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的摸了摸丹荔的头,它便越发的得意起来。
而瘫软在地的三人,惊恐的看着我以及我手臂上的小丹荔。
那朱娘便瑟瑟发抖的喊道:“蛇!啊!是蛇啊!”
丹荔故作恐吓姿态对着朱娘嘶了一声,那朱娘随即便被吓得失了禁。
这时,之前欲对鸾凌动手的那名猥琐男子用着微颤的声音喊道:“你们可知我们是谁的人吗?你们竟敢如此对我们!”
我冷冷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怎的,你莫不是要告诉我,你是那高高在上皇帝的人?”
谁知男子冷哼一声道:“皇帝?皇帝与我们主子可没得比,我们主子可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在广南道上,无人敢惹我家主子!”
我轻轻的挑了挑眉讽刺道:“广南道?那你不妨说说你家主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听罢,那男子便沾沾自喜得意洋洋的说道:“自然是大名鼎鼎的广南越家!害怕了吧!害怕就赶紧将我等放了,我等便饶过你们此次的行径!”
我瘪了瘪嘴扭头看向蓝相夷噗呲一笑:“我真是好怕怕呀!相夷我们此行可要途径广南?”
蓝相夷瞧着我这般俏皮的样子,含笑的点了点头应道:“确实是要穿过广南的。”
既然要路过广南,不如便与这广南的土皇帝越家会上一会,于是我转头对着姬月道:“你将这三人绑了,押解回京交予大理寺的秦修,让他务必在三日内审出关于这越家的信息。”
此时,朱娘才反应过来我竟直呼京中大官儿的名字,她便颤悠悠的问道:“敢问娘子到底是何身份?”
听罢,我咧唇一笑,露出白齿故作邪恶的样子说道:“我是谁?我禹国皇帝的长姐,顾宁长公主!”
谁知,这朱娘仅仅只是听到“长姐”二字之后,便被惊得瞬间晕了过去,而另外两名男子的面色也由之前的得意忘形,快速转变成了死白之色。
我接着冷冷一笑,看着他们说道:“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们,本宫还有一个身份便是溯查院的院长。
那浙东道死了多少人,想必你们都知晓吧,那便是出自本宫之手。
如今,本宫还要在此还得多谢三位提供这广南越家的名号了。”
言罢,我挥了挥手,姬月便快速的将他们的口嘴堵住,绑了之后拖了出去。
而此刻的鸾凌依旧还沉陷在昏睡之中,我伸出手放于她的脉络之上,幸好这迷药并不会伤及身体根本。
鸾凌跟在我的身侧一直都是兢兢业业,比我早起比我晚睡,不如此次便不为她解开迷药了,便让她好生歇息一夜吧!
待姬月将那三人捆绑丢于院中之后,我便又将他唤了进来。
“主子,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我抿唇一笑,对着姬月眨巴眨巴眼睛言道:“那个,我抱不动鸾凌,又不能让相夷去做这件事,毕竟男女有别。
不如啊,姬月,便由你将鸾凌抱于那边的床榻之上吧!”
姬月一听,先是一愣,随后便快速的低下头悄声应道:“诺,属下听从主子吩咐。”
言罢,他便朝着鸾凌之处走去,待我用余光偷瞄姬月之时,发现他那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居然会出现了别样的神情,只见他嘴角浅浅的上翘,似笑非笑一般。
这时,蓝相夷扯了扯我的衣角,我的余光便从姬月的身上转了回来。
只见蓝相夷剑眉微蹙,眼神之中有些深邃之色。
我不解的看着他问道:“相夷你怎么了?”
谁知他却悠悠问道:“他很好看?比我还好看?”
我被他这一问弄得有些迷糊,反应过来之后,便故作思索了片刻,而后问道:“谁好看?”
蓝相夷的手指偷偷的指了指正在给鸾凌盖上被子的姬月,接着又委屈巴巴的看向我。
我无奈的张了张嘴,接着眼珠滴溜一转,狡黠的笑道:“相夷,莫不是你吃醋了?”
蓝相夷瘪了瘪嘴委屈的说道:“阿婉,只有我们二人之时,我期望你的眼里,嘴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人,哪怕是姬月,你都不可多看一眼!”
听罢,我忍不住噗呲一笑,伸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顶言道:“好,我答应你!不过,相夷,你是否应该告诉我此行你的目的了?”
蓝相夷先抿了唇抿,接着含笑着牵过我的手,将我揽入他的怀中,轻声一叹:“我的阿婉果然聪慧,我什么都不说你便知道带你出来是有目的的。
那不如阿婉猜一猜,会是什么目的呢?”
其实我对蓝相夷带我南下之时便已然猜到了七八分,可我故作不知的模样,轻轻的蹙着柳眉,浅浅的咬着下唇,思索了片刻之后,缓缓的摇了摇头。
蓝相夷何许人也,我这小伎俩他怎会看不出来。
只听他低声浅笑,大掌缓缓抚于我的后背,欲有向前滑动的趋势:“我的阿婉真的猜不到吗?那我可就要……”
我心下一惊,他下一步的动作便是要……
于是我赶忙承认:“我不过就是逗逗你嘛,这次南下,你应该是带我寻回记忆的。我可是说对了?”
蓝相夷缓缓的点了点头:“你也说了这烛九阴正欲降世,若是你无法彻底觉醒,那么这世间便无人能与其抗衡。
因此我们五人商议了,定要让你在三年之内觉醒五色神力,届时就算发动灭世大战,也会有一线生机。”
我的手缓缓抚上蓝相夷的脸颊,眼神中带着一丝忧伤之色问道:“若是羽嘉觉醒,那我还会存在吗?羽嘉爱的是毛犊,可我爱的是你们,若是我消散了,那羽嘉会如何对待你们呢?”
蓝相夷轻轻的摇了摇头:“阿婉,你莫要多想,你是不会消散的,只是会传承羽嘉的记忆与神力而已,莫要担心。你依旧是你,这点是不会变的。
若要说担忧,怕是我们五人才会。毕竟我们五人只是毛犊的分裂体,而当你拥有了羽嘉的传承后,或许会受她的心境影响,心中只有毛犊。
而我们,哎,届时也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蓝相夷此言虽说乍听异常的平静,可却是字字如泣血一般,他的双眸看似平淡,可眼底的一丝忧郁还是出卖了他。
我缓缓地将他的脸颊捧起,嘟起玉唇委屈巴巴的言道:“相夷,难不成在你眼中我就是那般的无情无义?
你们与我之间的感情早就纠葛不清了,而那毛犊却是远古时期的人物,他是羽嘉之所爱,却不是我李清婉之所爱。
所以,你为何要黯然神伤呢?
况且按你所言,就算我重获羽嘉的记忆,可我不依旧只是我吗?
我爱的只是你们而已,也只会是你们而已!”
言罢,我的头低垂下去,狠狠的在蓝相夷的唇上咬了一口,接着说道::“相夷,我不许你这般胡思乱想!若再这样,我便不搭理你了!”
我故作生气般的瞪了他一眼,谁知他却手指轻抚被我咬过的地方傻笑了起来。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娇嗔道:“你可真真是个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