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问了半天都没有听到孙子的回答,他疑惑的看向阿九,只见他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摄政王立刻闭上了嘴,所有人都看不懂这画上到底乱七八糟的画的是什么?
岁岁指着第一副画问,哥哥,这个是谁?阿九不高兴的说,这是爹爹呀,霍慕安仔细的看着画中的人,又看了一眼儿子,阿九,你确定你画的这个是爹爹?阿九看了一眼自己的画,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是不是稍微丑了一点?
王妃指着那个像头猪的怪物问,阿九,你画的这个,不会是你的小马驹吧?只见阿九点点头,这时摄政王才敢开口,他指着那六个怪物,阿九,这个是祖父祖母,你爹娘还有你和岁岁吗?阿九抬起头,满眼兴奋的看向祖父,这张画的很像,是不是?
摄政王半天才憋出一句,呃,就算很像吧!站在一边的贺姝宁都快憋不住笑了,王妃则是转过身捂住嘴,偷偷的笑起来,摄政王和霍慕安一脸黑线,岁岁不高兴的指着哥哥画的自己,哥哥,你画的岁岁丑死了,阿九,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他拉着妹妹的手,岁岁你别生气,哥哥第一次画,下一次,哥哥一定画一张最好看的岁岁。
贺姝宁忍不住好奇的问,阿九你画这些画是想干什么?阿九看着娘亲一脸坚定,我想要把这些画带给小虎,我要告诉他,我有爹爹,我有祖父祖母,我还有轻羽。
贺姝宁蹲下来耐心的和他讲,阿九,你不用急着告诉小虎,等再过两年,你把字练好了,可以给他写信,娘亲仔细想过了,就算你现在写信给他,小虎也不认识字,对不对?所以过两年等你们都长大了,你们就可以互通书信,这些画就等着,将来你给他寄信的时候再一并寄过去好不好?
阿九仔细的想了想,觉得娘亲的话很有道理,他又认真的把画一张一张的收起来,交给了祖父,让他好好保管,他的这个举动让摄政王哭笑不得。
很快就到了赏花宴的日子,贺淑宁身着一身玫红色流仙裙,裙摆用银丝线勾勒出简单的纹路,走起路来就像是波光粼粼的水波纹,发髻被高高盘起,插着一只孔雀步摇,耳环是一根银丝线,吊着一颗硕大的东珠,显得她脖颈更加修长,他只在唇上涂了一层淡淡的口脂,即便是这样,这身装扮也给他增添了几分妩媚。
走出王府前,他刻意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小西,只见他微微点头,上了马车后,翟小兰就被车内的奢华震惊住了,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厚实的地毯,眼中全是贪婪。
马车一路畅通,很快就到了荣王府,贺姝宁刚下马车,就看到了荣王世子和他的世子妃,两人正站在门口迎客,贺姝宁发现,这位世子皮肤比以前白净了很多,而站在他身边的世子妃,明显气色不怎么好,厚重的脂粉都盖不住她脸上的沧桑。
贺姝宁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缓缓向大门走去,门口的两人很快就注意到了他,他没有错过刘静娴眼底的恶毒,肖世子见到他眼前一亮,随后,目光又变得阴郁,打过招呼后,她便走进了花园,很快,他就碰到了前来赴宴的阮青鸾。
阮青鸾的面色也很不好,看得出他眼底的乌青,贺姝宁把他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担心的问,青鸾,你这是怎么了?
阮青鸾微微皱起眉,世子妃,你不知道,最近我们府里简直闹得鸡飞狗跳,本来母亲想带着我去摄政王府,感谢你那日救了嫂嫂,可没想到,前两日姨母来了,这几日一直在府里闹,他不但不同意让他的女儿做妾,还要让我哥娶她的女儿为平妻,母亲与他是同胞姐妹,所以最终还是心软了。
幸好父亲坚决不同意,不但对哥哥用了家法,还将姨母和林晓晓赶去了庄子上,母亲也因此和父亲生了气,现在还在自己的院子里闭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