他忧心蚜虫的番茄田，如今已缀满了红彤彤的果实——大的像拳头，小的如鸡蛋，沉甸甸地挂在枝头，把枝条都压得微微弯曲，阳光洒在番茄上，泛着诱人的光泽，连叶片间都飘着淡淡的果香。
“老张，俺来帮你摘！”老李的声音从田埂那头传来，他背着两个竹筐，身后还跟着自家儿媳，“昨晚念衍小同志说今天收购商来拉货，咱们得早点摘，挑最红的装，卖个好价钱！”
老张笑着应道：“可不是嘛！俺凌晨四点就醒了，想着这番茄能卖11块一斤，就睡不着了！”两人钻进番茄田，小心翼翼地捏住番茄蒂，轻轻一掰，“咔嚓”一声，红透的番茄就落进了竹筐里，生怕碰坏了果皮——收购商说了，表皮完好的番茄能多算一毛钱一斤。
没一会儿，田垄间就热闹起来，试点村的农户们都背着竹筐来采摘，有的还带着孩子，小家伙们踮着脚，把低处的小番茄摘下来放进小竹篮，时不时偷偷塞一个进嘴里，眯着眼笑：“奶奶，这番茄好甜！比城里买的好吃多了！”
“慢点吃，别噎着！”农户们一边摘，一边笑着叮嘱，田垄间满是欢声笑语，连空气里都飘着丰收的甜香。
七点刚过，省生鲜集团的货车就开到了村头，王磊亲自跟着来的，还带了几个分拣员和磅秤。“大家别急，按户排队，摘下来的番茄先分拣，好果装大箱，次一点的装小箱，价格都按协议来，一分不少！”王磊拿着扩音器喊，声音里满是干劲——这批番茄要赶在中午前运到省城的超市，晚上就能上架，他早就跟超市那边打好了招呼，“驻马店空间番茄”的海报都印好了。
念衍和小李忙着维持秩序，筱棠则拿着农户的签字名单，逐一核对：“张叔，您家今天摘了多少筐？先过磅，我记个数。”老张把竹筐放在磅秤上，指针晃了晃，停在“35斤”的位置，筱棠在名单上记下：“35斤，好果，按11块算，就是385块。”老张看着数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这一筐就顶俺以前种半亩地的收入！”
陆衍没去凑分拣的热闹，而是走到番茄田深处，仔细查看还没成熟的青番茄——有的刚泛红晕，有的还是深绿色，他伸手摸了摸叶片，又看了看土壤，对跟过来的念衍说：“这批番茄是分批成熟的，后续采摘还要持续半个月，让农户们注意，每次采摘后都要补施一次薄肥，用咱们的改良肥稀释，别用太多，避免烧根。”
“爷爷，我记着呢，昨晚已经把施肥的注意事项发到农户群里了。”念衍拿出手机，给陆衍看群里的消息，“您看，大家都回复收到了，还有人问下次能不能种空间草莓，我跟他们说，等番茄收完，咱们就试种几亩草莓苗。”
陆衍点点头，目光转向村东头的玉米田——一个月前刚播下的玉米种，如今已长到半人高，深绿色的叶片舒展着，在风里轻轻晃动，像一片绿色的海洋。“走，去看看玉米苗。”两人沿着田埂往玉米田走，刚到田边，就看到几个陌生的身影蹲在玉米田边，手里拿着小本子，正在记录什么。
“你们是？”念衍走上前，轻声问。为首的中年男人站起身，递上名片：“同志你好，我们是隔壁柳河村的，我叫赵建国，是村里的种粮大户。听说你们这的空间种苗高产，今天特意来看看，想跟你们学学技术。”
赵建国身后的几个人也跟着点头，其中一个年轻小伙举着手机，里面是他拍的番茄田照片：“俺们早上路过，看到你们摘番茄，还听说卖11块一斤，太厉害了！俺们村种普通玉米，亩产才八百斤，听说你们这空间玉米能到一千三百斤，俺们也想试试！”
陆衍看着他们急切的眼神，笑着说：“欢迎你们来考察，咱们的空间技术就是要让更多农户受益。”他蹲下身，指着玉米苗的基部说，“你们看，这玉米苗的根系已经扎得很深了，基部的气生根也长出来了，能抗倒伏，后续只要好好管理，亩产一千三百斤没问题。”
“气生根？”赵建国凑过去看，“俺种玉米这么多年，还没注意过这个，这能有用吗？”
“当然有用。”念衍解释道，“气生根能吸收空气中的养分，还能固定植株，遇到大风大雨也不容易倒。咱们的空间玉米种，就是特意培育了气生根发达的特性，适合驻马店这边的气候。”他拿出一袋玉米种样本，递给赵建国，“这是咱们的空间玉米种，你们可以先拿回去试种几亩，后续我们会派农技员去指导。”
赵建国接过种子，激动得手都有些抖：“太谢谢你们了！俺们村早就想提质增产，就是没技术没好种，现在有你们帮忙，俺们也能多赚钱了！”他当场就跟念衍互加了微信，约定下周带村里的农户来参加技术培训。
中午时分，第一批番茄已经分拣装车，王磊拿着结算单，给农户们发钱——有的用现金，有的直接转账，老张拿着一沓现金，数了一遍又一遍，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俺今天摘了两百斤，卖了两千二百块！够给老伴买台新洗衣机了！”老李也笑着说：“俺家摘了一百八十斤，卖了一千九百八十块，正好给孙子交补习班的费！”
筱棠看着农户们开心的样子，悄悄对陆衍说：“你看，他们拿到钱的时候，比咱们自己赚钱还高兴。”
陆衍点点头，目光望向远处的玉米田和番茄田，轻声说：“这就是咱们做空间农业的意义——让土地多产粮，让农民多赚钱，让日子有盼头。”
念衍拿着刚整理好的销售数据，走过来笑着说：“爷爷，奶奶，今天第一批番茄卖了三千八百斤，收入四万一千八百块，后续还有半个月的采摘期，预计总销量能到两万斤，收入能超过二十万！”
“好，好！”陆衍拍了拍念衍的肩膀，“后续还要把玉米田的管理跟上，等玉米成熟了，咱们再给农户们一个惊喜。”
夕阳西下时，收购商的货车满载着番茄离开了村子，车后扬起的尘土里，都带着番茄的甜香。农户们背着空竹筐往家走，嘴里哼着小曲，脚步轻快。赵建国和柳河村的人也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临走前还特意跟念衍确认了培训的时间。
田垄间，未成熟的番茄还挂在枝头，玉米苗在晚风里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又一场丰收。陆衍、筱棠和念衍站在田埂上，望着眼前的景象，眼里满是期待——驻马店的丰收故事，才刚刚翻开第一页，而空间农业惠及更多农户的篇章，正等着他们去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