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难过的说完,居然伸出双手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泪水从指缝中流出,缓缓的跌落地上,慕容哲看着他伤痛万分的样子,心中有很多疑问却硬生生咽了回去,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二哥,你也不要太难过”。
说完也跪了下去,这一切的悲剧都是他造成的,是他给亲人带来了生离死别的痛苦,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应该向家人道歉的人也是他,可是他知道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法换回爷爷的生命。
慕容安怎么也止不住自己的泪水,痛彻万分的样子让慕容哲内中又增添了几分愧疚,他伸手将慕容安抱在怀里说:“二哥,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慕容安双手紧紧的搂着慕容哲,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啊’的一声,大哭出声,慕容哲抱着失声痛哭的二哥,泪也流了下来,一滴又一滴落在慕容安背部的白色衬衣上。为什么,他不能给家人带来幸福快乐,而是带给他们无穷无尽的痛苦,他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他们走出悲痛。
良久,慕容安才止住哭声,抽泣着问道:“爷爷是怎么死的?”
慕容哲缓缓闭上眼,内心自责到心痛,半晌开口道:“爷爷是被我活活气死的”。
慕容安一把用力推开他,出声责问道:“你说什么?”
慕容哲并没有堤防,因此慕容安用力过猛的一推,而倒在了地上,他却没有爬起来,而是就保持那样的姿势闭上眼睛再次说道:“爷爷是被我气死的”。
慕容安双手拽着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拖起来,恶狠狠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慕容哲却是睁着一双眸子,看着二哥眼中的怒火涛涛说:“爷爷是被我害死的,是我害死了他”。
‘砰,慕容安狠狠一拳砸在他的面门上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爷爷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害死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慕容安一边问,一边一拳又一拳的砸在慕容哲的脸上,可是慕容哲只是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并不开口解释什么,反而觉得那拳头恰好可以惩罚自己的错。
慕容哲的沉默,让慕容安更加的怒火交加,对着倒在地上的慕容哲拳打脚踢,愤怒的大声吼道:“你说话呀,你为什么不说话?”
不一会儿,慕容哲双眼乌青,嘴角流血,双边脸颊也高高肿起,全身伤痕累累,到处都是青紫交加,看着异常恐怖。可是慕容安并没有打算停手,而是愤怒让他发猛,下手越来越狠,也越来越重,纵然如此,慕容哲依然一声不吭,闭着眼睛,任由他发泄,只希望他心里能好受一些。
慕容哲甚至想,如果就这样死在爷爷的墓前,是不是就可以赎清自己的罪?自己是不是只有死,爹地才能原谅自己?
慕容安大声的吼道:“你起来,你还手呀,你说话呀,你为什么不还手”?每一句都带着愤怒,每一句都带着憎恨,每一句都附上有力的一击,打在慕容哲那不堪重负的身上。
过了不知道多久,慕容安打累了,终于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望着地上半死不活的慕容哲说道:“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原谅你”。说完大步离开。
慕容哲听着二哥的脚步声远去,才缓缓睁开一双被揍的像熊猫一样乌青的眼睛,望着墓碑上爷爷那熟悉的照片,泪涌现而出,身上的伤再痛也比不上内心的痛,在这个无人的墓地里,慕容哲再也不用压抑泪水的放声大哭,那泪水包含着深深的思念,他想念爷爷,多么希望他并没有离他远去,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梦。
可是全身的疼却残忍的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多么真实,偏头仰望天空,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他。如果可以,他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换爷爷的长寿。或许那样父母和兄长就不会对他如此失望和憎恨。
他突然间明白为什么御选择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香兰,他是不想承受象自己现在这样的痛苦吧!失去亲人噬心之痛和烈火焚身的自责和悔恨,那样永无禁止的折磨着他,直到死亡。好难受,好痛苦,御,活着好累,真的好累,我现在发现死亡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虽已深夜,可是香兰依然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穿着睡衣起身,漫步至阳台,仰头望着满空的繁星闪烁,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孤寂和苦涩。传说人死后,都会变成一个闪亮的星星,遥挂在天际,守护着自己心爱之人和家人。御,你真的在天上吗?如果是真的,又是其中的哪一颗?
香兰望着头顶的星辰,脑海中却是东方御那张微微一笑的脸,想着想着,仿佛那张面孔在夜空中出现,如此的熟悉,如此的美好,他亲昵的唤着她:“香兰……香兰……”。那声音虽遥远却如耳边低喃,那笑脸饱含着款款柔情,那声音却是牵肠挂肚,百转千回。
香兰伸出手,薄唇轻启的唤到:“御……御……御……我在……我在这里……”。然而当她的手伸向夜空,东方御的身影却是瞬间消失无踪,只留下美如梦幻的夜空。
她紧张的唤喊道:“御……别走……别走……”。更是焦急的一边挥舞着双手,一边急切的哭出声来,是那样的痛苦不堪,肝肠寸断。
沐尘正在与书香玉翻云覆雨,听到隔壁阳台传来的哭声,心烦意乱的没有了兴致,开口对身下的书香玉说道:“这个女人也真是烦,大半夜不睡觉,哭丧呀,你家又没死人”。
书香玉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也抱怨道:“真扫兴,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和她住隔壁,就怪你刚刚进来,不关窗户”。
沐尘烦躁的抓抓头发开口:“我那还不是等会走的时候,方便些吗?更怕发出声响,引起你姐姐的怀疑吗?你快点想办法,把她赶出书家,这样我们晚上幽会,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胆颤心惊。”
“你以为我不想呀,我真的是受够了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总是看着她那张象林黛玉一样苦逼的脸,看着都悔气,我真的想将她当成皮球,用力一脚踢出去”。苏香玉恶狠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