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榻而眠,成了新的“规矩”。
云棠不再被允许返回那间冰冷的石室,玄冰榻的另一侧,成了她固定的位置。白日里,她依旧在墨渊无处不在的注视下“修炼”、“调息”。他指导她的方式愈发细致,也愈发专横。指尖点过她背上每一处关键的穴道,冰冷的神念如同无形的刻刀,雕琢着她灵力的每一点运转偏差。
她的修为在如此严苛的“栽培”下,终于水到渠成般地突破到了炼气期六层。力量增长带来的短暂喜悦,很快被更深沉的无力感淹没。因为这力量,从根源到特质,都深深烙印着墨渊的痕迹。她甚至无法确定,驱使这力量的是她自己,还是他留下的那丝冰冷印记。
墨渊对她的“成果”似乎颇为满意。赏赐变得频繁,有时是一碟罕见的灵果,有时是一件能自动聚拢灵气、让她修炼时稍微轻松些的法器佩饰。但他从未允许她踏出殿门半步,连望向殿门方向久一些,都会引来他冰冷的注视。
这座华丽的殿宇,成了世界上最精致的鸟笼。而她,是被剪去了所有可能飞离的羽毛,只能依赖饲主投喂的囚鸟。
夜色,赋予了这囚笼另一种面目。
墨渊不再满足于仅仅是同榻而眠和十指交扣。他的触碰开始变得更具试探性,也更具有明确的指向。
起初只是在她睡梦中无意识翻身,背对他时,他会伸出手臂,不容拒绝地揽住她的腰肢,将她重新带回他冰冷的怀抱。她的后背紧贴着他坚硬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和透过衣料传来的寒意。她僵直着身体,一动不敢动,直到疲惫最终战胜恐惧,才在那种被完全禁锢的姿态中昏沉睡去。
后来,他的手指开始在她手臂、肩颈处流连。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肌肤,带着一种评估器物般的审视,又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迷。尤其是在她因服用“金髓”与“玉髓”,身体日益莹润,他停留的目光与触碰,便更多地集中在了那一片区域。
今夜,他似乎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在云棠紧绷着神经,假装入睡许久之后,那只一直搭在她腰间的手,开始缓缓上移。最终,停留在她胸前那一片柔软的边缘。
云棠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瞬间冻结。她死死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丝毫声音,连睫毛都不敢颤动一下。
他的手掌并未完全覆上,只是用指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耐心,勾勒着那柔软的轮廓。
随后,他微微收拢手指,不轻不重地握了握。
就在云棠以为这恐怖的折磨即将结束时,他却俯下身,将脸埋在了她的后颈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带来一阵酥麻。然后,他张开嘴,隔着寝衣,不轻不重地含住了她一侧的顶端,轻轻舔舐了一下。
“唔……!”
云棠再也无法伪装,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呜咽。
墨渊的动作顿住了。
他抬起头,手臂却收得更紧,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不让她有丝毫逃离的可能。
“装睡?”低沉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带着一丝被惊扰的不悦,以及……某种被点燃的暗哑。
云棠吓得魂飞魄散,泪水瞬间涌出,浸湿了枕头。她拼命摇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没有继续追问,也没有进一步的侵犯。只是保持着从身后紧紧拥住她的姿势,那只手依旧停留在她的胸前,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记住,”他冰冷的声音如同宣誓,敲打在她脆弱的耳膜上,“这里,也是我的。”
这一夜,云棠再未合眼。
身后的怀抱冰冷而坚固,胸前的触碰如同烙印。她像一只被猛兽叼住后颈、在利齿间瑟瑟发抖的幼兽,清晰地感知到捕食者的欲望,却无力挣脱。
饲育仍在继续,只是在黑夜的掩盖下,显露出了它最原始、也最贪婪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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