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登然跟着东方炎来到了别墅二楼的练功房,与其说是练功房还不如说是兵器库,因为一千多平米的大厅内的四面墙边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东南西三面放着:弓、弩、枪、棍、刀、剑、矛、盾、斧、钺、戟、殳、鞭、锏、锤、叉、钯、戈。加上各种奇门兵器和形形色色的暗器,还有索击类暗器有绳镖、流星锤、狼牙锤、龙须钩、飞爪、软鞭、锦套索、铁莲花等。其总数大概有上千种。
而北面墙上放着现代的枪械:手枪、冲锋枪、非自动步枪、半自动步枪、全自动步枪、突击步枪、班组精确步枪、狙击步枪、反器材步枪、轻型机枪、通用机枪、重型机枪等。各类型号的机支上百种。
看着这古今合璧的兵器库,还真是让人瞠目结舌,目瞪口呆。(这就是东方御和沈登然平时练功的地方)
东方炎站在场地中间说:“去自己选兵器,没有任何规则,只有输赢”。
沈登然脱掉身上的外套,走到兵器架跟前,随着提起一支三米长的长矛,轻踏一声向东方炎飞了过去,东方炎在长矛刺过来的同一时间,一个翻身飞跃,躲过长矛的攻击,迅速近身一掌向沈登然的胸口击去,沈登然急忙一个转身,避开了师父的掌风,可是还没有等他站稳,东方炎一个横扫攻他下盘,沈登然快速上跃,东方炎轻点地面,也尾随而上,抓住他拿着的长矛用力一拧,长矛顺势脱手。
东方炎夺过长矛对着正准备落地的沈登然连挥,沈登然不得不再次跃向空中,左右上下连续闪躲,东方炎借势而上,长矛直击对方胸口,无论沈登然如何闪躲,依然逃不出长矛的攻击范围,他只能在空中三个连续后翻才险险避开要刺入胸口的武器。
但是当他落地时,长矛锋利的尖直指咽喉,东方炎收回长矛,一下子扔给他说:“速度太慢,反应更慢,自己的兵刃就能轻而易举的被对方夺走。长矛比短剑有优势,但如果被对方欺身近前,到了身边,长枪也就失去了他的用武之地,根本无法发挥它的威力。”
沈登然恭敬的站在一旁说:“是,师父,徒儿受教了”。
“再来”。东方炎依然赤手空拳的站在场地中间,等待着沈登然发起攻势。
有了前车之鉴,沈登然挑选了一把大刀,明晃晃的刀面还闪晃着丝丝寒光,他深吸一口气,拿刀砍了过去,东方炎在刀离自己二公分处,迅速出手,只用两根手指夹着刀刃,沈登然想用力抽出被师父夹住的大刀,但是无论他怎么用力,刀都在东方炎的两指间末动分毫,足足对峙了一分钟,东方炎手指轻轻一弹。大刀的刀面就已被折断。
东方炎松手,半截刀片跌落在地上,金属与地面碰撞时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练功房显得格外响亮。
东方炎淡淡的看他一眼说:“招势不够凌厉,出手力道不足,攻击对方所选的角度也不对”。
沈登然弯腰拾起地上的刀片说:“师傅还是宝刀未老,徒儿自愧不如”。
“没志气,师傅还是希望你们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武术境界之登峰造极、及随心所欲、不受招式约束,无招胜有招,化腐朽为神奇。只是武术并没有最高境界,水无常态,招无定式,随心所欲,无极无向,想要最高境界就是创造新的武学。所以所谓的最高境界不断被新的最高境界打破,武术也就能够不断发展。”东方炎站在二米外,掷地有声的说道。
沈登然双眼定定的望着东方炎,认真的听完点点头略微一沉思说:“徒儿明白了”。
东方炎从身后的抽出一把剑扔给他说:“继续,记得我刚刚所说的话,你和你师兄每次一起练武,你们两人的实力其实不分伯乐,可是他每次都能轻而易举打败你,只是因为他头脑比较灵活,不局限于套路,敢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相信自己,如果你可以脚踏实地,三年之内绝对在他之上”。
“我怎么可能是师兄的对手,我只是想将师傅的武术发扬光大,弘扬华夏功夫,最主要徒儿是想让师父重登国际宝座”。沈登然诚实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东方炎摆摆手说:“你有这份孝心就足够了,其实现在这样也好,也好清静清静,我早已想淡泊名利,退出这个圈子,安享晚年,难得有这个机会”。
“可是师傅,就算你要退出,也要重拾名誉和声誉,然后在风风光光的退出,而不是……”。
东方炎抬手阻止他说完:“没那个必要,那些只是一些世俗和虚伪的东西,我们做人不需要刻意在乎别人的眼光和评价,你现在还太年轻,等你到了师傅这个年纪,就会明白,人活着根本不需要背负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那样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师父,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全球不但唾弃师兄,还谩骂师傅,徒儿真的替师父和师兄不值。”
东方炎并没有接话,用手示意他开始,沈登然忍下没有说完的话,单手握剑又一次扑向东方炎。
东方炎微一弯腰的同时,右手成爪从右边蹿出,想去扣住他的手腕,沈登然一个快速旋转的同时,挥剑向东方炎的右手砍去,东方炎迅速收回手,后退一步,脚点地面,如‘蜻蜓点水’般向他飞去,身影身轻如燕,动作迅速如电,快速出右脚踢向沈登然握剑的手,力道之大,沈登然右臂吃痛,手中的银剑脱手,还没有来的及防守时,东方炎左脚接撞而止,一脚踢向他的腹部。
只见沈登然的身子直直的向后飞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东方炎并没有就此罢手,用左脚在右脚的脚背上一踩,借势再次飞向沈登然,沈登然根本没有起身的机会,只能急忙向旁边滚去,东方炎身子缓缓落地,继续出脚向他踢去,沈登然再次一滚,在东方炎第二脚踢过来之前,手掌一拍地板,迅速站起身子,可是还没有站稳,东方炎强劲的掌风就已经尾随而来,击向沈登然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