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一字一顿,平静得可怕。
「就、就是……本来你不进来也可能没事…但现在门关了……好像……暂时出不去了哈哈哈…」
系统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我、我刚刚光顾着笑你了…忘了这茬……」
唐勿站在原地,黑暗中,她的表情看不真切。
片刻后,她极其平静地回应:
“哦。”
然后,她默默地、缓缓地蹲了下去,抱住膝盖,把脸埋了进去。
唐勿蹲在黑暗里,像一只被雨淋透的蘑菇,浑身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气息。
灶门炭治郎那张写满信任和担忧的脸在她脑子里循环播放,配上他那句沉甸甸的“外面就拜托你了”。
再看看现实——
伤员?丢门口了。
小孩?被她看进鬼屋了。
祢豆子?连箱带鬼落外面了。
而她本人?这个应该负全责的看守,正蹲在任务禁区里思考人生。
o(n_n)o
“(但都进来了…不亏?)”
唐勿把脸更深地埋进膝盖。
“(不亏个螺旋升天屁啊!!我把他给我的全家桶一锅端砸得稀巴烂还自己跳进了锅里!)”
她几乎能脑补出炭治郎找到她时,不会责怪,只会用那种更加温柔、更加包容、仿佛看待重症晚期病人的眼神看着她,叹着气说:
“没关系的,唐勿,这不是你的错……”
直接跟她说你活着干啥得了呗!
唐勿硬着头皮往宅邸深处走,走廊里昏暗诡异,根本看不到那两个小豆丁的影子。
“奇了怪了…他俩腿那么短,怎么跑这么快?”
系统适时解释。
「宅邸内部空间结构异常,会随着鼓声变换。那两个孩子目前分别位于灶门炭治郎和我妻善逸所在区域附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由于空间错位,您无法直接看到或到达他们所在的位置。」
“…豁,带随机刷新地图的?这鬼屋设计得挺时髦…(||●●)))”
她话音刚落,脚下的地板突然毫无征兆地倾斜扭曲!周围的墙壁像活了一样滑动重组!
“哇啊啊啊——!”
唐勿只觉得天旋地转,像是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一阵头晕目眩的失重感过后,她踉跄着向前扑去——
砰!
她一头撞开了一扇摇摇欲坠的拉门,在空中手忙脚乱地扑腾了几下。
凭借着某种莫名其妙的平衡感,左脚尖一点右脚背,像个蹩脚的武林高手般,摇摇晃晃地……站稳了。
她落地时甚至下意识摆了个自以为很帅的收势姿势。
“呼……还好老子身手敏捷……”
她抹了把不存在的汗,松了口气。
唐勿刚站稳,惊魂未定地抬眼,就对上了一双透过粗糙野猪头套孔洞、充满了野性和不满的湛蓝色眼睛!
“哇…野猪佩奇?”
她吓得往后一跳。
然而,下一秒她的视线就不由自主地往下滑——
野猪头套下面,是线条分明、紧实有力的腹肌!!
唐勿的目光瞬间直了:
“(…!这腹肌…我也好想拥有!)”
就在唐勿盯着那搓衣板似的腹肌走神时,戴着野猪头套的家伙突然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咆哮:
“猪突猛进——!!!”
他猛地低下头,像一头真正的野猪般,朝着唐勿就猛冲过来!势头凶猛,带起一阵风!
“!?”
唐勿吓得魂飞魄散,求生本能让她下意识地一个狼狈的懒驴打滚,堪堪躲过了这毫无章法的野蛮冲撞。
那野猪头一击落空,速度却丝毫不减,如同一颗脱缰的炮弹,嗷嗷叫着继续沿着走廊猛冲下去。
他转眼就消失在了昏暗的拐角处,只留下一串逐渐远去的“咚咚咚”的脚步声和扬起的灰尘。
唐勿从地上爬起来,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像那个颠公转世。”
还没等唐勿从那“野猪突进”的惊吓中缓过神,那令人心悸的鼓声再次“咚”地一声响起!
脚下的地板应声扭曲,空间再次剧烈变换!唐勿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身不由己地被甩向另一个方向。
“有完没完啊?”
她惊呼着,像颗被随意抛掷的弹珠,踉跄着撞进了另一个房间的门帘。
等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黄褐色衣服、面色惨白、满脸惊恐的男人正坐在房间中间,手里紧紧攥着一只手鼓。
而唐勿的突然闯入,显然把他吓得不轻。
四目相对。
唐勿眨眨眼,看了看对方那身熟悉的黄褐色衣服,又想起炭治郎之前问孩子的话,瞬间福至心灵,试探性地开口:
“你好…你是那个…那两小孩的哥哥?”
那男人听到唐勿的话,又仔细看了看她。
确认她似乎是活人且没有恶意后,才猛地松了口气,整个人瘫软下来,用力点了点头,声音还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是、是我……你是?”
「宿主,他是稀血,因此被鬼抓来此处。他的脚踝受伤了,无法移动哈。」
唐勿闻言,一边从系统空间掏出医疗箱,一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可靠点:
“我叫唐勿,算是……路过的帮手吧,你弟弟妹妹挺担心你的,你先别动,我先帮你处理下伤口。”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检查清脚踝的伤势。
有了上次莫名其妙的成功经验,她这次手法虽然依旧生疏,但至少没再把绷带往人家好腿上缠,也没用酒精给人洗脸。
清看着唐勿专注且勉强算得上专业地为自己包扎,眼中充满了感激和困惑:
“谢、谢谢你……是照子和正一拜托你来的吗…?”
唐勿手上动作不停,含糊地应付:
“啊……这个嘛…”
总不能说自己是看他家孩子,看丢了然后被房子扔进来的吧?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宿主,灶门炭治郎约十分钟后将抵达此区域。建议您在此稍作等候,无需再移动了哟。」
唐勿听到系统的话,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猛地从地上弹起来!
“!十分钟?那不得被他用日轮刀把我砍成臊子啊…”
她失声惊呼,脸色煞白,仿佛已经看到了炭治郎一边流着宽面条泪一边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一边把她当萝卜切的可怕场景。
当然,灶门炭治郎肯定是干不出这种事的,已经严重ooc了!
清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和惊悚言论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鼓差点又掉了,结结巴巴地问:
“臊、臊子?谁、谁要把谁削成臊子?唐、唐勿小姐,你还好吗?”
唐勿根本顾不上回答他,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原地团团转,嘴里念念有词:
“完了完了完了……解释不清了…现在刨个坑把自己埋了来得及吗?还是直接撞墙假装失忆?不行不行,他鼻子那么灵肯定闻得出来我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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