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微笑着道：“看来，我的形象在你们守夜人内部，已经流传得很广了啊。”
“双神代理人，川境奶妈，两个超高危，还有百里集团的小太爷，啧啧，这一波我可赚大了。”
呓语盯着百里涂明，像是看到了什么绝世大宝藏：
“要是把你变成我的信徒，百里集团就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百里涂明有些害怕，却挺直了腰板，语气平静地道：
“在你控制我之前，我会自杀。你永远别想通过我，伤害我们百里家任何一个人。”
呓语挑眉：“很有骨气啊。”
洪浩向前一步，冷笑着道：“你不过是一条被【灵媒】小队追杀的丧家之犬，现在都敢在小辈面前逞威风了。”
原以为只有两个海境，没想到呓语会在这里。
多一个普通海境，和多一个海境的呓语，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洪浩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打着守夜人的暗号：我拖延，你们走。
五人看到了，不予理会。
走什么走？
带着奶妈打团战，那还有点希望，分开就是一个死。
呓语笑道：“你不用激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想牺牲自己，给这些小辈争取时间？你想太多了。”
“不如我当着你的面，先杀奶妈？”
话音刚落，林七夜横跨一步，挡在苏绣面前。
其他人见状，便不再动了。
苏绣：？
怎么回事？
你们难道还没有“奶妈比战士更强”的意识吗？
看到这一幕，呓语立即明白苏绣在他们心目中的位置。
不管是出于“团战先杀奶妈”的策略，还是杀人诛心的目的，他都得先杀苏绣。
不过，策略归策略，不妨碍他先玩一玩。
“既然你们想保护她，那我就先杀双神代理人。”
话说到这，呓语特意等了等，意外地发现几人都没有反应。
嗯？
怎么回事？
双神代理人在守夜人内部这么没有排面的吗？
呓语疑惑，呓语不解。
他按照先前设想好的剧本走：“这位教官，我把他们几个都成为我的信徒，再控制他们来杀你。”
“教官和学生互相残杀，这个剧本怎么样？你喜欢吗？”
六人：“……”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现在生死一线，应该是很严肃的场景，但忽然就想到了训练场上的苏绣。
那一天，苏绣突发奇想，把红线用成了傀儡线。
她先是用安卿鱼的特效麻醉药，把两个新兵麻倒。
随后，用红线牵起他们的四肢，如傀儡师一般，控制着两人去打其他新兵。
其他新兵：“……”
反抗吧？
那两个新兵是自己人，一不小心就要伤到他们。
不反抗吧？
苏绣的四十米大刀还在天上飘，随时都能落下来。
被人控制和自相残杀的戏码，他们早就玩过了。
就连对麻醉药的抗性，他们都提前锻炼出来了。
呓语：？？？
没得到任何愤怒、冲动的反应，呓语也是不明白了。
这几人的心理素质是不是太强了些？
明明自相残杀的戏码，他用过很多次，百试百灵的啊。
林七夜忽然问道：“为什么你要把他们变成信徒，却一定要杀我？”
“我是唯一的双神代理人，我的价值应该不比超高危低吧？”
这话，他说得自己都心虚。
双神代理人是真的没有排面啊。
呓语想杀他，都没人站出来保护他，连意思一下都没有。
呓语眯着眼睛看林七夜，忽而一笑，很有耐心地回答：
“正因为你是双神代理人，你又不愿加入古神教会，我才必须杀掉你。”
“你的灵魂已经和神明签订契约，如果我再和你签订契约，就会受到来自神明的反噬。”
原来如此。
怪不得没有神明代理人成为【信徒】。
林七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果，我现在说，我愿意加入古神教会，你会信吗？”
呓语：“……你觉得呢？”
林七夜郑重点头：“我觉得会，我是一个如此诚实的人，从不骗人。”
呓语笑着摇了摇头：“不必拖延时间。”
他指了一下炎脉地龙，又指了一下那个有些狼狈的海境，“他们俩加上我，三个海境，你们打不过的。”
正因如此，呓语一直表现得游刃有余。
他看着林七夜：“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成为双神代理人的。”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不信你说的，我会进入你的灵魂深处，亲自查看你的秘密。”
“在我面前，人的灵魂不过是个玩具。”呓语露出一个变态的笑容，“我能探知你所有的秘密，把他们一点点撕成碎片。”
林七夜整个人都愣住了，甚至有点呆。
呓语要是硬着来，他们还不一定能打得过，可呓语非要去他的灵魂深处。
那里有什么？
有诸神精神病院，有黑夜女神倪克斯，传奇大魔法师梅林啊。
还有三名川境护工：李毅飞、魔方、阿朱。
两位神明，三位神秘，能把呓语活生生揍成抑郁。
这叫什么？
主动送上门找死？
林七夜沉吟，总感觉认识苏绣以后，再离谱的事都能出现是怎么回事？
呓语：？？？
你连被人探索、撕碎灵魂都不怕的吗？
这一届守夜人到底是怎么训练的？
怎么心理素质这么强？！
很快，呓语找到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
林七夜是双神代理人，有点特殊之处也是正常的。
于是，他看向苏绣，满脸兴味地道：“我对你也很好奇。”
“生机布丁，生命精华，一个加血，一个加蓝。在你之前，我从不知道奶妈能做到这个地步。”
“你不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绑定了一个游戏系统，用的是奶妈的身份吧？”
林七夜侧身，挡住呓语诡异的视线。
他不喜欢呓语看苏绣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个有趣的玩具。
杀心渐起。
苏绣拉开林七夜，你挡住我发挥了！
“我对你也很有兴趣。”苏绣眼睛亮闪闪的，用看宠物的眼神看了回去。
“上次遇到那个旗袍妹子，我就想让她帮忙带句话，可惜她不争气，还没给你传话就死了。”
“难得今天遇上你，我就当面和你说了。”
“我已经有一只猫了，所以你能下来，跪在我身前，当我的狗吗？”
全场死寂。
呓语的满脸兴味僵住了。
他看苏绣的眼神中全是杀意。
“咦，你为什么不笑了？”苏绣贴脸开大，“刚刚不是笑得很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