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害,我又来啦,第六更。
明说了,我想要你们六月份的月票,赏孩子一口饭吃吧。
“嫣然姐姐!”
曌儿远远地朝上官嫣然挥手。
上官嫣然闻声看去,
见是曌儿,才放下心来。
她走过去,将手中的油炸臭豆腐递给她,
轻叹一声:
“郡主,不是说好在那儿等我吗?”
“万一我找不到你,我该怎么向王爷交代?”
曌儿接过臭豆腐,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嫣然姐姐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说着,她用竹签插起一块臭豆腐放进嘴里,
香香辣辣,
满足地眯起了眼。
她那可爱的样子,让上官嫣然再有抱怨也说不出口了。
……
燕王府中,收到玄卫传来孙若微在应天现身的消息后,
朱高煌并未立即下令抓捕。
这些人太过狡猾,据点又多如鼠穴,
若一一清除,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
与其这样,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以孙若微为饵,引诱其他建文余党上钩。
想到这,朱高煌挥手叫来了玄一。
“去把朱瞻基给我叫来。”
朱瞻基之前给孙若微通风报信的事情,朱高煌还记得。
这次就算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玄一来到太子府时,朱瞻基正和他爹朱高炽在大院里逗弄那只叫“白毛阁大学士”
的狗。
自从上次被朱高煌吓得发了高烧,养了许多天才恢复。
朱高炽还让他把朱高煌给的强体丹吃了下去。
用朱高炽的话说:“不吃白不吃,你四叔送出去的东西还能要回去不成?”
这些天朱瞻基一直在锻炼身体,打磨力气。
四叔的东西果然神奇,短短几天,他就感觉力量涨了五倍不止。
毫不夸张地说,他现在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朱瞻基,燕王殿下叫你过去一趟。”
玄一的突然出现,让朱瞻基和朱高炽都吓了一跳。
尤其听说四叔找他,朱瞻基至今心里还有阴影。
虽然爷爷上次说四叔已经放过他,但谁能保证四叔不会心里不痛快,再把他叫去揍一顿?
朱瞻基求助地看向父亲。
朱高炽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你四叔要是真想把你怎么样,早就亲自来了。
赶紧去,说不定是好事。”
玄一点点头:“太子爷说得没错,只要皇孙把事办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朱瞻基眼睛一亮,拉起玄一的胳膊:“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
玄一带着朱瞻基来到燕王府时,朱高煌正在编写一本生物教材。
见他们来了,他放下纸笔,双手托着下巴,静静看着朱瞻基。
朱瞻基被看得头皮发麻。
“四叔,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朱高煌嗤笑一声。
这小子性格和他爹完全不一样,满嘴跑火车。
不过,能有这份心思就好。
“刚收到线报,你接触过的那个女建文余孽孙若微已经来到应天。”
“而且刚刚还接触了曌儿。”
朱瞻基眉头紧蹙。
他记得自己明明告诫过孙若微,这辈子都别再踏足应天。
怎么还这样莽撞地往这里闯?
难道是嫌自己命太长?
“四叔需要我做什么?”
朱高煌起身走到朱瞻基身旁。
“那个孙若微似乎误以为玄一是曌儿的生父,让曌儿帮忙打探孙愚的下落。”
“你协助她,孙愚可以释放,但其他人必须留下。”
“你要借此机会,将她背后所有的建文余孽一网打尽。”
“办得好自有奖赏,办得不好,新账旧账我们一起清算。”
朱瞻基被朱高煌骤冷的语气惊得一颤。
连忙向他保证:
“四叔放心,此事我定会办妥。”
“只是……”
朱瞻基谄媚地搓着手。
“只是孙愚他们关在锦衣卫的昭狱里,由三叔管辖。”
“侄儿人微言轻,恐怕三叔不会配合。”
朱瞻基这话明摆着是在向朱高煌讨要权力。
不过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朱高煌解下腰间令牌递给朱瞻基。
朱瞻基双手恭敬地接过令牌,目光落在那铁画银钩的“燕”
字上。
心中涌起一阵激动。
这就是传说中比皇爷爷的金牌更管用的燕王令吗?
有了这件宝物,倒要看看二叔三叔还如何与我相争。
想着想着,朱瞻基脸上不禁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朱高煌见他这般模样,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
厉声警告道:“我的令牌不是让你随意使用的。
若让我发现你借此令牌行无关之事,休怪我手下无情。”
被说中心事的朱瞻基干笑几声。
“四叔放心,我定将此事办得滴水不漏。”
朱高煌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若他将这事办砸了,自己手中的刀可不认人。
朱瞻基离开不久,曌儿便随着上官嫣然回来了。
和前几天如出一辙。
这丫头又是吃得小肚子圆滚滚的才回来。
不时还打着饱嗝。
惬意地往朱高煌腿上一躺。
“爹爹,我肚子胀。”
朱高煌无奈地瞥了她一眼,明明胀气还贪嘴。
她总爱偷偷把零食藏进被窝,夜里躲在被子里吃。
朱高煌掌心运起内力,轻柔地为她揉着肚子,助她消食。
“今晚曌儿在外面玩得开心吗?”
曌儿点了点头。
“那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
朱高煌问得随意,其实暗含试探。
曌儿年纪小,许多事还不懂。
若她为了孙若微而骗他,朱高煌虽不会深究,心里总归不太痛快。
曌儿沉默片刻,答道:“我见到孙姐姐了,她想让我打听她爹爹被关在哪儿。”
朱高煌嘴角微微一扬。
曌儿没有为孙若微欺瞒他,这让他心情舒畅不少。
“那曌儿希望爹爹怎么做?”
曌儿挠了挠头:“我只希望孙姐姐平安,别的都无所谓。”
除了孙若微和孙愚,其他人她要么没见过,要么曾欺负过她。
她确实不在乎。
朱高煌伸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
“孙愚关在锦衣卫的昭狱里,明晚你直接告诉孙若微吧。”
曌儿惊喜地抬起头:“爹爹愿意放过孙姐姐了?”
朱高煌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闺女都开口求我了,我哪能不同意?”
曌儿飞快地在朱高煌脸上亲了一口,随即转身跑回房里。
朱高煌摸了摸脸上微湿的痕迹,嘴角无声地扬起。
……
朱瞻基回到东宫时,朱高炽仍在门外等候。
从四叔那儿拿到腰牌后,朱瞻基得意极了,走路时胳膊甩得老高,一副神气活现的模样。
朱高炽正抱着白毛阁大学士,一见儿子这架势,立即斥道:
“我看你是安稳没两天,又轻狂起来了,早晚还得惹事。”
朱瞻基却笑嘻嘻地凑到父亲跟前。
有了之前的教训,朱瞻基再也不敢小看他那个看似怯懦的父亲了。
“爹,您猜四叔给了我什么?”
朱高炽望着儿子那副得意的神情,试着猜道:
“回春丹?”
“强体丹?”
“增寿丹?”
“快说吧,这么戏弄你爹有意思吗?”
见父亲已经不耐烦,朱瞻基从怀中掏出了燕王腰牌,递到朱高炽眼前。
朱高炽猛地将腰牌夺了过去,翻来覆去仔细查看。
确实是真的。
“你四叔怎会将腰牌交给你?”
“四叔给我派了个差事,说有了这腰牌能省去不少麻烦。”
朱瞻基满脸得意,已经开始幻想三叔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样。
朱高炽敲了敲朱瞻基的脑袋。
“别胡思乱想,你知道这腰牌的分量吗?”
朱瞻基刚要回答,却又顿住——他其实并不清楚这腰牌究竟能做什么,只知道之前张輗犯了事,拿着四叔的腰牌进宫一趟后竟安然无恙。
朱高炽紧握着燕王腰牌,眼中流露出朱瞻基从未见过的狂热。
“拥有这腰牌,就拥有了建立一个王朝的力量。”
朱瞻基咽了咽口水,觉得父亲说得太夸张了。
“爹,您别吓我,这腰牌最多震慑一下二叔三叔他们,哪有什么建立王朝的能力啊。”
朱高炽瞥了儿子一眼。
“修罗卫中的玄卫,你已经见识过了。”
“这腰牌能调动比玄卫更强的天卫和地卫。”
“二十五个天卫,二十五个地卫,你觉得还建立不了一个王朝吗?”
朱瞻基心中大喜。
玄卫那种神出鬼没的潜伏能力和超凡战力已经足够惊人,若能掌控比玄卫更强的天卫与地卫,建立一个王朝确实易如反掌。
“爹,天卫和地卫到底在什么地方?”
朱高炽见朱瞻基神情,便知他心中所想,当即泼下一盆冷水。
“不用妄想了,除了你四叔,没人知道他们的所在。”
“就算知道位置,没有你四叔的允许,谁敢持令牌调动天卫地卫,就是自寻死路。”
“这世上,只有你四叔一人能镇得住他们。”
“至于其他人?呵。”
朱瞻基眼中的热切渐渐冷却。
现在他才明白,为何四叔会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朱高炽将令牌递还给朱瞻基,弯腰抱起地上的白毛阁大学士,轻轻理顺它头顶的绒毛。
“说吧,你四叔要你做什么?”
朱瞻基小心翼翼地将令牌收入怀中。
“先前那位古董店的孙姑娘回来了。”
“四叔要我以她为饵,引出其他建文余党。”
朱高炽面色凝重,沉思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