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魔都的街，吃了顿地道本帮菜，下午陆川和李慧娜拎着几袋特产，踏上了回金陵的高铁。
车厢里，陆川一边嗑着坚果，一边跟路过的乘务员闲聊。乘务员大概是看他坐得久了，还顺手帮他捏了捏腿：“现在还觉得胀吗？”
“好多了，这两天运动量大，腿有点酸。”陆川随口答道。
乘务员瞟了眼旁边的李慧娜，眼神里带着点“我懂”的意味，笑着走开了。
等乘务员走远，李慧娜才翻了个白眼：“陆川，你是不是故意的？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
“什么话？”陆川装傻。
“你明知故问！”李慧娜戳了戳他的胳膊，“跟乘务员说运动多，不就是想让人瞎猜吗？”
陆川话锋一转：“别管那些，你心情好点没？”
“嗯，出来逛了一圈，之前烦的事都忘了，谢谢陆老板。”李慧娜笑眯眯的，眼里没了之前的低落。
陆川笑而不语——其实他也就是顺道带她出来，哪有专门陪玩的时间？他还得回公司处理事呢。
李慧娜还没放弃组队的事，又问：“真不跟我组乐团吗？你唱歌挺好听的，不试试可惜了。”
“你自己玩去吧，”陆川摆摆手，“我可没出道的命，也没那天赋，强行进去就是当炮灰。还不如好好当我的老板，先赚它一个小目标，不香吗？”
李慧娜撇了撇嘴，有点遗憾——好不容易遇到个合眼缘的男生，可惜太“务实”了，一点都不浪漫。她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是你女朋友，你还会找其他女生吗？”
“你觉得呢？”陆川没正面回答，把问题抛了回去。
李慧娜干笑两声，瞬间尴尬了——她这是问了个废话，陆川的性子，她还没摸透吗？能问出这话，分明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等高铁抵达金陵站，天已经黑透了。上了车，李慧娜舒服地喟叹一声——副驾驶座椅调得正好，紧巴巴的空间裹着身体，瞬间的放松感直接拉满。不过她心里清楚，过会儿肯定又会嫌空间小。
“我先送你回江山馨园，我回公司还有点事。”陆川打了把方向盘，直奔小区方向。
把李慧娜放下后，陆川一脚油门踩到了南财后街——公司还有部门在加班，他得回去处理文件。
“陆总？您怎么回来了？”看到陆川，康雪妍有点意外，这都快十点了。
“刚从魔都回来，”陆川点点头，“这两天的汇报文件准备好了吗？”
康雪妍赶紧把整理好的文件递过去：“都在这儿了，您看一下。”
陆川坐在办公桌前，翻着文件，头也不抬地说：“雪妍，最近辛苦了。”
“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康雪妍连忙摆手。
“嗯，以后就不用这么累了，能好好休息休息。”陆川随口说道。
康雪妍心里“咯噔”一下——这话要是在别的公司，那就是暗示“你该离职了”！不过她了解陆川，知道他不是那种人，果然年轻老板就是靠谱，不像那些老油条，满肚子弯弯绕。
“谢谢陆总。”康雪妍松了口气。
“正好主策的位置空着，你上去试试，”陆川抬头看了她一眼，“工作上多用点心，不会的可以问我。”
康雪妍眼睛瞬间亮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多谢陆总！我一定好好干！”
原来不是要辞退她，是要升职！这感觉，比吃了蜜还甜，她总算体会到之前郑成华升职时的激动了——老板画的饼，居然真能吃到嘴里！
陆川没在公司多待，处理完文件就离开了。明天是周六，他跟宋时薇约好了去牛首山，上次因为宋时薇喊他爬紫金山耽误了，这次得补上。而且马上月中了，他会更忙，没多少时间陪宋时薇，得趁现在多陪她一会儿。
不过想想，最近陪陆清的时间好像多了点，陪宋时薇的时间少了，确实有点“偏心”，得找机会平衡一下。
第二天最后一节课，陆川突然出现在姚仙梦身后，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鞋不错，挺好看的。”陆川盯着姚仙梦脚上的新运动鞋。
姚仙梦得意地笑了：“小意思，不用谢我。”
“我要是没答应陪你去三月份的漫展，你是不是就不把这鞋给我了？”陆川拆穿她，“这鞋肯定早就买好了，不然怎么我一答应，你就拿出来了？”
姚仙梦表情一僵，强装镇定：“怎么可能！你别污蔑我！”
“那你眼神躲什么？”陆川追问。
“进沙子了……”姚仙梦小声嘀咕，心里有点慌——居然被他看出来了！
陆川没再逗她，转头招呼王义勇几人：“晚上出去吃夜宵，我请客！”
“哟，陆老板发财了？”王义勇笑着调侃。
“赚了点小钱，请你们吃顿夜宵还是没问题的。”陆川看向曹静，“你去不去？”
曹静有点犹豫：“我……我能去吗？”
“你反正也没别的朋友，一起呗。”陆川随口说道。
“？”曹静瞅了他两眼，差点被这句话戳破防——虽然是事实，但能不能别这么直白！
陆川又看向许思怡，故意调侃：“许大美女，你冷不冷啊？穿这么少。”
“没见过光腿神器啊？”许思怡翻了个白眼，还故意把腿伸了伸，“怎么，想摸摸看？”
“你这老寒腿，谁稀罕摸？有曹静的腿细吗？”陆川毫不留情地吐槽。
他见过陆清、李慧娜、宋时薇的腿，哪个不比许思怡的好看？腿在他这儿早就不是稀罕物了，可不像有些人，见了女生的腿就流哈喇子。
“哈哈哈……”王义勇几人笑作一团。
曹静脸一红，有点难为情地缩了缩脖子——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了，她好无辜啊！
许思怡气得牙痒痒：“呵呵，班长阅腿无数，看不上我的腿也正常。”
周围的女生也跟着偷笑，陆川却大大方方地承认：“看腿使我快乐，就像你们看帅哥一样。别笑，你们平时偷偷看我，我都没跟你们计较呢！”
“陆川，你真的好不要脸啊！”一个女生忍不住吐槽。
“他现在不是班长了，班长是江酥琼。”另一个女生提醒道。
“江酥琼跟陆川不是穿一条裤子的吗？跟他当班长有什么区别……”
转眼就到了九点多，几人出了学校，直奔后街的鸡公煲店。这家店翻修后生意更好了，比以前亮堂多了，这里面还有“凤雏”的功劳——上次他提的装修建议，老板还真采纳了。
老板和老板娘的儿子认出了陆川几人，眼睛时不时瞟向姚仙梦，明显是觉得姚仙梦好看。
陆川低头凑到姚仙梦耳边，小声说：“看见没？涩鬼不分年龄，连小朋友都被你吸引了。”
“人家只是觉得我好看，跟你不一样。”姚仙梦瞪了他一眼，又偷偷瞟了眼吧台的小男生，嘴角忍不住上扬。
江酥琼凑过来，好奇地问：“你只觉得仙梦好看，不想做点别的？”
“额……”陆川看向江酥琼，心里吐槽：不会当僚机就别硬当啊！虽然他确实想做点别的，比如跟姚仙梦“策马奔腾”，但也不能这么直白啊！
姚仙梦被问得脸一红，偷偷笑了两声。
庄孝搬了箱啤酒过来，拍了拍陆川的肩膀：“马上寒假了，这应该是咱们兄弟几个这学期最后一次喝酒了，陆川，搞点不？”
“搞点！”陆川点头，“不过我明天要去爬山，不能喝多。”他又看向姚仙梦：“你要不要喝点？”
“我不喝啤酒，太胀肚子了。”姚仙梦摇了摇头，双马尾晃了晃，格外可爱。
江酥琼喝着饮料，笑着说：“你们寒假还要打暑假工啊？真勤快，我打算在家跟朋友玩，太冷了不想出门。”
“男生跟女生不一样，打暑假工能多赚点零花钱，想买啥就买啥。”庄孝一边开啤酒，一边说道。
几人边聊边喝，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多。因为学校十一点门禁，大家赶紧收拾东西往回赶。
庄孝吸取了上次喝断片的教训，这次没敢多喝；宇文喝得少，脑子还清醒；王义勇酒量好，喝了好几瓶也没醉。
回到宿舍，陆川是唯一清醒的，他给宋时薇发了条信息，让她明天早点起，结果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凌晨了——聊得太投入，都忘了时间！
周六清晨，校园里安安静静的，陆川起得有点晚。他给陆清留了条信息，说今天要陪宋时薇去牛首山，然后深吸了口冷空气，开车直奔东海大学。
东海大学后门没什么人，宋时薇站在校门口，格外显眼——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穿着白色棉袄，小鼻子冻得通红。看到陆川的车，她立刻挥了挥手，笑容明媚得像太阳，周围的景色仿佛都亮了几分。
“出了太阳怎么还这么冷？”宋时薇坐进副驾驶，搓了搓手，“你车是停在地库吗？路边的车玻璃上都结霜了。”
“真聪明，不愧是学霸。”陆川揉了揉她的头发。
“一般般啦。”宋时薇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我们去吃馄饨吧？不知道杨记馄饨早上开没开门。”
大早上的，宋时薇就像只百灵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陆川不仅不觉得烦，反而觉得特别可爱——这大概就是“颜值滤镜”吧，要是换个不好看的，他早就嫌吵了。
幸好杨记馄饨开得早，两人点了两碗“千里飘香”——也就是韭菜馅馄饨，香得很。
“你爸最近还联系你吗？”陆川一边吃，一边问。
“一直联系啊，”宋时薇舀了个馄饨，“虽然他干的事不像是人干的，但好歹是我爸，总不能跟他断了联系。”
“我觉得你可以自信点，把‘不像是人’去掉，他干的事就不是人干的。”陆川调侃未来老丈人。
宋时薇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跟我说，有些感情是没法割舍的吗？怎么现在又这么说我爸？”
“我有说过吗？”陆川装傻。
“有！我爸上次还提到你了呢！”宋时薇强调。
陆川点点头，一脸了然：“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对吧？”
“猜对啦！”宋时薇笑得眉眼弯弯，小声嘀咕，“不过你本来就坏。”
“呵呵……”陆川笑而不语——坏？是哪方面的坏？他心里清楚，宋时薇说的“坏”，可不是真的坏，是那种“坏坏的”可爱，毕竟“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这个“坏”，懂的都懂。
“你爸看不起我也正常，”陆川放下勺子，认真地说，“你想啊，一个干旅***业的大老板，女儿突然跟一个‘穷小子’在一起了，他能不气吗？这就跟二郎神似的，三圣母被刘彦昌骗走了，还给他生了个娃……不过这么说焦恩俊，好像有点不礼貌。”
宋时薇眼神古怪地看着他：“开几百万车的‘穷小子’？陆川，你要不要脸啊？我爸只是暂时没发现你的优秀而已。”
“你没在你爸面前帮我吹吹彩虹屁？”陆川追问。
“不想吹，”宋时薇摇了摇头，“我跟他没什么好聊的，一聊到你，他就生气，气得我直接挂电话。”
陆川笑了，眼里满是自信：“没事，你就跟你爸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要当一次金陵萧炎，让他看看，我不是他眼里的‘穷小子’！”
至于“歪嘴龙王”？算了吧，太拉胯了，还是萧炎比较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