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咻”地一下滑到了周五，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大难临头”的气息。
老阎的“预防针”早打过了——今晚，物理测验！躲是躲不掉的！
至于我们的主角程砚同学？他老人家正捧着保温杯，气定神闲地嘬着热水，仿佛即将到来的不是考试，而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茶话会。
考多少？无所谓！反正稳定发挥在十几分区间，属于“发挥超常可能接近二十，发挥失常也不会跌破十”的玄学水平。
如果有人不幸考得比他还低？
嘿嘿……那程砚可就不困了！他会立刻切换成“人形嘲讽机”模式，用那张能把活人气死的嘴，对你进行全方位、无死角、可持续性精神打击，直到你怀疑人生，发誓下次哪怕蒙也要蒙过他为止！
张哲看着程砚这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咽了口唾沫，声音都带着颤：“砚哥……砚哥！你别喝了！到时候考砸了，被阎王爷喷成筛子怎么办啊？！”
程砚慢悠悠地拧紧保温杯盖，眼皮都没抬，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慌什么？天塌下来有哥顶着。考不好？小事。到时候你妈……交给我照顾。”
潜台词：放心去吧，汝妻子吾养之……大概？
旁边的王坤文一听，脸都绿了：“程砚！你还有心情开这种地狱玩笑？！那可是阎王爷！他喷人的功力你是知道的，唾沫星子都能给你物理超度了！”
程砚掏了掏耳朵，一脸“大惊小怪”，完全不当回事。
“啧，至于么？无非就是被喷一顿，耳朵起个茧子的事儿。初中我就给物理老师气得够呛，早习惯了，抗性点满了属于是。”
说到初中物理老师，程砚的思绪飘回了那个阳光（但充满物理公式阴影）的午后。
中考前几天，他被物理老师“请”进了办公室。程砚当时都做好迎接“狂风暴雨+请家长”豪华套餐的准备了，结果……
物理老师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语重心长得像老父亲。
“程砚啊……你其实是个挺聪明的孩子，反应也快，嘴皮子也利索，这点老师深有体会……可这初中物理，它也没难到天上去啊？你怎么就……”老师痛心地敲了敲那本崭新的、仿佛没翻过的物理书。
程砚一脸真诚且无辜：“老师，天地良心！我也想学好啊！可这玩意儿……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啊！”
老师叹了口气，决定打感情牌：“这眼看就要中考了……程砚，给老师个面子行不？努努力，好好考？”
程砚眨巴眨巴眼，回答得那叫一个耿直且扎心：“老师，您这面子……我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给不了啊……”
潜台词：不是不想给，是真没那本事！
然！而！生活就是这么充满戏剧性！中考那天，程砚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或者哪位物理大神打了个盹，选择题蒙得如有神助，大题居然也鬼使神差地写对了几步！成绩出来——及格了！
回学校拿成绩那天，物理老师看他那眼神，简直像看自家祖坟冒了青烟，夸得程砚都快不好意思了。
极有可能是当时给爱因斯坦上供的那个茶叶蛋生效了，物理先祖保佑加祖坟冒光双重保险。
回忆结束，张哲又凑过来，忧心忡忡地问：
“砚哥，那你到时候分班……铁定是去文科班了吧？”
程砚大手一挥，仿佛在规划未来商业版图：
“那必须的！文科，才是我程某人命中注定的归宿！”
旁边的陈林成一听，立刻开启“兄弟情深挽留模式”：“哎！程砚！别走啊！跟哥几个一起在理科班混呗！学不会物理？没关系！我们可以组团研究《如何在物理课上安全摸鱼以及不被阎王爷发现》！慢！慢！学！”
程砚还没来得及翻白眼，一直安静旁听的郭子厅（老实人代表）也弱弱地举起了手：“那个……我……我应该也要出去。我也想去文科班。”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惊雷！
王坤文猛地一拍桌子，戏精附体，仰天长啸，声音里充满了“家道中落”的悲怆。
“苍！天！啊！大地啊！完了完了！七班男子天团——就地解散啦！！！我们的光辉岁月啊！终究是错付了！！”
那语气，仿佛在宣布一个时代的终结。
程砚看着王坤文那浮夸的表演，又看了看一脸认真的郭子厅和陈林成“真挚”的挽留，淡定地拧开保温杯，又嘬了一口热水。
物理下课，然而，短暂的喘息之后，教室里的空气又凝重起来——英语课。
程砚和张哲熟练地、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仪式感，再次回到了他们熟悉的战略位置——左右护法。
张哲把脸埋在英语书后面，发出一声如同被抽干了灵魂的哀嚎：“砚哥……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感觉我的灵魂已经被英语单词超度了八百遍……”
程砚则显得“淡定”许多，他单手撑着头，目光看似专注地盯着讲台他压低声音：“嘘！先别嚎了！深渊更新了！你主c练度够不够，能扛住这波不？”
张哲立刻精神一振，但随即又像泄了气的皮球，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账，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嘶……好像……不太够啊！突破材料还差老大一截！狗粮也见底了！圣遗物更是坐牢坐穿都没刷出个能用的！这练度，进去怕不是给新boSS送菜啊！”
“行吧。” 他顿了一下，抛出了让张哲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的“重磅福利”，“回头我把账号密码发你，里面的资源，你自己看着凑合凑合，拉一拉吧！能凑多少凑多少！”
张哲差点激动得从椅子上蹦起来，又猛地意识到还在上课，赶紧压低身体。
“真……真的？！砚哥！你就是我亲哥！”
程砚摆摆手，一副“基操勿六”的淡然表情，目光重新（假装）投向讲台，深藏功与名。
反正号也快长草了，废物利用一下，程砚连日常都懒得做了，干脆丢给张哲发挥下余热。
讲台上，英语老师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这对“左右护法”，两人瞬间挺直腰板，脸上写满了我在认真听讲的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