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末的燕州总算褪去寒意，燕州一中校门口的梧桐枝抽出嫩黄新芽，教学楼里却弥漫着 “最后三个月冲刺” 的紧张氛围 —— 高三学子的课桌上堆满模拟卷，连课间十分钟，都有人捧着错题本在走廊角落刷题，唯独 6 班最后一排，偶尔会传来两句压低的交谈声。
上午第二节下课铃刚响，班主任就站在教室门口，朝着最后一排喊：
“杨伟，来我办公室一趟。”
杨伟刚把数学竞赛题典塞进抽屉，快步跟了出去。
没两分钟，杨伟就兴冲冲地跑回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还没喘匀气就开口：
“小渊！刚才班主任说，年级组又来劝我调班了！说我这几次月考稳定在年级 42 名，去精英班能跟着冲更好的成绩，可我都能直接保送燕州大学了，还去精英班受罪干嘛？所以我直接拒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条 —— 刚打印的月考成绩单，红色分数格外醒目：“你看，数学还是满分，文学 82，科学 85，社会 78，就社会最后道论述题漏答了‘基层治理案例’，不然还能往前冲两名。跟你待在 6 班多好，下课能问你文学常识，精英班那群人除了刷题就是刷题，多没意思！”
小渊扫了眼成绩单，嘴角忍不住弯了弯：“没换就对了，精英班进度快得离谱，你社会和文学刚摸到 80 分，去了肯定跟不上。
正说着，凌小渊意识里突然响起幽核的电子音，带着机械的精准：【紧急提示：超级凌发来加密文件，内含施密特及其下线完整犯罪资料，包括与所有下线的资金往来、信息传输记录。是否立即处理？】
小渊指尖悄悄在裤缝处点了点，用意念回复：“启动匿名传输程序，将资料发送至周委员的加密邮箱，备注‘西国间谍施密特团伙犯罪证据’。”
【收到指令，传输程序启动，预计 30 秒完成... 传输成功，发送信息通道已隐藏，无暴露风险】。
小渊松了口气，抬头看见杨伟还在兴奋地讲着，便笑着打断：
“快上课了，下节是李老师的文学课，你上次没背熟的现代文阅读答题模板，趁课间再看两眼，别又被抽查到。”
提到李老师，杨伟瞬间蔫了，赶紧把成绩单叠好塞进校服内兜，掏出文学课本翻到现代文阅读章节：
“得得得，我赶紧再记记‘环境描写作用’的答题点，上次没答全，罚我抄了两遍答题模板，手都快写抽筋了！”
上课铃响时，文学老师李敏踩着铃声走进来，手里攥着教案，路过最后一排时，特意拍了拍杨伟的肩膀：
“上次你问的‘人物形象分析技巧’，这节课重点讲，认真听，对你文学主观题有帮助。”
杨伟赶紧坐直身子，掏出笔记本准备记录，凌小渊则翻开课本，目光落在现代文《城市里的老巷》的段落上，意识里却在梳理施密特的后续 —— 资料既然已经发给周委员，以官方的效率，不出三天就能有结果，纪凌岳、祝亚文这些小喽啰虽然涉案，但罪不至重判，也算给他们一个教训。
晚自习放学，小渊背着书包走出校门，李斌的车早已停在学校附近。黑色轿车低调地藏在树荫里，车窗贴着深色防爆膜，李斌坐在驾驶座上，见他过来，立刻下车打开后座车门。
“爸妈，你们怎么也来了？”
小渊坐进副驾，才发现方婉和凌建国也在，手里拿着份文件，眉头微微皱着。
方婉把文件推过来，上面印着 “星磁芹萃饮海外市场调研” 的标题：
“你爸和我今天回公司开了会，‘星磁芹萃饮’的安全性和有效性测试都过了，马上就能提交上市申请。可国外那边，鹰国、西国还在搞贸易壁垒，说我们这是‘未验证的药品’，禁止进口。你脑子活，有没有办法打破这封锁？”
凌建国也凑过来，眼里满是期待：
“是啊小渊，你这饮料效果这么好，不能只在国内卖，得让外国人也尝尝，顺便赚他们的钱！”
小渊拿起文件翻了两页，指尖在 “保健品类目” 那栏顿了顿，突然笑了：
“这还不简单？咱们别按药品申报，就当保健饮料卖！他们禁止我们出口药品，总不能禁止出口饮料吧？瓶身标签改改，去掉‘基因修复’‘提升免疫力’这些字眼，换成‘补充矿物质’‘改善疲劳’，再找国外第三方机构做个‘食品安全性认证’，保证能进去！”
凌建国猛地一拍大腿，声音都激动得发颤：
“高招！我怎么没想到！明天我就让市场部按这个思路改方案，先从夏国南部的小国市场突破，那边监管松，老百姓也认咱们夏国的保健品！”
方婉也松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小渊的头，语气里满是欣慰：
“还是我儿子聪明，比你爸这老顽固会变通。对了，这次模拟考你考得怎么样？还是年级 150 名左右吗？”
“嗯。” 小渊点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吃了什么饭。
方婉却坐直身子，眼神变得郑重：
“小渊，我和你爸这次回来，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你能研制出‘星磁芹萃饮’，说明你在生物、化学方面有天赋，我们想送你去国外顶级大学深造，比如西国的西国理工、鹰国的加立顿大学，那边的实验室设备比国内先进，能学到更多东西。”
凌建国也跟着点头：
“是啊，钱不是问题，我们已经让张秘书联系国外的留学中介，只要你同意，随时能办手续。”
小渊却摇了摇头，神色郑重的说道：
“爸妈，没必要。我想读哪所大学，靠自己就能考上，不用花钱走捷径。而且说句实话，蓝星的大学课程，已经满足不了我的需求了 —— 等时机到了，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我能做的，比你们想象的多得多。”
方婉还想劝，凌建国却轻轻拽了拽她的胳膊，对着小渊笑了笑：
“行，爸信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家里永远是你的后盾。”
他知道儿子的性子，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与其强求，不如等着看他创造惊喜。
次日傍晚，晚自习的铃声刚响，教室里的电视正在播放着 “夏国新闻” 的片头，这是夏国高中生每日必看的。班主任站在讲台旁，手里拿着保温杯：“每次新闻联播，大家认真看，说不定高考会考相关时政题。”
新闻时间过半时，身着深色正装的新闻主持人，语气庄重严肃，透过镜头传递出不容置疑的权威：“近期，我国安全部门成功破获一起重大西国间谍案件。经查明，犯罪嫌疑人施密特，系西国宝驰汽车集团夏国区域负责人，自任职以来，长期受西国相关机构指使，在我国境内组建情报网络，指使团伙成员窃取我国高端制造业、军工配套等领域商业机密，涉及我国多家重点企业，对我国产业安全造成严重威胁。”
“目前，根据《夏国反间谍法》相关规定，西国宝驰公司缴纳10亿西元罚款后，施密特已被依法驱逐出境，终身不得再次进入我国境内；此案涉及人员48人，其中核心成员 12 人，因涉嫌为境外窃取、非法提供商业秘密罪，已被依法采取刑事强制措施，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中。”
屏幕上随之播放抓捕现场画面：夜色中，身着制服的执法人员有序进入某小区，或者某办公场所抓捕犯罪同伙，由于人数众多，所以镜头在每个画面停留不足两秒便快速切换，其中一幅仅能模糊看到 “燕州宝驰汽车” 的标识轮廓。
坐在教室后排的纪昆正跟同桌小声嘀咕：
“这施密特胆子也太大了，敢在咱们这儿搞间谍活动，被驱逐都是轻的！”
他盯着屏幕扫了眼电视画面，只觉得 其中一家“宝驰” 4S店装修有点眼熟，没等细想，画面已切到施密特被押送上外交专机的场景，他便又转头聊起周末要参加的游戏线下赛，完全没将这短暂镜头与自家联系起来。
凌小渊看着屏幕上施密特低头被带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 施密特这颗潜伏在夏国的 “毒瘤” 总算被清除，那些依附于他的小喽啰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凌智汽车和东升集团总算能摆脱商业间谍的觊觎，安安稳稳推进技术迭代与产能扩张。
新闻播放结束，班主任关掉电视，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数学压轴题的题干：
“这道题涉及函数与导数的综合应用，是近几年高考的高频考点，大家先试着独立分析。” 教室里很快响起笔尖划过纸张的 “沙沙” 声，小渊翻开练习册，目光落在函数图像上，意识里却在梳理后续 —— 施密特的倒台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跟进盖娅星逃生船的探查进度，以及确认冥界是否有新的动向，蓝星与盖娅星的联结，容不得半点马虎。
这时，幽核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带着机械的精准：【检测到纪凌岳、祝亚文名下涉案资产已被依法冻结，燕州宝驰 4S 店因配合案件调查，暂时停业整顿；纪凌岳、祝亚文因仅涉及商业窃取未遂，未参与境外情报传递，从轻处罚，纪凌岳：罚款50万夏元、有期徒刑5年，祝亚文：有期徒刑3年。】
小渊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忍不住弯起 —— 家人在侧，朋友相伴，威胁渐除，未来的路或许漫长，但每一步都走得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