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卧室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周陌悄然睁开眼,感受到臂弯里沉甸甸的温暖。伊莎贝尔蜷缩在他身旁,金色的长发海藻般铺散在枕上,36d的傲人曲线在薄被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起伏,脸上带着极度满足后的酣畅与疲惫,睡得正沉。回想起昨夜她先是热情似火地主动索求,最终却在自己游刃有余的掌控下溃不成军,用带着法语腔的英语连连讨饶的模样,周陌嘴角微不可查地扬了扬。他轻轻抽出手臂,替她掖好被角,动作轻柔没有惊动她,随即换上练功服,走向阳台。
清冷的空气吸入肺腑,瞬间驱散了最后一丝慵懒。他面向东方初升的朝阳,缓缓摆开形意拳的起手式。动作沉稳内敛,劲力含而不发,拳架转换间,周身气血随之奔流涌动。随后又转为更为和缓的五禽戏,模拟虎鹿熊猿鸟的神韵,活动开周身关节筋膜。庄园在晨曦中苏醒,远处传来隐约的马嘶犬吠,新的一天在宁静与生机中开启。
晨练结束,洗漱完毕下楼来到餐厅。长长的餐桌上只有他一人,王翠花和秀芹安静地为他布好早餐:煎蛋、培根、烤吐司和一杯牛奶,旁边还放着一碟中式点心。“少爷,伊莎贝尔小姐和小雨小姐的早餐已经温着了。”王翠花低声说道。周陌点点头,拿起今天的《华尔街日报》,一边浏览着上面的财经新闻和国际动态,一边用着早餐。报纸上关于拉丁美洲债务问题的讨论和某些科技公司股价的波动,引起了他片刻的注意。
用完早餐,周陌没有去公司,而是信步走向庄园深处的“综合格斗训练场”。这是一个设施完备的室内场馆,铺设着专业的缓冲垫,四周立着沙袋、木人桩等器械。赵铁柱、陈志远、迈克尔·陈等七八个保镖已经在里面进行着热身活动,看到周陌进来,纷纷停下动作打招呼。
“老板!”
“早,老板!”
周陌脱下外套,露出里面贴身的黑色训练服,活动了一下手脚关节,笑道:“早上吃多了,活动活动。老规矩,谁来?”
保镖们互相看了看,眼神中都带着跃跃欲试又十分凝重的神色。他们都和这位年轻的老板对练过,深知其可怕,那是一种仿佛深不见底、无论自己如何提升,对方总能游刃有余地压过一线的无力感。
“老板,我先来!”迈克尔·陈率先站了出来。他精通咏春、洪拳等多种武术,步伐灵活,近身短打极具威胁。
两人在场中站定,互相行了个抱拳礼。下一刻,迈克尔·陈脚步一滑,迅捷无比地贴近,日字冲拳如同雨点般罩向周陌中线。周陌不闪不避,双臂如封似闭,用的是形意拳中横拳的架子,看似缓慢,却精准地格开每一记冲拳,发出“啪啪”的脆响。迈克尔·陈变招极快,拳势一顿,瞬间转为洪拳的硬桥硬马,一记势大力沉的挂捶直劈周陌肩膀。周陌身形微侧,左手如灵蛇出洞,用的是十二形中蛇形的刁手,巧妙地在对方手腕处一搭一引,同时右腿无声无息地插入迈克尔·陈支撑腿后方,轻轻一绊。迈克尔·陈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传来,下盘一虚,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三四步才稳住身形,脸上满是惊愕。他知道老板留了手,否则刚才那一下自己绝对会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力道够了,变招也快,但意图太明显。”周陌点评了一句,语气平淡。
“是,老板!”迈克尔·陈心服口服。
接着上来的是赵铁柱。他风格更偏向军用格斗,大开大合,讲究一击制敌。他低吼一声,一记迅猛的侧踹直取周陌胸腹。周陌这次没有硬接,身形如同游鱼般一侧,让过腿风,在赵铁柱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贴近其身,肩膀如同巨熊靠树般轻轻一撞(模仿熊形意,但非真传),赵铁柱那壮硕的身躯竟被撞得蹬蹬蹬连退数步,撞在身后的缓冲垫上才停下,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勇猛有余,收放不足。”周陌再次点评。
随后,陈志远、汤姆·哈迪等人也轮流上场,他们或用擒拿,或用摔跤,或用拳击,但无论何种技巧,在周陌那看似仅用了四成左右、却总能料敌机先、精准破解的打法下,都难以支撑超过两分钟。周陌的动作并不华丽,甚至有些朴实,但每一次格挡、每一次闪避、每一次反击都恰到好处,仿佛早已计算好了所有可能。保镖们越打越是心惊,也越打越是佩服,他们清楚,老板这是在用实战帮他们磨砺技艺,同时也是一种无形的威慑和掌控。没有人知道周陌到底用了多少实力,周陌也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
对练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周陌气息依旧平稳,只是额角微微见汗。他示意休息,自己则走向旁边的靶场。
靶场同样设施先进,符合当下的最高标准。周陌从枪架上熟练地选取了几把枪:一把经典的柯尔特m1911手枪,一把雷明顿870泵动式霰弹枪,以及一把hK G3自动步枪(注:此枪50年代已列装,84年存在合理)。他戴好隔音耳罩和护目镜,先是用手枪进行不同距离的快速精准射击,枪枪命中靶心;接着换霰弹枪,对着移动靶进行压制射击,弹丸散布控制得极佳;最后用G3步枪进行长点射和短点射,检验枪械性能和自己的控制力。整个过程中,他眼神专注,动作流畅如同呼吸,换弹、瞄准、击发一气呵成,显示出远超年龄的沉稳和老练。
与此同时,北京。
经过漫长的火车旅程,林国栋、王建军、王建国三人随着人流走出了北京站。站前广场上人潮汹涌,他们按照指示,目光警惕地搜寻着。很快,一个举着写有“林国栋、王建军、王建国”字样纸牌、穿着普通干部服的中年人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林国栋走上前,确认了对方身份后,三人便被引向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上海牌轿车。车子没有进入北京市区,而是七拐八绕,最终驶入了郊区一个有着围墙和岗哨的大院。
接待他们的是另一位表情严肃的负责人。
“林国栋同志,你的安排稍后单独通知。王建军,王建国同志,”负责人看着兄弟二人,“你们接下来将在这里进行为期半个月的封闭培训。主要内容有两项:第一,基础英语会话,达到能进行简单日常交流和听懂基本指令的水平;第二,熟悉并牢牢记住组织为你们准备的新身份背景资料,要做到对答如流,经得起任何盘问。”他指了指旁边桌上厚厚的两摞材料,“时间紧,任务重,希望你们发扬部队作风,克服困难,坚决完成!”
王建军和王建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与决心。他们知道,这半个月将是对他们记忆力和学习能力的巨大考验,也是通往那个遥远国度的关键一步。
“保证完成任务!”两人挺起胸膛,异口同声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