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赌石城的朱红大门，吴砚的电动轮椅就碾过门前青石板，停在了“原石集市”入口。许柠跟在旁边，穿着休闲的白色卫衣和牛仔裤，手里拎着刚买的豆浆油条，眼神里满是期待：“吴哥，今天咱们还能像上次一样切涨吗？我特意查了攻略，说‘莫西沙场口’的原石容易出冰种，一会儿咱们重点看看？”
吴砚接过早餐，笑着点头：“攻略只能参考，关键还得看原石本身。你先跟着学怎么分辨皮壳，等会儿挑块小的练手，切垮了也别心疼。”他转头对身后的阿哲叮嘱，“服务站的装修就交给你了，门窗安装记得盯着点，材料质量别马虎，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阿哲抱着平板电脑，上面是服务站的装修进度表，语气坚定：“吴哥放心，我肯定盯紧！昨天跟王经理确认过，今天会送新的办公桌椅过来，我会仔细检查，保证符合要求。”
许柠看着两人交接，悄悄凑到吴砚耳边，小声说：“吴哥，你对阿哲也太信任了吧？不怕他偷懒啊？”
“他不是会偷懒的人。”吴砚语气笃定，全知之眼早已弹出阿哲的状态提示：【忠诚度75%，责任心90%，当前目标：确保服务站装修质量，无消极情绪】。他转头看向许柠，眼神带着调侃，“倒是你，之前说要学分辨原石，今天可别又被商家忽悠着要买高价废料。”
许柠脸颊微红，吐了吐舌头：“我才不会！昨天我把‘蟒带’‘松花’的特征都记下来了，还看了十几个切石视频，肯定能帮上忙！”
两人走进集市，喧闹声瞬间扑面而来。商贩们的吆喝声、切石机的轰鸣声、游客的讨论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赌徒们特有的躁动气息。吴砚激活全知之眼，视线扫过摊位上的原石，密密麻麻的信息瞬间涌入脑海：
【石英石原石（编号F07）：重量2.8kg，内部无翡翠，市场估价6元\/kg，商家标价350元\/kg】
【豆种翡翠原石（编号G12）：重量4.5kg，内部含豆种翡翠100cm3，颜色偏黄，市场估价500元\/kg，商家标价750元\/kg】
【糯种飘花原石（编号h09）：重量5.2kg，内部含糯种飘花翡翠230cm3，飘花分布均匀，市场估价2000元\/kg，商家标价2800元\/kg】
“先从这家开始看。”吴砚停在一个摆满“莫西沙场口”原石的摊位前，摊主是个留着寸头的中年男人，正拿着水枪往原石上喷水，见两人过来，立刻热情迎上来：“小兄弟，小姑娘，挑原石啊？我这的莫西沙料都是一手货源，昨天刚从缅甸运过来，有几块还带着‘脱沙’，里面肯定有好货！”
许柠立刻凑上前，学着吴砚上次的样子，拿起小手电对着一块拳头大的原石照射，故作专业地说：“老板，这块有‘脱沙’吗？我看皮壳挺光滑的，会不会是‘水石’？”
摊主眼睛一亮，连忙说：“小姑娘懂行啊！这就是莫西沙的‘水石’，你看这皮壳上的‘脱沙’部位，泛着玻璃光泽，里面绝对是高冰种！一口价5000，不还价！”
吴砚接过原石，指尖摩挲着皮壳，全知之眼弹出信息：【糯种翡翠原石（编号h15）：重量1.6kg，内部含糯种翡翠300cm3，局部有棉絮，市场估价6000元\/kg，商家标价3125元\/kg】。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原石，语气平淡：“老板，你这价格也太虚了。莫西沙‘水石’的批发价一公斤才800，这1.6公斤顶多值1280，你卖5000，是把我们当冤大头啊？”
摊主脸色变了变，刚想辩解，许柠立刻跟上：“就是！我昨天查了缅甸公盘价，莫西沙普通‘水石’一公斤才600，你这翻了八倍还多，也太黑了！”她掏出手机，点开提前存好的公盘报价图，“你看，这是上周的成交价，跟你这原石差不多的，最高才1500，你卖5000，也太坑了！”
摊主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知道遇到了懂行的，语气软了下来：“行吧行吧，看你们是真心想买，2000，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就亏本了！”
“1500。”吴砚直接报出心理价位，“我们买回去练手，切垮了不心疼，切涨了以后常来照顾你生意。要是你不同意，我们现在就去隔壁摊位，那边刚才有块类似的，才卖1400。”
摊主犹豫半天，最终咬牙点头：“算我倒霉！1500就1500，希望你们能切涨！”
许柠兴奋地掏出手机付款，还不忘跟摊主要收据：“老板，收据上写清楚‘莫西沙水石，重量1.6kg，成交价1500元’，要是切出来跟你说的不一样，我们可回来找你！”
摊主无奈填了收据，心里暗骂这两个年轻人不好骗。
两人推着原石来到切石区，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刚切完一块原石，里面全是白色石英石，他气得一脚踹在切石机上：“妈的！又切垮了！这破地方就是坑钱的！”
许柠有些紧张，攥着吴砚的胳膊：“吴哥，咱们这块不会也切垮吧？我刚才看皮壳挺好的啊。”
吴砚拍了拍她的手，语气笃定：“放心，肯定能切涨。你看着，等会儿切开，里面绝对是糯种，说不定还有飘花。”
切石师傅接过原石，看了眼上面的纹路，点头道：“这料的皮壳确实不错，我先切个‘窗’看看。”
切石机启动，刺耳的轰鸣声响起，石屑飞溅。许柠紧张地盯着原石，手心都沁出了汗。吴砚则很平静，全知之眼早已预判了结果——切开后会露出淡绿色的糯种翡翠，还带着零星飘花，最少值5000。
“涨了！真涨了！”突然，周围有人大喊。许柠抬头一看，只见切石机停下，原石被切开一个巴掌大的“窗”，里面露出均匀的淡绿色，还带着几缕淡淡的蓝色飘花，质地细腻，没有棉絮。切石师傅也忍不住点头：“不错啊小姑娘，这糯种飘花水头足，颜色匀，能做两个手镯加几个吊坠，做成首饰，最少值8000！”
许柠兴奋得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吴砚：“吴哥！真涨了！我们赚了！”她抱得很紧，脸颊贴在吴砚的肩膀上，能清晰感受到他的体温，心跳瞬间加速，脸颊也涨得通红。
吴砚身体一僵，全知之眼自动激活，视野里弹出许柠的状态提示：【当前情绪：兴奋+羞涩，肾上腺素分泌增加，多巴胺浓度提升30%，信息素特征：对目标（吴砚）产生好感，好感度65%】。他不动声色地推开许柠，语气平淡：“别激动，只是小涨，后面还有更好的。”
许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暧昧，连忙松开手，眼神躲闪：“我……我就是太高兴了。咱们继续挑，争取再切涨一块！”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吴砚又挑了两块原石——一块瓜绿翡翠，成本3万，切开后估价12万；一块晴水底冰种，成本5万，鉴定后市值20万。
许柠全程跟着，从砍价到切石，学得有模有样，偶尔还能说出几句专业术语，让摊主都以为她是资深玩家。
中午休息时，两人坐在鉴定中心的休息区吃午饭。许柠看着手机里的记账本，笑得合不拢嘴：“吴哥，咱们一上午就赚了24.8万！都快比我爸给我一个月的零花钱还多了！要是天天来，用不了多久就能赚够买一套房子的钱了！”
吴砚喝了口粥，眼神扫过许柠，全知之眼再次弹出提示：【好感度70%，对目标（吴砚）的依赖感增加，渴望获得更多关注】。他没有点破，只是笑着说：“赌石风险大，不能天天来。咱们赚的钱，一部分用来装修服务站，一部分留着备用，剩下的可以给老人专区装个空调，再添几张软椅子。”
许柠立刻点头：“好啊好啊！我听小雅说，服务站的老人专区现在只有几张普通椅子，要是装了空调，夏天老人们就不用热着了。对了，小雅还跟我说，阿哲最近监工特别认真，连装修材料的型号都要核对好几遍，生怕出问题。”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服务站的事，眼神里满是憧憬，偶尔还会偷偷看吴砚，见他认真听着，心里更是甜滋滋的——她自己都没发现，不知不觉间，注意力已经全放在吴砚身上，连说话都下意识地顺着他的喜好。
而在便民服务站，装修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阿哲拿着平板电脑，仔细核对刚送来的办公桌椅型号，时不时跟工人沟通安装细节。小雅则坐在临时搭建的桌子旁，手里拿着笔，却没在记录信息，反而凑到李默身边，小声说：“你发现没？小柠对吴哥好像有点不一样。上次吴哥去救她，回来之后，她每次提到吴哥，眼睛都亮闪闪的，还总喜欢跟着吴哥，连赌石都要一起去。”
李默正在组装工具架，闻言愣了一下：“有吗？我觉得小柠就是把吴哥当救命恩人，再加上吴哥懂赌石，她跟着学而已。”
“才不是呢！”小雅压低声音，语气肯定，“上次小柠来送早餐，特意给吴哥带了他爱吃的豆浆油条，还帮吴哥整理轮椅上的文件，眼神里的喜欢都藏不住。”
“而且她最近总问我吴哥的喜好，比如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这不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吗？”
阿哲正好走过来，听到两人的对话，无奈地说：“你们别瞎猜了，吴哥和小柠只是朋友。现在重点是装修，别聊这些八卦了，王经理刚才说，下午要装门窗，咱们得盯紧点。”
小雅却不依不饶：“我才没瞎猜！上次小柠跟吴哥去赌石，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小柠偷偷帮吴哥擦轮椅上的灰尘，还脸红了呢！阿哲，你天天跟着吴哥在一起，就没发现吴哥对小柠有不一样的态度吗？”
阿哲想起早上吴砚和许柠离开时的场景，摇了摇头：“吴哥对谁都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好了，别聊了，门窗快送来了，咱们去门口等着。”
小雅撇了撇嘴，却还是跟着阿哲往门口走，心里却依旧在琢磨——她笃定，许柠肯定喜欢吴哥，只是吴哥好像还没发现，或者故意装作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