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此处的牢房恢复的一尘不染,简陋的牢笼也成了三米高。
她又拂袖,右手的手掌出现个诛仙杵,抬脚一步一步走向独修。
慢慢的逼近它后,她将诛邪杵尖锐的一段,轻轻划过它尿臭味熏天的脸庞上。
她轻抿桃粉的薄唇,貌美的容色轻蹙眉眼,又摇了摇头。
她稍微弯下些腰,附耳轻声说。
“我最恨你们这种,有点权力便站在顶峰,还要居高临下的指责我,否定我,逼迫我。”
“我想你也算地府的仙,为何那么喜欢来人界?”
“难道无人告诉你来的时候好好的,回的时候会遍体鳞伤吗?”
她边说,边直起些身子,手掌攥紧诛仙杵,用力一挥血溅她的容颜。
“啊啊啊!”
顿时,天牢内传来冥君“啊啊啊啊”的惨叫声,侧目看向她用诛仙杵刺穿的右侧肩胛骨,被血色邪气削成窟窿。
“嘘!不要哭!哭了我就会放过你吗?
见状,她抿唇(哈哈哈)的轻笑着,又轻蹙血染的眉眼。
她拂袖,轻轻抚摸着憔悴他的脸庞,指腹触碰过它的唇角。
它用血慢慢染红了他的薄唇,笑靥如花道。
“你们那么喜欢居高临下吗?”
“你们还想逼我下跪是吗?现在也该轮到你给我下跪了!”
说着,她不禁回想起爸爸那咄咄逼人的模样,越想便越发的气愤。
六月初一的晚上,她背书包放学后回了家,却发现小猫软软不见。
她哭着跪在爸爸面前,求爸爸只要放了软软,一定会写出尸体的具体死亡时间和死因。
她六岁的生日,没有漂亮的公主裙和甜甜的蛋糕。
她站在解剖台前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在病历台上写出死者的死因,和死亡时间。
之后,她伸起发抖又畏惧爸爸的双手,抬眸胆怯的递给他时,和爸爸说软软是不是可以还给她了?
爸爸却说,让保姆阿姨打扫卫生时候,不小心将软软给丢了,垃圾已经被销毁了。
紧盯着爸爸说完,又眉头紧蹙紧盯着她写的字体怒目发火!
怒斥她是法医未来的接班人,写的都是些什么字?
爸爸气冲冲逼着她跪在地上,什么时候写的专家一样才能站起来。
以前,她以为爸爸不喜欢兔子,又养了小猫软软。
这是她唯一能够搂在怀里,与它哭着诉说委屈的小猫软软。
她哭着冲出家门,伸手在垃圾桶中翻找软软……
她忍着垃圾桶中苍蝇乱飞,刺鼻的酸臭味焦急的寻找软软。
她翻找了成千上万个垃圾桶,浑身弄得脏乱不堪!
她找到了天亮,却还是没有找到软软,瘫坐在垃圾堆里环抱着哭泣……
早上遇到保姆阿姨时,却瞧见她哭红了眼。
保姆阿姨伸手温柔的将她护在怀里,与她哭着说小猫软软被爸爸送给乡下的表弟了,并且没有被丢到垃圾桶。
呵呵……
既然这些男人都喜欢居高临下,动不动逼迫她下跪吗?
独修方才的一番话,不禁让她回想起畏惧的童年!
她抿唇冷冷一笑,右手握紧诛仙杵,用力挥动手臂。
该轮到让他们的手里生不如死 。
死寂围绕的牢笼内,瞬间传来“咔嚓”断骨的声音。
“啊啊啊啊!”紧盯着她将诛邪杵用力刺穿脊背,独修周身的红色灵气涣散,仰头“啊啊啊啊”的惨叫几声,她又抿唇勾起一抹邪笑,似乎不解气般,将诛邪杵拔出来,用力挥动诛邪杵又刺穿他的尾椎骨,怒吼着,“你不是想让我下跪吗?现在是你在下跪……”
“神皇殿下,您若杀了冥君地府便大乱了!”
“这这这这……又有个阎王……爷……?”
瞧着她愤怒至极,张九吓得脖子一缩,却忽然听到急匆匆的阻止声。
他们抬眸间,便瞧见血雾笼罩在牢笼内。
只见那穿银灰色衣着,血海地狱的阎王敛财焦急的跑过来。
他头顶九冕鬼骨冠,上面的冕旒都吓得不断颤抖!
冕旒时不时打在他束起的银灰色头发上,一脸愁眉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