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链桥的铜铃时,新藤的归藤花已落了大半,瓣底的花籽沾着晨露,像撒了把碎银。波斯商人蹲在藤架下,指尖捏起颗花籽——壳上竟有圈淡淡的银纹,是昨夜银别针的光渗进去的。“这籽能带着花田的暖,”他往随身的皮囊里装,“得让西域的沙也尝尝藤的甜。”
小丫头举着藤环凑过来,环上的玉珠碰在皮囊上,“叮咚”声惊得花籽滚出几颗,落在商队的驼鞍上。新藤的须立刻卷过去,把籽往驼毛深处塞,像在给远行者偷偷塞饯别礼。“它们也想跟着去西域呢!”她数着驼鞍上的花籽,正好七颗,像在应和上周螺音传的“七日”路程。
小石头抱着成长册,见花籽在驼鞍上留下淡紫的痕,像串小小的脚印。“得把藤的样子画给西域的人看,”他翻开册子,把归藤花的瓣、银别针的纹、新藤的须都画下来,最后在页边画了个西域的沙丘,丘顶长着株小小的藤苗,“等明年,这画就能长成真藤了。”
阿月正用彩线把花籽串成串,挂在商队的都塔尔上。“让藤种跟着琴声走,”她给琴弦缠了圈跨路花的茎,“弦一动,籽就知道往有琴声的地方落,错不了。”乐师拨了下弦,花籽串轻轻晃,竟有颗籽顺着弦滑到琴身的水纹石旁,像在认新的家。
老渔人划着船往水渠里撒了把“引藤草”,草茎遇水就变成透明的丝,缠着商队的船舷往河口漂。“给花籽当向导,”他指着草丝上的纹路,“这丝记着新藤的气脉,到了西域,就知道哪片土适合扎根。”引藤草刚漂远,新藤的根就在水下跟着织网,把草丝的影拓在泥里,像张画给远方的地图。
日头升高时,商队的骆驼已站在驿道上,驼鞍上的花籽被晒得发亮,壳上的银纹泛着光。波斯商人的小女儿往每颗籽上抹了点“催花露”:“给它们添点劲,到了沙漠别想家。”小丫头突然摘下腕上的藤环,往最壮的那颗籽上碰了碰,环上的玉珠光渗进籽壳,在里面凝成个小小的“家”字。
书砚背着竹篓从树王那边回来,篓里装着树王结的“同心果”,果核裂开后是两瓣相依的仁。“给花籽当伴,”他往每个皮囊里塞了颗,“让它们知道,就算到了远方,也有牵挂的根在土里牵着。”新藤的叶立刻往果核上靠,把“同心”两个字蹭得发亮,像在给远行者写临别赠言。
午后的阳光热得发暖,新藤的最后一朵归藤花谢了,花托上顶着串饱满的籽,像串待发的信。小石头举着成长册,把驼鞍上的籽、琴弦上的串、船舷的草丝、果核的仁都画下来,最后在角落画了只衔着花籽的鸟,正往西域的方向飞,旁边写着:“离别不是散,是让藤的暖,顺着风,往更远的地方长。”
波斯商人把装花籽的皮囊系在驼铃旁,铃响时,籽壳碰撞发出细碎的响,像新藤在哼离别的歌。“等明年花开,就给你们寄西域的藤苗,”他摸着新藤的茎,“让它们顺着驿道往回爬,把沙漠的故事,缠成花田的诗。”新藤的须轻轻卷住他的指尖,像在拉钩约定。
傍晚收工时,夕阳把驿道染成金红,商队的身影渐渐远了,驼铃的响混着花籽的碰撞声,像首越飘越远的歌。小石头把成长册摊在新藤下,让最后一缕阳光给新添的“第一百零六章:藤种远播”描道金边。册页上,银纹的籽、引藤的丝、同心的果、衔籽的鸟,在虹光里融成一片,像把所有的牵挂都揉成了会飞的暖。
夜风带着离别的味掠过花田,新藤的须还在驿道的方向晃,像在目送远行的籽。小石头躺在册页旁,听着远处的驼铃与近处的藤响渐渐合在一起,忽然觉得这第一百零六章不是离别的篇章,是新藤撒出的希望种——籽是信,风是邮差,土是归宿,而那些藏在壳里的暖、缠在线上的念、融在光里的盼,就是让种子永远鲜活的力,带着家的味,走向远方,把所有关于藤架的温柔,播向更宽的天地。
而那串花托上的籽,在暮色里轻轻颤,壳上的银纹愈发亮,像在说:别急,籽会发芽,藤会爬,等明年驼铃再响时,咱们的新藤,就牵着西域的苗,站在驿道口,说声“你看,我们又见面了”。
晨光漫过藤架时,新抽的枝芽缠着银线般的晨露。你蹲在石墩上,指尖转着颗沾着露水的石子,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木屐踏碎落叶的轻响——是宇智波斑的魂灵从石碑后转出来,猩红写轮眼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手里的团扇轻轻敲着掌心:“听说你偷了木叶的卷轴?”
你往身后的紫藤架缩了缩,怀里的卷轴硌得肋骨发疼,那是昨晚从火影办公室偷来的禁术拓本。露水顺着紫藤花滴在卷轴上,晕开一小片墨迹。斑的团扇突然指过来,架上的紫藤花像被无形的手薅住,纷纷扬扬砸向你,花瓣里藏着淬了查克拉的细针。你猛地翻滚躲开,卷轴滑出来掉在青石板上,禁术的纹样在晨光里发出暗金色的光。
“飞雷神的印记?”斑的瞳孔缩了缩,团扇横扫,气流掀起你的衣摆,你借着风势扑向卷轴,指尖刚触到纸边,整个人突然被一股巨力掀飞,后背撞在老槐树上,喉头涌上腥甜。斑踩着你的手腕蹲下来,写轮眼的勾玉转得像漩涡:“千手的小鬼,倒有几分柱间的韧劲。”
你咳出一口血沫,突然笑起来,手指在石板上快速敲出摩斯密码般的节奏。斑皱眉的瞬间,远处传来破空声——是你昨夜安排的信鸽带着起爆符群俯冲下来,翅膀带起的风卷着硝烟味。斑的团扇往上一扬,查克拉形成的屏障撞碎了半数起爆符,剩下的在他身后炸开,火光里他的轮廓却纹丝不动,像块烧不化的玄铁。
“耍这些小把戏?”斑的声音裹着怒气,团扇砸向你的脸。你突然拽住他的衣袖,将卷轴往他怀里一塞,同时翻身跃起,手里的短刀划破掌心,血滴在卷轴的封印处。禁术突然发亮,斑的团扇顿在半空,写轮眼里闪过错愕——那卷轴竟是他年轻时写给柱间的未寄出的信,字里行间的火之国风光正顺着他的指尖往他神识里钻。
“这是……”斑的查克拉乱了一瞬,你趁机踹开他,抓起地上的碎石往他膝盖砸去。老槐树的阴影里,你数着他踉跄的步数,忽然明白所谓禁术,不过是能勾起最柔软回忆的旧物。斑捂着膝盖抬头时,晨光正穿过你身后的紫藤架,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当年木叶刚发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