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一响,程砚就感觉他那保温杯里的“养生圣水”开始发挥“水利工程”效应,直奔厕所而去。
刚拉开厕所门,巧了!冤家路窄,李泽正占据着隔壁“战略要地”。
两人并排而立,气氛略显凝重(仅限于李泽)。程砚本着“科学探索”的精神,视线习惯性地、非常“自然”地往旁边那么一扫……
“噗嗤!”
一声清晰无比、充满愉悦的轻笑,毫无预兆地从程砚嘴里蹦了出来,在安静的厕所里显得格外响亮且……欠揍。
李泽浑身一僵,脖子“咔吧”一声转向程砚,脸瞬间黑得像锅底:“你丫笑啥呢?!” 声音都气劈叉了,感觉受到了核武器级别的灵魂暴击和侮辱!
“咳咳,”程砚努力绷住脸,但嘴角疯狂上扬,压都压不住,像极了偷到鸡的狐狸,“没,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点高兴的事儿。” 那笑容,灿烂得能把厕所的感应灯再点亮一盏!
“放屁!你tm就是故意的!”李泽彻底破防,血压飙升,指着程砚,“你丫有种把裤子拉开!我康康!让兄弟我开开眼,到底啥尺寸能让你这么膨胀?!”
程砚动作潇洒地拉好拉链,系上裤腰带,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甚至带着点t台模特的范儿。他侧过头,用一种充满怜悯和“高处不胜寒”的眼神看了李泽一眼,语气轻飘飘地砸下一句绝杀。
“算了吧兄弟,我怕你看完……容易怀疑人生。尺寸这玩意儿,有时候,天赋异禀也是一种负担啊。保重!” 说完,他拍拍李泽的肩膀,留下一个深藏功与名的背影,衣角带风地飘然离去。
厕所里,只剩下李泽一人,对着空气咬牙切齿,内心疯狂刷屏:“程砚我x你大爷!!!你给我等着!!!”感觉整个世界的恶意都集中在了刚才那轻飘飘的一瞥和一句“负担”上。
程砚刚迈出厕所,带着“天赋异禀”的余威,就看见走廊上张伟和王明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笑得像两只偷到油的老鼠,唾沫星子都快溅出银河系了。
“我跟你说,实锤了!”张伟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砚子这波绝对是‘男德学院’荣誉院长级别的!刚才许昭亲自找我‘政审’他情史,那查岗的架势,啧啧,未来‘妻管严’的苗头已经破土而出了!”
“哈哈哈哈哈!”王明拍着大腿狂笑,“我就说这小子平时装得人五人六,没想到骨子里是个‘耙耳朵’潜力股!许昭这‘驯夫术’还没正式上岗呢,威慑力就拉满了!”
程砚悄无声息地摸过去,一左一右勾住两人脖子,皮笑肉不笑:“哟,聊啥国家机密呢这么开心?说出来让兄弟也乐呵乐呵?”
“说你坏话呢!”王明笑得贼兮兮,毫不避讳,“开心不?砚·耙耳朵·子?”
程砚:“……”
正说着,李泽也阴沉着脸过来了,那表情,活像刚在厕所被人抢了五百万还顺带被精神羞辱了一顿。
“哟,泽啊!”程砚一看他那张“生人勿近”的脸就绷不住了,故意凑上去,“咋了这是?脸上这‘乌云密布’的,雷暴预警啊?不就是‘欣赏’了一下‘大自然风光’嘛,至于吗?” 他特意加重了“欣赏”二字。
“滚!程砚!我现在看见你这张脸就想给你来个‘物理净化’!离我远点!”李泽怒吼,眼神如果能杀人,程砚现在已经被片成北京烤鸭了。
杀父仇人?不,这简直是刨了他祖坟还嘲笑他祖宗个头不够高!
王明赶紧转移话题灭火:“行了行了,说点高兴的!国庆七天乐,哥几个啥安排啊?总不能在家躺尸发霉吧?”
“还不清楚,到时候看呗。”张伟耸耸肩。
“看啥看!你小子不会又想去泡补习班当‘知识海绵’吧?”李泽没好气地拍了他一巴掌,“消停点吧学霸!给学渣留条活路!”
“呵,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脑子里只有肌肉?”程砚逮着机会就损李泽,“回头问问浩子有啥想法。”
“湖州就这么大点地方,该玩的早玩烂了。”张伟表示资源匮乏。
“去游泳吧!怎么样!”李泽眼睛猛地一亮,如同饿狼看见了小肥羊,声音都高了八度!报仇的机会来了!他可是浪里白条!程砚嘛……嘿嘿嘿……
“我拒绝!”程砚想都没想,秒拒!声音斩钉截铁,仿佛听到了什么恐怖袭击预告。原因?他是个如假包换的旱鸭子!下水姿势堪比秤砣,扑腾起来能吓死救生员那种!
“拒绝无效!”李泽反应神速,立刻开启“霸权主义民主”模式,“好了!现在投票!同意游泳的举手!” 话音未落,他自己、王明、张伟(在程砚杀人的目光下犹豫了0.1秒后也举了)三只手“唰”地举起。
李泽得意洋洋:“四对一!程砚同志,你的反对意见已被组织驳回!组织愉快地通知你,你同意了!”
“放屁!”程砚气结,“浩子人呢?他还没投票呢!他的一票顶你们仨!”
“他在不在有意义吗?”王明一脸“你太天真”的表情,“浩子那家伙,有吃有喝有热闹看就行,水里泡着和岸上蹲着对他没区别!他的票,默认跟随多数!”
“不是……”程砚还想垂死挣扎。
“好了!”张伟一锤定音,带着“民主的胜利”微笑,转身就往教室溜,“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国庆游泳馆不见不散!砚子,记得带上你最帅的泳裤……哦不,是带上你‘陆地霸主’的勇气!”
留下程砚在原地,仿佛已经听到了泳池水灌进耳朵的咕嘟声,以及损友们无情的嘲笑……
程砚内心哀嚎:天要亡我!这群牲口是铁了心要看我表演‘秤砣沉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