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站在门口，得意洋洋的说，“怎么样？贾婶靠谱吧！连晚上的小菜都给你们用油纸包好的。”
她又看了眼楼梯口，叮嘱道：
“傻柱，你可要注意点！你贾哥说，等你没事儿了。先别去我们家，在雨水的耳房住半个月再说。”
傻柱拆开油纸包，挥挥手说，“贾婶，不用你说，我肯定注意。”
贾张氏赚完今天的钱，扭着胖身子出了门。
傻柱屋里静悄悄的。
许大茂有些后悔，这会儿正和闫解成蹲一起抽烟呢！看着身边的的闫解成，他愤恨的道，“你怎么好意思下手的？瞧瞧我这脖子。药钱，你出！”
闫解成也后悔，“茂爷，你大人大量放过我吧！你看看我这脸，都肿成这样了。咱们谁都别找谁行吗？再说，我连吃饭都没人管，药钱还是贾哥垫付的，你从我身上弄不到钱啊。”
见闫解成眼睛也肿了，又想到这哥们的经历，许大茂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时，他怎么就上头了呢？明天怎么跟许母交代？
“你们俩，还吃不吃了？不吃我俩就不分盘了。”刘光齐坐在桌上看着楼梯口的两人。
“吃吃吃，怎么能不吃呢？”闫解成急忙起身。
“那你们把桌子扶起来，帮我擦擦地！就坐楼梯口吧！”傻柱拿出两个盘子，把咸菜和鱼块扒拉在盘子里。又把一个咸鸡蛋放盘子里。
就这样，四个人，两桌子对着两两对坐，傻柱举起杯子，对着两米外的许大茂，“茂儿，来，喝酒。”
许大茂夹了一筷头腌菜，放嘴里，才拍了拍桌，“闫没成，你出息点。不是哥们说你，就三大爷那抠门的做派，出去都没人看得起。”
闫解成把咸鸡蛋的壳放下，“你说的好听，我都好久没吃过咸鸡蛋了！要不你别掏那么干净，给我留点。”
许大茂把手上吃的差不多的半个咸鸡蛋给闫解成，喝了口酒，说“傻柱，你说说，闫老抠是不是拿不出手！”
“嗯，是有点！”傻柱不想搭话，他刚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可能三大妈正在门外偷听。
“什么有点，这院里我就佩服两个人。”许大茂正对着傻柱，夹了块鱼放嘴里，才说，“一个就是老聋子。”
“你说话干净点！”傻柱不乐意。
“怎么着？我就叫，你敢打我？”许大茂学着闫解成刚刚的样，看着更欠揍。
傻柱郁闷的夹起鱼块，闷声说，“不敢。”
谁知道许大茂有点破防，“傻柱，你踏马真有本事。刚刚我要是…”
“来，别提伤心事儿，喝酒喝酒。”刘光齐也举杯让许大茂喝酒，他怕对面两人破防。
“要说佩服，就是贾哥和老聋子。要说恶心人，就三大爷一家。都是北京爷们，连个脸面都不要干的什么事儿啊！”
“嗯，你接着说。”傻柱又听到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他附和的说道。
“远的不提，就说闫没成和马娟的事儿。明眼人都知道他家想占便宜，还故意坑解成，两人差那么多，怎么好意思让解成当上门女婿的？”
许大茂说的兴起，又把过去拦门扣小菜的历史翻出来。说完还不过瘾，拍了拍低头掏咸蛋壳的闫解成，语重心长的说：
“兄弟，你的支棱起来，知道不？你爹已经那样了，你可是闫家老大，要是过去，你是要顶立门户的。”
闫解成把鸡蛋壳掏空，才啪叽啪叽嘴，“大茂，你哪那么多话？不就掏了点咸鸡蛋嘛？还当个事儿了？”
“我说的是这个事儿吗？”许大茂撇撇嘴。
“你说的是哪个事儿？”闫解成也翻翻白眼，他又夹了一块鱼，对傻柱说道，“柱子，你看我跟你一样单独过怎么样？”
傻柱无语，这三大妈正在外面偷听呢！他怎么回答？只能装作没听到，举起酒杯说，“大茂，喝酒喝酒。”
人许大茂不搭理他，高兴的拍了拍闫解成，“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滚，烦不烦！叽叽歪歪一晚上，净占便宜。”闫解成扒拉开肩膀上的手。
可能是喝的上头，刘光齐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闫没成，我觉得你这个法子好，我要是出去工作了，也自己过自己的。你是没看过光天和光福挨揍的样儿，渍渍！”
傻柱不说话，听着这仨吹牛。反正他现在是一个人过！想多个人，都没人陪。
何雨水直接不进他屋，嫌有脚丫子味。
想到这，他又想起贾哥上次说的泡脚的药，回头找找马娟，也许管用。
“我回头打算去守库房，晚上就去厂子里睡！要是找你们喝酒，我就在傻柱家睡。傻柱怎么样？”
闫解成说出他自己的法子。
“嘿，问你话呢！解成说：要是在你家玩儿，就在你家睡！”刘光齐解释了句。
完全没听明白的傻柱随口答应，“不就睡觉嘛！想睡就睡，不过不能进雨水和小蛾的屋。”
“那就这么说好了。”解决了一件烦心事，闫解成正想着美事儿。
到时候他就去陪秋姐，晚上在那住，两人过自己的小日子，就他的转正工资，养活两人够了。
以后没事，在傻柱这边打打牌，喝点小酒，再在秋姐那过夜。
谁睡守夜的屋子啊？
许大茂也跟刘光齐谈论起以后，说什么以后自己一个过，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天天吃炖老母鸡。给刘光齐忽悠的，也拍着胸脯说，以后出去单过。
门外传出轻微的脚步声，三大妈佯装送饭的样子，“解成，妈给你送饭了。”
她把饭盒的布兜递给闫解成，张张嘴才说，“解成，妈明天给你送蒸鸡蛋羹，好不好。”
后者直点头，“好！”
三大妈扭头，踉踉跄跄的迎着寒风往外走。
闫解成拿出饭盒，没点温度，他埋怨道，“搞什么，送来还是冷的，这怎么吃？烟也没有！”他又扭头喊道：“傻柱，用一下你家的蒸锅，我热饭。”
“不用不用，我帮你热就行！你还是歇着吧！”傻柱怕闫解成到处放毒。
闫解成把布兜递给傻柱，高兴的夸奖一番，“傻柱，你人还怪好的嘞！”
“都是兄弟，都是兄弟。”傻柱也说好听话。
没一会儿，房间的壁炉旁边放着炉子，上面放着一个铝锅，蒸腾的水汽升腾，撞在上方的铝盖上，被顶起的锅盖发出低沉的“噗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