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哼。游戏,可以开始了。”祂微笑着躬身作礼,“只有你与我,妖姬大人。”
“你竟然也会说这样的话,着实让我意外。”妖姬把右手藏在背后,反常的左手拿刀。祂依然露出那张笑脸,金色而扎成小辫的头发在空中飞扬。
而后,那金色的发我被吹散到空中,快速氧化,化成一丝一丝真忍着紫色纹路的的黑绸。他们在空中编织着,一面面绸缎在空中凭空编织,宛如天幕般将整个场景笼罩。
“千霜氏,泫雅,妖刀主。”祂静静的看着世界变成黑色,“人与妖之共主,妖神姬,我愿你在睁眼看这世界……又黯然收场……”
妖姬不知道在说谁,但又似乎在和自己对话。警惕的看着对方的动作,并没有妄动,祂转过身去,头一个正常角度,绝对无法达到的扭曲程度,将脸倒过来,看着妖姬。
“你说对嘛?鬼神姬,千霜切冥。”
妖姬感到快速下坠,身躯不受掌控,就这样漂浮在空中。身体不由自主的呈现“大”字,满是鲜血的右臂也暴露无遗。
黑色的丝绸继续仿制着那么一缕的黑丝,都笼罩着一寸的世界,在那之中,所目只剩黑暗。一寸一寸的纺织,一尺一尺的笼罩,那场地便被黑色的方形封闭。自地面漂浮,在空中有规律的旋转着。
妖姬在下坠中接触到地面下意识,用右手撑笔,然后眉头紧皱,双目紧闭,钻心的疼痛如同骨头粉碎。她不得已,只能踉跄着一个翻滚,狼狈地落到地上。
妖姬睁开眼睛,她什么都没有看到,伸手不见五指。她试探性的走两步,没有一丝波澜,也不可能激荡起一丝涟漪,只有冰冷的触感属于自己,而剩下的剥夺。
黑,黑到绝望,吗?
妖姬感到一阵危机感,从脊髓迸发。未能反应过来,身中一刀,踉跄的向前方倒去。下意识的右手握刀,钻心的疼痛,之后连刀都掉在了地上。
再一次抬头,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就站在面前。就是……这个人的样子和这一辈子的自己没有区别,甚至敷衍到不是上辈子的。
“你这有些太,敷衍了吧。再怎么说你也该把我上辈子的事情挖出来吧。”妖姬的问题没有人回答,只有空洞的回声,作为最终的答案。但也许这也不是一个问题,因为这是陈述的语气。
话音刚落,又是一刀,刀声锐利,却触碰在坚硬的钢铁上。妖姬举起右臂却不再流血,冷峻的金属泛着令人恐惧的光泽。妖姬看这套铠甲,内心不禁感慨自己是多久没有用过了。下一秒,腹部一阵剧痛,整个人便被踹出十几米远未等反应过来,凛冽的刀光化作百刃,招招夺命。
剩下的只有金属与刀锋碰撞的声音,百招过后,妖姬被冲击力再一次击倒在地上,踉跄的爬了起来,用覆盖着奎甲的左手,将面上的鬼头面具扯下来。
“这不是我吧,强太多了……”
妖姬抬头,疲惫的眼神在无数旋转的立方体中倒映,最终定格在一位背负三刀的少女面前。而祂,正恭敬地坐着礼节,用一副恭顺的语言说道。
“你没有告诉她,[绝锋],就算有着刀鞘[死海],也永远都是敌我不分吗?”祂挤出一个夸张的笑容,“毕竟绝望从来都不独属于敌人,不是吗?孤独让勇者绝望,虚假的勇者在绝望中自裁,而真正的勇者重新抓起这份绝望,冲锋。就如你所见到的一样。”
千霜切冥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副杀人的目光盯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过了半响,才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杀人的话。
“你,为什么要亵渎这些……”
“但,不是他们先选择了亵渎吗?您为此失去了挚爱,而本来幸福的人,再一次因为饥饿而嚎啕大哭。”
“那也轮不到你来官,如果不考虑代价的话,你也明白,我不介意亲自出手。”千霜切冥把手握住背后的一把刀,整片死海便变成了冰封的国度。
“你为什么不担心一下你的学生呢?”祂依然是那副笑容,“从这点来说,你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最起码不应该在和[我]完成这场生死决斗之前让她这么做。”
“呵呵,”千霜切冥一挥手,祂的身体,便变成了冰块,然后1寸1寸的龟裂。
“我说不是我教的,你信吗?也罢,你信不信没关系。”千霜切冥送客之后,再一次妄想那片深渊的投影,眼角至今闪过一抹悲伤。
“你比我早早明白这个道理,但这个道理并不会让人快乐。你,到底想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