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集团总部顶层会议室里，落地窗外是燕州繁华的天际线，室内却弥漫着激烈的讨论声。
长条会议桌两端，凌建国、方婉并肩坐着，对面是方平（方婉弟弟，方圆生物总裁）和十几位高管，桌上摊着 “星磁芹萃饮” 的成本核算表与市场调研报告，银灰色的样品瓶在灯光下泛着淡蓝流光。
“姐夫，这萃饮的效果您也知道 —— 磁晶粉稳磁场、芹籽素修基因，连我那有轻微健忘的老岳父喝了都能记起年轻时的事，按这效果，定价几万都有富豪抢着买！”
方平敲着桌子，语气激动，
“国外同类基因修复产品，随便一小瓶就卖两三万，咱这技术比他们先进，卖贵点完全合理！”
旁边的研发总监跟着点头：
“方总说得对！我们做过测试，喝一瓶的效果顶普通保健饮一个月，999 都算便宜，更别说几万了！”
高管们纷纷附和，有人甚至提议 “先在高端圈层预售，再慢慢下放”。
凌建国手指轻轻敲着桌沿，目光扫过报表上 “单瓶成本 991 元” 的数字 —— 磁晶粉的矿物提炼、芹籽素的磁约束合成、盖娅星益生菌的跨维度适配，每一步都是真金白银。他沉默片刻，抬头时眼神格外坚定：
“夏国先试销，定价 999，首日特惠 99。”
这话一出，会议室瞬间安静。方平急得站起来：
“姐夫！成本都 991，首日 99 每瓶亏 900，这不是做慈善吗？”
“广告费省下来了。”
凌建国指着营销报表上 “2.7 亿广告预算”，
“这笔钱不打广告，全用来补贴夏国消费者 ——300 个万家优选商超，每个 1000 瓶特惠额度，正好花完。以后赚老外的钱，夏国老百姓得让他们喝得起。”
方婉跟着补充：
“而且咱定位是保健饮，不是奢侈品，普通人家能接受的价格，才能真正帮到更多人。”
高管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点头同意 —— 凌建国的格局，从来不止眼前的利润。
三天后，燕州 “万家优选商超” 的功能性饮料区，却透着股凝滞的沉默。货架最上层，银灰色石英瓶码得整齐，瓶身内层的磁晶纹路随光线流转，瓶盖的湛蓝色宝石亮得显眼，可标签上 “99 夏元 \/ 250ml（限量 1000 瓶，后恢复 999）” 的字样，像道墙。
每个门店都专门配了穿蓝色工装的导购员，可销量依旧惨淡。
燕州总店的导购小林手里的检测报告快被翻烂了，一上午只卖出 23 瓶：15 瓶是 “信凌氏不会骗老百姓” 的老顾客买的，8 瓶是土豪 “看瓶子精致，买来当摆件”。
有穿格子衫的年轻人拿起瓶子拍视频，配文 “凌氏割韭菜新操作：99 卖小瓶饮料，以后敢喊 999”，评论区里 “瓶子值 99，饮料是送的”“智商税实锤” 的调侃刷屏；
晨练的张大妈围着货架嘀咕：“我家老头子喝保健饮几十年，最多 30 块，这小瓶子还没我孙子奶瓶大，喝了能治百病？”
当天傍晚，张秘书把全国各地超市的消息汇总给凌建国，报表上只有一行加粗字：
“顾客普遍认为‘包装再精美也是普通饮料’，嫌贵，导购解释无效”。
凌建国看完，让张秘书统一回复各门店经理：
“星磁芹萃饮宣传册上的宣传效果属实，每店负责人可以拿一瓶试喝，不用急着推。”
当晚，网上的嘲讽彻底发酵。
社交平台上，# 方圆生物传销式保健品 #的话题悄然爬上热搜，有人剪了白天的视频，配文 “凌氏集团堕落史：从商业巨头到骗中老年人钱”；营销号跟风 “扒皮”，说 “方圆临床数据造假，999 就是包装溢价”；甚至有人翻出几年前的普通保健饮新闻，对比着说 “换个瓶子就敢涨价十倍”。偶尔有几个 “凌氏老客户” 留言 “再等等看效果”，瞬间被 “托”“收了钱” 的回复淹没。
第二天一早，夏国新闻官网的弹窗突然打破了平静 ——“正在夏国扬省举行的全球围棋大师赛：章国栋夺冠！夏国围棋时隔五年重返世界之巅！”
采访视频里，刚走下领奖台的章国栋穿着红色队服，笑得眼角都有了细纹：“我是凌智汽车铁粉！前几天看大家都在嘲笑凌氏的萃饮，我不服气就买了一瓶试试。今天比赛的时候，脑子特别清晰，以前算三步棋就乱，现在能算五步，连最后那盘加时赛，我都没觉得累，太通透了！”
这条视频瞬间冲上热搜榜首。有网友留言 “收了凌氏多少钱？吹得没边了”。
可没等质疑声盖过点赞，游戏圈顶流大神 “狙神” 就转发了视频，配文：
“我作证！昨天在万家优选买了瓶萃饮，以前跟人单挑总 55 开，今天直接虐到他退游，反应速度快了至少 30%，连最容易手抖的‘瞬狙’都百发百中！”
紧接着，医学圈知名博主 “白袍” 也更新了动态，定位显示在 “京市万家优选商超”：
“我学医十年，方圆生物在全球生物技术领域排前三，这点业内都知道。刚看了导购的宣传单，各类合格证书、认证标志全是真的，就是宣传效果有点逆天 —— 星磁芹萃饮里的芹籽素、磁晶粉，还有那几种益生菌我以前在文献里都没见过。但方圆的名声摆在这里，我赌一把，买两瓶带回去给爸妈试，对了，我爸有轻微老年痴呆，后续会更反馈。”
又到了一天晚上，各地门店的销量终于有了起色，但最多的门店也才卖 200 瓶左右 ——99 的价格对普通家庭还是不低。可是现在各个门店的负责人一点都不着急！因为总公司的 “商超负责人群” 里，早已炸得热火朝天：
“我试了！真有用！我妈喝了后，广场舞跳得比年轻人还快，说浑身是劲”（吴州李经理）
“我爸喝了记起我小时候的小名了！要不是公司规定不让私拿 1000 瓶特惠货，我真想全买了”（越州张经理）
“赶紧发原价的货！我原价 999 也买！我家老爷子喝了后，早上居然自己去公园下棋了”（赵州刘经理）
“张秘书啊，帮我们催催！后面特惠瓶肯定不够卖，我老婆都问啥时候有原价的”（蜀州王经理）
网上的反馈也跟着掀起热潮：
有人发视频 “给老年痴呆的老爸喝了，早上起来他居然记起我妈结婚时的裙子颜色”；有人拍小区晨跑的王阿姨：“以前她慢悠悠走，今天居然在跑步，问了才知道喝了萃饮”；女明星林薇发了张萃饮瓶的自拍，配文 “熬夜拍戏靠它扛，皮肤都亮了，化妆师说我状态比平时好太多”；连武打明星赵峰都深夜更新：“助理给我拿了瓶星磁芹萃饮，喝了后拍夜戏到三点，台词一句没忘，动作戏也不觉得累，导演都开玩笑说‘再拍下去他要撑不住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夏国江南医院神经科副主任医师王腾飞（也就是医学博主 “白袍”），怀着激动的心情更新了动态，附带自己的医师资格证和老爸的之前的病历：
“用我二十年从医名誉担保！星磁芹萃饮绝对有效！我爸老年痴呆三年，昨天喝了一瓶，今天早上我妈泪流满面地跑来跟我说，他居然记起她的名字了，还能说清当年第一次约会的公园位置！我妈还说她自己也腿脚灵活了不少，以前爬楼梯要扶扶手，现在不用了！感谢方圆生物技术公司！感谢凌氏集团、方氏集团，做老百姓喝得起的好产品！”
这条动态像颗炸弹，瞬间引爆网络。网友们涌进万家优选的线上评论区：“医生都担保了，我也买！”“求门店地址，给爸妈抢一瓶”“之前嘲讽的人呢？出来道歉！”
当天中午还没到 9 点，凌氏集团总部的 “商超负责人群” 就彻底炸了：
“燕州总店天没亮就有人排队，现在门口挤满了，9 点开门瞬间，功能饮料区挤不进去！”（王经理）
“吴州分店 1000 瓶特惠货三分钟抢空，有人没抢到当场争执，还有黄牛原地加价到 999！”（李经理）
“越州顾客问能不能订全年的，说‘给爸妈喝，再贵也值’”（张经理）
“蜀州有顾客抢同一瓶，都不松手，最后报警了！赶紧让总公司补货！”（王经理）
张秘书拿着群消息报表冲进凌建国办公室，语气都在发颤：
“凌总，所有门店的萃饮全卖空了，顾客要订全年的，还有人因为抢货打架！”
凌建国接过报表，沉吟片刻：
“通知下去，因为产能有限，暂时以后每个门店每周只有 1000 瓶，内部员工每店限购 50 瓶 —— 成本就是 999，所以内部没优惠，更不许私自加价售卖。”
晚上九点，小渊晚自习回家，刚推开门就听见客厅里的笑声。
方婉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刷着 “星磁芹萃饮” 的话题，笑得眼睛都眯了：“你看这个，有人说喝了后广场舞跳得比年轻人快，太热闹了！”
凌建国靠在旁边，手里拿着销售报表，嘴角藏不住笑意。
凌耀祖则蹲在阳台，给小金鱼撒进口鱼食，嘴里念叨：“要不要爷爷也给你整一口萃饮喝喝啊。”
方婉放下手机，凑到小渊身边，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
“小渊，爸妈跟你商量个事。我和你爸联系了西国理工大学，不管你成绩咋样都能进，那边有全世界最好的教育资源，设备啥的也比国内先进太多。你现在这成绩，在国内只能读普通大学，我们不想你委屈……”
“我不出国。我觉得国内也能做研究，而且我跟杨伟约好一起去燕州的大学。”
小渊打断她，语气平静却坚定。
凌建国愣了，手里的报表差点掉地上：
“小渊，你没开玩笑？燕州大学那种顶级校，塞钱都难进，你凭啥考？”
“凭我自己。”
小渊看向墙上 “距高考 45 天” 的日历，
“到时候，我让你们看看我的实力！”
凌耀祖放下鱼食，走过来拍了拍小渊的肩膀：
“我信咱孙子！当年中考他不也最后爆发，靠自己考上一中的？”
方婉还想劝，凌建国却拉了拉她的手 —— 儿子眼里的笃定，和之前自己决定做低价萃饮时一模一样。
客厅里的灯光落在桌上的萃饮瓶上，淡蓝流光晃得人眼晕，小渊知道，这场关于 “实力” 的证明，很快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