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吃过生活苦的人,骨子里都带着点“找规则”的本能——就像会所前台,拿着两千八的月薪,瞧见端盘子的女服务员一个月能挣四千多,立马就动了心思:“要不我也去端盘子,好歹工资翻倍!”
可真等她当上服务员才发现,只要给老板点两首歌,偶尔陪着喝两杯,一个月算上小费能拿到六七千;再回头一看,会所里的陪酒小姐,无非就是陪着老板聊聊天、喝喝酒,就算被动手动脚也守着底线,一个月却能挣好几万!
这种强烈的落差感,就像有人在耳边不停念叨“跨过去就能赚更多”,很难让人不动心。换谁处在那个位置,恐怕都得在心里挣扎半天——毕竟,谁能跟钱过不去呢?
不过这话也分人,女生想“往上走”还相对容易点,男生可就真叫一个苦逼了。当然,也不排除有特殊癖好的,据说娱乐圈里有些小鲜肉,为了资源就跟导演扯不清道不明,只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陆川跟销售经理闲聊了几句,挑好礼物就离开了德基。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下班点,他把车停在公司楼下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知道,现在的阮淑宁不太喜欢太高调,跟以前判若两人。
要是放在以前,阮淑宁巴不得别人一眼就瞧见她,就算有人主动邀请她上车,她都得端着点架子;可现在经历了不少事,加上心里总有点“没底气”,做事反倒变得低调起来。
公司里该下班的人早就走光了,阮淑宁故意拖到最后才出来,生怕被同事撞见。看到陆川的车后,她像做贼似的,慌慌张张地快步走过去,恨不得多长两条腿,压根不敢在原地多停留一秒,一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直到手紧紧抓着安全带,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我说你,最近怎么不去你那两个女朋友那儿了?”阮淑宁侧过头,一脸诧异,“放着俩女朋友不管,天天往我这儿跑,算怎么回事啊?”
“淑宁,你这话可就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啊。”陆川乐了,忍不住调侃,“你见过我谈上亿的生意喊过苦吗?再难都得硬着头皮扛到最后,怎么到你这儿,反倒矫情起来了?”
阮淑宁被他说得有点懵,下意识地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没好气道:“什么叫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话说的叫什么话!”
这混小子,明明是自己贪心,还非得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听得她都忍不住想笑。她定了定神,语重心长地说:“我可不是矫情,我是真担心你的身体,别到时候把自己熬垮了。”
“别担心我,我身体好得很!”陆川拍了拍胸脯,张口就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这一个腰子,顶别人六个,妥妥的‘一腰更比六腰强’,战斗力直接拉满!”
听着他这顺口溜似的吹牛,阮淑宁无奈地扶了扶额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人,怎么总能把没正经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陆川见她不说话,反倒觉得有点无语:“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就说,喜不喜欢我天天来?”
阮淑宁沉默了几秒,心里暗忖:哪个女人能拒绝“南孚电池”似的男人啊?不然,大家买玩具的时候,也不会特意挑高功率的了。
没等她开口,陆川已经转身从后排拿过一个精致的手提袋,递到她面前:“给你准备了点小礼物,随便买了两件,要是不喜欢,下次我再给你换。”
阮淑宁看着袋子上熟悉的“爱马仕”logo,眼睛瞬间亮了——没有哪个女人能抗拒爱马仕包包的诱惑,更何况这一袋子东西,在店里没个十来万绝对拿不下来。她笑着接过,语气带着一丝不好意思:“挺喜欢的,又让你破费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跟我客气啥。”陆川摆了摆手,他跟阮淑宁现在关系这么好,这女人还这么见外,“对了,我没买爱情片,挑了个战争片,想着你可能不喜欢那些情情爱爱的桥段,就当打发时间了。”
“那得看剧情,我其实挺喜欢看宫斗剧的,对韩剧不太感冒。”阮淑宁坦诚道,在她看来,韩剧就适合小姑娘看,不少女生看完韩剧,智商都让人着急——看着看着就喜欢胡乱代入,关键是代入感还特别强,总幻想着自己能遇到剧中的“完美男主”。
陆川深有同感,忍不住吐槽:“可不是嘛,好多韩剧的三观都不正常。你说,一个霸道总裁,放着那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家世好、学历高的优质女性不理,偏偏去追一个低学历、土了吧唧,家里还一堆烂摊子,啥也不懂的‘傻白甜’,这现实吗?根本不可能啊!”
他可不是故意贬低谁,只是在陈述事实。不得不说,韩国人在拿捏市场需求这方面,是真的有一套,就像当年火遍亚洲的韩流,至今还影响着不少人。
而且市场还就吃这一套,像什么偶像组合、“糖果超甜”这类风格的团体,都是韩流模式的延伸。不过陆川也有自己的偏好——女团他倒是挺喜欢看,一个个青春靓丽,养眼得很;但男团就不行了,总觉得一个个打扮得油头粉面,透着股“娘娘腔”的味道,实在欣赏不来。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道理。”阮淑宁忍不住笑了,“所以韩剧才这么火啊,因为大家都在里面‘照镜子’,把自己想象成剧中的女主角,哪怕剧情再离谱,也愿意为这份‘幻想’买单。”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商场门口。阮淑宁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奇地问:“我一直想问你,要是咱们出来的时候,突然撞见你女朋友,该怎么办啊?”
“所以我才只带你去古楼这边的商场啊。”陆川解释道,“像雨花、新街口那些地方,我一般都不怎么去。”
他心里门儿清——陆清晚上要上班,基本没时间去这些地方;宋时薇就算逛街,也大多在学校附近,最多去新街口,所以带阮淑宁来古楼,撞见她们的概率几乎为零。
阮淑宁听完,心里暗暗想:这渣男倒也不是完全没脑子,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避着点人,她可不想被人当街抓包,到时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没想到你想的还挺周全。”阮淑宁笑着说。
陆川没接话,径直往商场里走,阮淑宁跟在他身后——这样就算遇到熟人,也能解释成“上司带着下属出来谈事”,不会引起怀疑。
要是像宋时薇那样粘人,出门逛个商场都得挽着他的胳膊,恨不得整个人挂在他身上,那才叫麻烦,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道不明。
阮淑宁看着陆川的背影,偷偷笑了——她确实想得多,早在没跟陆川在一起之前,就对他充满了好奇,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魅力,让她忍不住想靠近。
当然,这些心里话她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毕竟这种事,有些女人喜欢装模作样,主要是怕伤了男人的自尊心;可偏偏有些男人拎不清,真以为自己多厉害,转头就跑去外面沾花惹草。
想想也是好笑,连家里的人都没“伺候”明白,还敢去外面瞎折腾,简直是脑子进水了。
俩人边聊边走进鼓楼商场,放眼望去,各种小吃店、餐厅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不得不说,鼓楼商场里的吃的,是真不少。
俩人找了家环境不错的餐厅坐下,陆川把菜单递给阮淑宁,自己则低头回了条信息。阮淑宁知道他胃口大,干脆多点了几个菜,边翻菜单边随口问:“最近你跟李慧娜联系没?”
“肯定联系啊。”陆川头都没抬,在阮淑宁面前,他犯不着藏着掖着,俩人心里都门儿清,联系背后藏着什么心思,没必要装模作样。
阮淑宁点点头,又追问:“马上就决赛了,你去燕京的时候,要不要顺道去她那儿转转?”
“我去燕京,本来就是专程去现场的。”陆川放下手机,笑着解释,“我有个朋友在娱乐圈认识个导演,正好趁这机会去混个脸熟,顺便给李慧娜加油打气,一举两得。”
“年轻真好啊。”阮淑宁轻轻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几分追忆,思绪不自觉飘回了自己的青春岁月。
陆川见状,打趣道:“年轻人不都这样嘛,难道你年轻的时候,就没这么‘折腾’过?”
“不一样,我跟你们这些从小顺风顺水的不一样。”阮淑宁摇了摇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第一次主动聊起自己的过去,“可能现在时机到了,跟你关系也到这份上了,有些话也能敞开说了。”
她顿了顿,缓缓开口:“我十八九岁的时候,就把自己的人生规划得明明白白。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当时身边的人都在忙着谈恋爱,我却觉得那特别蠢——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情情爱爱里,不如好好搞事业。”
陆川一脸诧异:“可你不是也谈过一次恋爱吗?”
“是谈过,但分的很快。”阮淑宁坦然道,“因为我根本没时间谈恋爱,上学是我唯一的出路。不知道李慧娜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家里以前特别穷,跟你们这些有父母撑腰,甚至一出生就站在‘罗马市中心’的人,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
这话里的“罗马市中心”,显然是在说陆川。陆川听得一阵无奈——这要是让阮淑宁知道,他家里以前有多穷,估计“精英富二代”的滤镜得碎一地。不过转念一想,还是别破坏这份“人设”了,免得扫了兴,反正日子是自己过的,没必要事事较真。
“我父母养不起我和我弟阮绍锋两个人,按家里重男轻女的规矩,本来该供他读书的。”阮淑宁说着,自己先笑了,可这笑里藏着几分苦涩,“你别觉得好笑,以前这样的家庭太多了,就算现在,还有不少人为了生儿子,查出来是女儿就打掉,真不知道他们家是有皇位要继承,还是有矿要挖。”
“但我弟把上学的机会让给我了,自己跑去外面打工,后来家里条件稍微好点,才托关系让他上了个职校。”
“这事我听说过,他毕业之后好像被分配到网吧工作了?”陆川接话道,上次在酒馆里,阮绍锋护着姐姐的样子还历历在目,看得出来姐弟俩关系特别好,这份亲情比很多流于表面的血缘关系,要真真切切得多。
“是啊,在网吧当技术员。”阮淑宁点点头,又自嘲地笑了笑,“所以说,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做什么事都带着目的性,说难听点,就是‘势利眼’。”
陆川反倒来了兴致:“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埋汰自己。不过说真的,这没什么不正常的——无论男女,要是没找到符合自己标准的另一半,先提升自己准没错。当然,谈恋爱也可以,但千万别搞‘上岸就斩意中人’那一套,那才是纯纯的人渣。”
在他看来,阮淑宁这根本不算“势利眼”,顶多是“高标准严要求”。毕竟自身优秀了,想找个同样优秀的伴侣,本来就是人之常情,跟“门当户对”一个道理。至于做事带目的性,这更是再正常不过了——成年人的世界里,谁不是带着目标往前走的?
“在普通人眼里,可能觉得这是‘眼高手低’,但在层次高的人看来,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陆川认真地说,“你想啊,要是当时你没一门心思搞学习,反而跑去谈恋爱,别说对不起你父母了,首先就对不起你弟让给你的机会。要是没有现在的博士学历,你大概率得去‘捞快钱’,哪还有今天的风光?”
这话可不是夸张——以阮淑宁的颜值和身材,要是没学历没能力,真未必能抵得住外界的诱惑,安安心心找份踏实工作。阮淑宁听着,轻轻点了点头,抬头看向陆川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欣慰——这小子虽然年纪小,但不管是心智还是眼界,都比同龄人成熟太多,更难得的是,还懂得安慰人。不过,他能不能先把抓着自己的手松开?
陆川却没注意到她的心思,还在把玩着她的手——纤细修长,保养得极好,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样子,跟李慧娜那双弹过吉他、打过鼓,略带粗糙的手,形成了鲜明对比。不得不说,阮淑宁是真会投资自己,而且这笔“投资”,显然是成功了。
俩人边吃边聊,窗外是金陵的夜景,餐厅里环境优雅,氛围浪漫,阮淑宁看得出来很享受。哪怕陆川比她小好几岁,她也能从这段关系里找到依赖感,而且完全不会焦虑——毕竟她有一份稳定且高薪的工作,经济独立,人格就独立,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当然,烦恼也不是没有。比如家里催着相亲,比如工作上的烦心事,偶尔也会让她陷入迷茫。
吃完晚饭,俩人去看了电影。陆川特意选了影厅角落的座位,在情侣专座的前一排——跟阮淑宁出来,没必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安静静看场电影就好。
对现在的陆川来说,一顿晚餐、一场电影,就是他能给阮淑宁的“小浪漫”。至于逛街,阮淑宁基本都是跟公司的女同事康雪妍她们一起去,很少找他——毕竟跟男人逛街,哪有跟闺蜜逛街自在?
出了电影院,已经九点多了,商场里的人明显少了很多。阮淑宁拿出口红补了个妆,陆川随口问:“你现在跟傅佳婷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井水不犯河水呗。”阮淑宁收起口红,淡淡道,“她之前给我送了一盒赫莲娜,我收下了,算是原谅她了,但做朋友就免了。我现在跟康雪妍关系挺好的。”
“难怪康雪妍最近化妆越来越精致了,原来是你教的?”陆川笑着说,上次去公司,差点没认出康雪妍,这前后变化也太大了,估计她男朋友丁树安,得偷着乐吧——女朋友化妆和不化妆,简直像两个人。
阮淑宁点点头:“顺手教了她几招,还送了些我不用的化妆品。在公司里,人际关系过得去就行,没必要特意去经营,反正真心换真心,假意换假意,太刻意了反而累。”
正说着,陆川的手机响了,是俞玹打来的:“陆川,我爸说你明天要回老家?”
“对,上午回去。”
“那你能带我出去玩吗?”俞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
“不行,你想玩就找宋时薇,她现在住在金陵。我最近事情太多,实在抽不开身。”陆川直接拒绝。
电话那头的俞玹瞬间蔫了:“我才不找她,那算了。”
挂了电话,阮淑宁调侃道:“你这个青梅竹马,对你感情挺深啊。”
陆川沉默了几秒——他跟俞玹关系确实好,但要说“感情深”,跟宋时薇、陆清比起来,还是差了点。他含糊道:“也就那样吧,从小一起长大的,跟亲妹妹似的。”
“她高考考得怎么样,去了哪个学校?”阮淑宁又问。
“考得一般,去了南财。”
阮淑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来你挺忙的,一边要管公司,一边要陪女朋友,还要照顾青梅竹马,精力真好。”
“谁说不是呢。”陆川顺势开玩笑,“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你,你就偷着乐吧!”
“那我可得谢谢陆总抬爱了。”阮淑宁也跟着打趣,车内的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
车子开到江山馨园,阮淑宁下车前,忍不住提醒:“过段时间李慧娜可能就回来了,你天天往我这儿跑,不太方便吧?”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陆川满不在乎,“实在不行,我在张富园那边还有几套房子,给你一套住?”
这话可不是随口说的——他在张富园买的房子,本来是打算用来招揽人才的,现在用来“金屋藏娇”,简直再合适不过。那里全是豪宅大平层,就在新街口附近,小区高档,私密性又好,完全不用担心被人撞见。
“给我一套?”阮淑宁一脸震惊,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可是南京的核心地段,一套房子价值不菲,说送就送?
“对啊,给你一套。”陆川说得云淡风轻,他心里清楚,跟阮淑宁打交道,画饼没用,只有实打实的好处,才能让她心甘情愿。而且,得给她足够的“盼头”,让她知道跟着自己,不会吃亏。
阮淑宁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以后再说吧。”
话一出口,她就想抽自己一巴掌——矫情什么啊!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还端着,简直是脑子进水了。
陆川倒是没在意,笑着说:“行,那我就先给你留一套,你什么时候想住了,随时跟我说。再说了,李慧娜就算回来了,跟你也住不了多久,等她真成了明星,肯定得自己住,到时候你俩住一块,反而不方便。”
这话倒是说到了阮淑宁的心坎里,她哭笑不得地说:“那行,谢谢你了。”
有时候啊,人还是别太矫情,该享受的时候就得享受。
回到屋内,陆川一把搂住阮淑宁,俩人靠在门上耳鬓厮磨,没一会儿,客厅里的温度就渐渐升高了。陆川突然想起之前见过的围裙,死皮赖脸地央求阮淑宁穿上,阮淑宁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个“无理要求”。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阮淑宁扎着头发,看着坐在沙发上喝牛奶的陆川,无奈地说:“你再这么折腾下去,真不行,身体会垮的。”
陆川满不在乎:“年轻就是资本,身体好得很!再说了,有钱有闲,不差这一两亿的生意,享受生活才重要。”
阮淑宁听得耳根发烫,没再接话——冰箱里的海蛎子早就被他吃没了,这小子精力旺盛得吓人。
“我先送你去公司,然后直接回县城。”陆川喝完牛奶,站起身说。
“行,我去公司吃早餐就行。”阮淑宁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你今天就去燕京是吧?晚上我会看比赛直播,看看能不能在电视上瞅见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还是看李慧娜比赛吧。”陆川笑着说。
在去公司的路上,陆川又绕到江湾天城——他得给陆清送点礼物。上楼前,还特意闻了闻身上有没有香水味,上次因为宋时薇的“香水事件”闹了误会,现在送礼物都得小心翼翼,尽量挑不重样的,免得再栽跟头。
听到敲门声,陆清迷迷糊糊地打开门,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透着几分慵懒的性感:“你怎么来这么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给你送点礼物,待会儿就要回县城,然后去燕京。”陆川把东西放在桌上。
陆清原本还一脸不耐烦,看到桌上的礼物,瞬间没了睡意,眼睛都亮了:“又是爱马仕?你这是把专柜搬空了吧?”
她嘴上抱怨着“下次别送这么贵的”,手却诚实地拆开了包装,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对陆川这种“送礼狂魔”,她真是又爱又气,爱的是这份心意,气的是他总用物质“收买”人心。
“要不,你给我唱首歌,等我睡着了再走?”陆清突然撒娇道,眼神里带着几分幽怨和戏谑。
陆川下意识地看了眼房门,总觉得那扇门像结满了“蜘蛛网”,里面藏着一个“盘丝洞”,而陆清就是那个勾人的“蜘蛛精”。在她这眼神的“攻击”下,陆川没敢多停留,灰溜溜地说了句“下次再唱”,转身就跑了——再不走,指不定要被“缠”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