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上的衣袍只剩下单薄的亵裤以及抱腹之时,四王子大步朝着我走来,他一伸手便将我横抱了起来,走向了床榻。
此时我的心中充满的是恐惧之感,未有丝毫的羞涩之意。
他狠狠一扯,抱腹的带子便被他扯断了,而那原本遮挡之物也随即滑落。
我惊呼一声,双臂不自觉的向胸前阻挡,可这一举动却越发刺激到了四王子,他便欺身而上。
为了配合于他,我故作欢愉的模样,可当他饫甘餍肥之后,掀开了被褥,可那垫子之上竟无分毫血迹。
此刻四王子勃然大怒,他丝毫不顾我此刻满身疮痍,抓起我的青丝便将我从榻上拖了下来。
只闻他对我怒呵道:“贱人!残花之身也竟敢染指我身!”
接着他对着门外怒吼道:“山姜!你给我进来!”
四王子那愤怒之语,候在门外之人皆是闻之。
这时,山姜阿聂匆忙赶来,她先是看了一眼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我,便立即跪了下来,匍匐着卑微问道:“四王子,这妮子初尝人事,怕是不懂,怠慢了您,还请见谅。”
谁知她的话音刚落,四王子的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了山姜阿聂的脸上,山姜阿聂惊恐的看向四王子,甚是不解他为何会如此大发雷霆。
四王子冷哼一声,怒道:“初尝人事?哼!好一个初尝人事!一滴血都未曾有,山姜,你是拿我当猴耍吗?”
山姜阿聂为之一愣,她心中想过无数种的可能,却唯独未曾料到我竟然未有落红。
在她心目之中,我一直是被她娇养在这楼中的,且从未让我与男子独处过。
所以,在她的眼中我怎可能非完璧之身呢!
山姜阿聂轻轻蹙了蹙眉,眼珠一转立即言道:“四王子,羽清的身子并未落红,奴婢认为并非是她身子不干净,可能是因学了骑马的缘故。”
听闻此言,四王子的怒气渐消许多,他缓缓落座于床榻之上,冷傲的问道:“骑马会导致不落红?”
山姜阿聂立即点了点头,辩解道:“奴婢曾与大夫闲聊之时,她便提过一嘴,说是她曾遇到过好些个女子初苞之时未曾落红,终被夫家厌弃。
她发现这些夫人在成婚之前皆是习过骑马之术,而后她又对那些尚未婚配的女子做过检验,得出的结论便是,习马的女子会有很大的可能性在花开之际不会落红了。”
四王子沉思片刻之后看向山姜阿聂问道:“你的意思是羽清亦是如此?”
山姜阿聂闻之快速的点点头,继续言道:“四王子已然尝得羽清的滋味,这初次之人与长摘之人的区别,四王子应是能感触到的。”
言罢,四王子的怒火终是散了去,许是这原本摘花的好心情,却被残花之景破坏,他便直接起身,大步的离去了。
山姜阿聂起身之后立于窗前,直至四王子走远才快步走向我,接着狠狠的一记耳光扇了下来。
之前什么习马之因全是山姜阿聂为了自保编出的谎言,因为我根本不会纵马。
“贱人!阿聂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你主人朱大爷更是为了栽培你,在你身上花费了多少银两,你便是如此报答我们的?!”
言罢,又是一巴掌扇了过来。
她瞧着我沉默不语,更是怒不可遏,辱骂之声未曾停歇,只待她骂够之后,饮了一口茶,平静的问道:“说吧,你的奸夫是谁!摘得你花苞的第一个男子究竟是谁!”
而我只是低垂着头,默默不言。
许是已经睡下的朱霸杰被惊动了,他一边套着外衫一边疑惑的踏入天葵厢房问道:“山姜,这是发生了何事?四王子呢?”
山姜阿聂翘起兰指指着我怒喝道:“若非我今日机智,怕是你我都活不过今晚!这小浪蹄子未曾及笄便与野男人偷欢!害得今夜四王子勃然大怒!”
待她深呼吸之后,便冷眸看向朱霸杰言道:“你把你带来的脏东西立即送走!我此生不愿再看到她一眼!”
最后她竟高声尖叫道:“滚!立即给我滚出芸雨翠!”
山姜阿聂的背后乃是四王子,此事朱霸杰亦是心中明白,他如今虽财力丰厚,可就算在山姜阿聂的面前,亦是身份低微。
他对着山姜阿聂行了一礼之后,便抓着我的手腕将我拖出了芸雨翠。
站于楼间的阿诺被玉竹侬姐死死抱于怀中,紧紧的捂住她的嘴。
我凄惨的对着阿诺一笑,微微闭眼,对着她摇了摇头,让她莫要为了我而冲动。
当我被丢进马车之时,朱霸杰终于露出了他那狰狞的面容:“枉我花费重金培养你,未曾料到你居然与你那贱蹄子阿聂一样!
若非你那贱蹄子阿聂当年背着我偷欢,又怎会怀上你这个孽种!”
言罢,他便开始撕扯我的衣服,在我惊恐的喊叫之声中怒骂道:“贱人,你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喊什么喊!
有了一点小名气,你还真当自己是良家子了?”
我奋力的挥动着手臂,大喊着:“不要,求求你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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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醒醒!阿婉快醒醒!”
我惊恐的睁开双目,看清眼前之人乃是蓝相夷之时,立即将他紧紧抱住。
我不停的哆嗦着,双齿不停的打着颤,蓝相夷轻抚着我的后背,柔声言道:“阿婉,没事的,我在你身边。”
待我终于平静之时,他抓着我的双手,自责的言道:“阿婉,对不起。”
我鼻子一酸,泪水不受控的流了下来。
为什么我的每一世都要这般凄惨,与上官连城的那一世被迦叶王凌辱,与颜无姬的那一世被大漠贵族折磨,与赫连望卿的那一世被亲兄利用。
此时,我紧咬着双唇,心中如万针穿透一般。
我抬眸看向蓝相夷撕心裂肺的问道:“相夷,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的每一世都要受尽无数的苦楚,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轻轻的捧起我的脸颊,为我拭去脸上的泪痕,无奈的一声叹息道:“阿婉,这便是要复活羽嘉的代价,尝遍人世间的酸甜苦辣涩,终才能成正果。”
我无声的摇着头,毛犊为什么一定要复活羽嘉,就只是因为他心中的执念吗?
他是否知道在这一遍又一遍的转世之中,羽嘉到底活的有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