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这小伙子，自带阳光滤镜就算了，说话还稳得很，哪怕是随口扯两句，也半点不油腻——这要是换了张翰来，估计得把“霸总语录”念出油田既视感，让人当场抠出三室一厅。
宋时薇其实也怕高，可往陆川身边一靠，眼睛不往下瞅那万丈深渊，心里那点慌劲儿就散了大半。她攥着陆川的袖子轻轻晃了晃，小情绪说来就来：“都怪你！要不是你瞎扯缆车掉下去的鬼话，我能胡思乱想吗？你看这山多陡，以前没缆车的时候，古人是怎么爬上来的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陆川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顺势科普起来，“黄山早在唐朝就有人爬了，李白还写过‘黄山四千仞，三十二莲峰’呢！以前的文人墨客，为了看个风景，都是背着干粮、踩着石阶往上爬，可比咱们现在辛苦多了。再说了，这锅我可不背，你自己怕高，还怪我说话？”——他这“两年”的语言功底，用来哄女朋友加科普，那是绰绰有余。
宋时薇被说得没脾气，只好哼了一声：“那也不能怪我，谁让这山这么险！你看那边的石头，长得跟猴子似的，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猴子观海’？”她指着远处的奇石，转移话题的本事倒是练得挺溜。
“算你有眼光！”陆川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这‘猴子观海’可是黄山四绝里的‘奇石’代表，传说以前有只神猴，天天在这儿盼着主人回来，久而久之就变成石头了。而且黄山的石头都有讲究，每块都有名字，像什么‘飞来石’，传说是女娲补天剩下的石头掉下来的，《红楼梦》里的通灵宝玉，原型就是它呢！”
没几分钟，缆车就稳稳停在了半山腰。陆川牵着宋时薇下来，看着远处蜿蜒的登山道，暗自庆幸：还好买了缆车票，不然就凭宋时薇她们这几个“校园林黛玉”的体能，从山脚爬到山顶，没六七个小时根本搞不定，等爬到地方，天都黑透了——要知道，以前徐霞客游黄山，光爬山就花了好几天，还得在山里找山洞过夜，咱们现在能坐缆车，已经算享福了。
尤其是宋时薇，平时在学校跑个八百米都得歇三回，让她全程爬黄山？怕是爬一半就得瘫在台阶上喊“救命”。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清了清嗓子开始“画饼”：“现在离天黑还有五个小时，正常爬三四个小时就能到顶！今天天气这么好，说不定能看着云海日落——黄山的云海可是‘四绝’之一，古人说‘黄山自古云成海’，站在山顶看云海翻涌，跟站在仙境里似的！而且据说乾隆皇帝当年下江南，本来想爬黄山看云海，结果赶上雨天没看成，咱们要是能看着，可比皇帝还幸运！加油冲啊，错过可就没这机会了！”
“真能看到云海日落？还比皇帝幸运？”宋时薇的眼睛瞬间亮成小灯泡，拉着陆川的手就往登山道冲，“那快爬快爬！咱们得占个好位置，不然到时候全是人！”
“对对对！咱们也拍点视频，发快手上做个小攻略呗！说不定以后还能当旅游博主呢！”褚慧敏举着手机，兴致勃勃地提议，“我刚才还看到路边的牌子，说黄山还是世界文化与自然双重遗产呢，咱们也算是打卡世界遗产了！”
“博主就算了，不过拍点日常留个纪念也好，好歹证明咱们来过黄山！”孙佳琪一边说，一边对着远处的“仙人指路”奇石拍了张照片，“你看这石头，真跟个仙人站在那儿指路似的，难怪古人会给它起这名字！”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一步一个台阶，聊得比上课讨论作业还热闹，半点没觉得累。陆川跟在后面，看着她们的背影忍不住笑——还好姑娘们都穿了长裤，就算有穿短裙的也配了打底裤，再加上都是重点大学的学生，素质在线，总不至于出现“冤枉人偷看”的尴尬场面。
听到她们提快手，陆川心里更踏实了：这说明快手已经慢慢钻进大众视野了，目前这趋势正好，不用急着催进度。他虽然是最大股东，却没去瞎掺和程一笑的运营方案，不过倒琢磨着：以后可以靠娱乐圈的关系，拉几个明星来入驻，这引流效果绝对顶呱呱。
毕竟现在的快手，在短视频圈那可是“独苗”，比微博刷着方便，还新鲜有趣，能让人足不出户看遍各地生活，正好戳中了大多数人的好奇心。而且目前国内还没哪家公司搞这事儿，就跟早期的腾讯似的，没对手才能一路狂奔，这也是快手能火得这么快的关键。
不知不觉就爬了一半，宋时薇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被陆川拉着，小脸皱成了包子：“陆川，我走不动了……咱们歇会儿吧，我腿都酸了……”她指着旁边的石凳，“你看那石凳，上面还有字呢，是不是以前古人坐过的？”
虽说现在是冬天，可爬山爬得急，她额角都沁出了细汗，几缕碎发贴在脸上，脸颊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她揉着小腿，已经能想象到明天早上起来，腿胀得跟灌了铅似的，得在床上滚来滚去喊疼——上一次这么遭罪，还是上次体测跑八百米的时候。
“都怪你！非要提议来爬黄山！”她小声抱怨，倒打一耙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
陆川憋不住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到底是谁上周抱着我胳膊说‘想去黄山看日落’的？而且你刚才不还说想看看古人爬过的山嘛，这台阶可是有年头了，明清的时候就有了，咱们现在走的路，说不定几百年前的文人墨客也走过呢！”
“就是你！”宋时薇嘴硬到底，声音却小了不少——其实她就是在撒娇，知道陆川不会真的跟她计较，这样有点小任性的样子，反而能让陆川多哄她两句。
陆川当然懂她的小心思，这样的宋时薇，比平时文静的样子可爱多了。
再看身后的萧红秀三人，早就没了刚开始的劲头，一个个累得像被晒蔫的青菜，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孙佳琪靠在石墙上，有气无力地说：“早知道黄山这么难爬，我就不来了……不过刚才看到‘梦笔生花’的牌子，是不是李白在这儿写过诗啊？”
“对，李白写过‘梦笔生花’的诗，说的就是黄山的这座山峰！”陆川点点头，“以前的文人都爱来黄山，像徐霞客，两次来黄山考察，还写了《黄山游记》，把黄山的风景写得活灵活现，咱们现在能看到这么多关于黄山的故事，还得谢谢他们呢！”
“要不我背你？”陆川看着宋时薇累得直喘，开口提议。以他的体能，背个宋时薇上山跟玩似的，就算背两三个也没问题——不过背得多了确实费劲，也难怪山顶的泡面卖得那么贵，跟是不是景区没关系，主要是往山上运东西太费力气了。以前没缆车的时候，挑夫们都是挑着东西一步一步往上爬，多不容易啊。
宋时薇顺着他的目光往山下看，远处的山峰在云海中若隐若现，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平日里挺拔的山峰，裹在云海里头，倒少了几分凌厉，多了点温柔劲儿。她摇了摇头：“不用啦，背着太危险了，腿疼就腿疼，我能坚持——你刚才说云海是黄山四绝之一，那另外三绝是什么来着？”
“奇松、怪石、云海、温泉，这是黄山四绝！”陆川耐心解释，“咱们现在能看到奇松和怪石，温泉得下山的时候才能去，听说那温泉水还有治病的功效，古人都特意来这儿泡温泉呢！”
嘴上这么说，宋时薇心里却甜滋滋的——陆川愿意主动背她，还跟她讲这么多黄山的故事，就说明心里有她。情侣之间不就是这样嘛，有时候不需要对方真的做什么，只要有那个态度，就够了。要是陆川啥也不说，她反而会有点小失望，虽然知道这样很矫情，可大多数女生都吃这一套。
“晚上我帮你按摩，从头到脚按一遍，保证你明天腿不酸！”陆川说得认真，真没别的歪心思，就是想帮她缓解缓解疲劳。
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有点不对劲。宋时薇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咬着牙加快了脚步——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家伙，肯定没安好心！
爬到最后，宋时薇的后背都汗湿了，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青春气息扑面而来。她凑到陆川身边闻了闻，皱了皱小鼻子：“你出汗后，身上有点味道。不过这山上的空气是真新鲜，比城里好闻多了，难怪古人都爱来黄山隐居。”
那味道说不上难闻，有点像阳光晒过的男生校服，又带着点淡淡的汗味，有点上头，却莫名觉得好闻——宋时薇哭笑不得，怀疑自己的嗅觉出了问题，大概这就是情侣之间的“爱情滤镜”吧。
直到快五点，几人才总算挪到了山顶。山上没信号，深山老林里的信号塔还没覆盖到，也难怪之前复旦的学生失联后，搜救队找起来那么费劲，这简直是自己往“绝境”里钻。
山顶有几家小旅馆，环境算不上多好，却也干净整洁。在这么高的山上，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不错了——总不能在零下几度的山里冻一晚上，不然第二天人都得冻成冰棍。要知道，以前的游客没地方住，只能在山洞里搭帐篷，咱们现在能住旅馆，已经算很幸福了。
陆川帮几人办了入住，萧红秀三人一间房，他跟宋时薇一间。“放好东西赶紧出来，别耽误看日落！”他敲了敲萧红秀她们的房门，叮嘱道。
“知道了……”门里传来三人有气无力的声音，听着就像刚跑完马拉松。
宋时薇一进房间，就往床上一瘫，像条没骨头的小鱼：“陆川，我快累死了……早知道黄山这么难爬，我就听我妈的，在家待着了——对了，我妈还说，她年轻的时候来黄山，还是跟我爸一起爬的，那时候还没有缆车呢！”
“估计你这辈子也就来这么一次黄山了，以后都是平坦路，这么想想是不是舒服多了？”陆川凑过去，调侃道，“你爸妈那时候没缆车还能爬上来，说明你爸妈也是厉害人物，你这体能可得好好练练，别丢了你爸妈的脸！”这话听着像毒鸡汤，却也没别的办法，总不能让她一直耷拉着脸吧。
“你这就是标准的毒鸡汤！而且我体能也没那么差！”宋时薇笑着推了他一把，却也没真的生气，“对了，你刚才说徐霞客两次来黄山，他第二次来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我以前在历史书上好像看到过。”
“可不是嘛，第二次来的时候，他遇到了大雪，差点被困在山里，还是当地的村民救了他！”陆川在她身边躺下，手轻轻放在她的腰上，“所以说，咱们现在来黄山，能有缆车、有旅馆，已经够幸运了，得珍惜这机会。”
宋时薇像只受惊的小虫子，往旁边挪了挪，他的手顺着腰滑下去——下一秒，她又蹭蹭蹭地挪了回来，往他怀里钻了钻。
陆川哭笑不得：“我帮你按按腿吧，先把外套脱了，不然勒得慌。”
“你……你不会趁机做坏事吧？”宋时薇瞪着他，耳朵却悄悄红了。
“你指的是哪种坏事？”陆川故意逗她，眼神里满是戏谑。
“不准说！”宋时薇伸手捂住他的嘴，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上，就算陆川真做什么，她也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不过好在萧红秀她们就在隔壁，多少能有点“安全感”。
陆川心里暗笑：就算你们四个一起上，也未必打得过我，除非玩车轮战把我累死。
宋时薇转过身，精致的脸蛋凑到他面前，灵动的眸子眨了眨，像只好奇的小猫。陆川看着她无瑕的脸庞，突然想起《神雕侠侣》里的小龙女，忍不住柔声问：“是不是我最近……”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宋时薇的脸瞬间红透，伸手掐了把他的胳膊，心跳得比爬山时还快——她怎么会想那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靠在陆川怀里觉得安心又舒服而已。
陆川乐呵呵的，还以为宋时薇也跟自己一样“馋”了，看来是想多了。
他赶紧转移话题：“可惜咱们来的不是时候，要是四五月份来，还能看到英仙座流星雨，那场面，听说能看到流星划过夜空，超浪漫的！而且黄山的春天特别美，漫山遍野的花，古人说‘黄山春景最宜人’，到时候咱们可以再来一次。”他记得上半年新闻里报道过流星雨，现在他养成了看新闻和报纸的习惯，主要是为了挖点有用的信息——媒体就是最大的消息中转站，说不定哪条新闻就能帮上忙。
“流星雨啊！肯定超浪漫的！”宋时薇的注意力果然被拉了过来，笑着调侃，“说到流星雨，我就想起《一起来看流星雨》里的‘美特斯邦威’，那台词也太经典了！不过要是春天来黄山，能看到你说的那种花吗？”
“当然能！像黄山木兰，就是黄山特有的花，春天开的时候，满树都是白色的花，特别好看！”陆川说着，突然凑到她身边闻了闻，“你身上好像有股奇怪的味道，不过不难闻。”
“爬山出了汗，有味道不是很正常嘛。”宋时薇无奈地说。
“不是汗味，就是很特别的味道，有点像……阳光的味道？”宋时薇说着，往他怀里又钻了钻，像只黏人的小考拉。
陆川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声说：“你身上也有味道。”
“有吗？什么味道啊？”宋时薇抬头问，眼里满是好奇。
“渐渐有女人味了。”
陆川说着，身体微微下滑，低头凑了过去。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耳鬓厮磨间，唇瓣轻轻贴在了一起，连空气都变得甜丝丝的——窗外，黄山的日落正慢慢染红云海，像一幅会动的古画，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咔嗒——”隔壁房间的开门声刚响，宋时薇就从石凳上弹起来，美眸亮晶晶地看着陆川：“走啦走啦！拉我一把，再晚好位置就被抢光了！”
几人压根没心思先洗澡，一致决定：等看完日落回来，吃了饭再舒舒服服洗个澡。稍微歇了十几分钟，体能总算恢复了点，旅馆店长还特意指了条小路：“从这儿上去视野最好，看日落绝了！”
宋时薇抱着膝盖坐在岩石上，肩膀轻轻挨着陆川，鼻尖萦绕着山间清冽的空气，心里甜滋滋的——这种和喜欢的人一起等日落的时刻，比任何纪念日都有仪式感。唯一的小遗憾，就是周围人有点多，吵吵嚷嚷的，少了点“独享美景”的意境。
“陆川，你拍照好看，快帮我拍几张！”她掏出手机递过去，自己则对着远处的云海摆了个姿势，阳光洒在她发梢，像镀了层金边。陆川接过手机，瞬间化身“专属摄影师”，蹲在地上找角度，连“别眨眼”“笑一笑”的指导语都格外温柔。
其实不用特意找角度——太阳下山前的半小时，是黄山最惊艳的时候。古人说“一生痴绝处，一梦到徽州”，此刻才算真正懂了这话的意思：耀眼的阳光把云海染成金红色，像铺了一层碎金子，随后慢慢沉进群峰之间，最后一点余晖消失在山尖时，连空气都好像静止了。
宋时薇也举着手机录视频，镜头里的云海、落日、奇峰，每一帧都像电影画面。她随手剪了个小片段，发了条快手——以前她连朋友圈都设置密码，怕引来莫名其妙的同学，可今天看着满屏的美景，突然觉得“分享生活”也挺有意思，就是没敢露脸，只拍了风景。
“陆川，真的太好看了！累死也值了！”宋时薇靠在他肩上，语气里满是满足。
陆川揉了揉她的头发：“喜欢的话，以后咱们常来。”
“不要不要！”宋时薇赶紧摆手，脸上却带着笑，“等咱们三四十岁的时候再来吧！那时候爬不动山了，说不定就能坐着缆车慢悠悠看风景，想想就很浪漫！”
“好啊。”陆川点头，心里却感慨：十几年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但他能保证，会一直陪着她，这点绝不会变。
“拉钩！”宋时薇突然伸出小手指，眼神认真得像在许下什么重大承诺。
陆川笑着勾住她的手指——这时候的浪漫，不是红酒玫瑰，是两个人对未来的期待，是明知前路不确定，却仍想一起走下去的心意。指尖相扣的瞬间，夕阳的最后一点光落在他们手上，像给这个约定镀了层温暖的膜。
等暮色彻底漫上来，几人才意犹未尽地回了旅馆。晚餐很简单，两荤两素一汤，可桌上的气氛却格外热闹——萧红秀她们本来没预算住山上，连索道钱都是陆川包的，说他是“免费导游兼提款机”都不为过。
“必须敬陆老板一杯！”褚慧敏举着啤酒罐，眼睛亮晶晶的，“陆老板简直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的！”
“宋时薇，要不你把男朋友让给我吧？我不介意当小三！”孙佳琪也跟着起哄，逗得满桌人都笑了。
宋时薇早就习惯了她们的玩笑，笑着反驳：“想都别想！陆川是我的！”
陆川看着闹哄哄的场面，心里却有点小嘀咕：褚慧敏这话，该不会是真心话吧？有时候玩笑话里，藏的才是真想法。不过再看看身边笑得眉眼弯弯的宋时薇，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有这么好的女朋友，还瞎琢磨什么呢。
“对了，陆川说上半年有流星雨，早知道咱们上半年来就好了！”宋时薇突然想起这事，有点可惜地说。
“明年再来呗！”褚慧敏提议。
“算了吧，为了看流星雨再爬一次黄山？我腿还没缓过来呢！”萧红秀赶紧摆手，一脸“再也不想爬山”的表情。
陆川也笑：“爬山哪有洗脚舒服，洗脚才是真上瘾。”
“晚上没别的活动了吧？我想洗澡睡觉！”孙佳琪打了个哈欠，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几人聊了几句就散了，回到房间，陆川突然凑到宋时薇耳边，声音压低了些：“她们没活动，咱们有啊。”
宋时薇的脸瞬间红了，推了他一把：“不行！萧红秀她们就在隔壁，被听到了多尴尬！”
陆川软磨硬泡了好几分钟，又是哄又是撒娇，宋时薇总算松了口——谁让她吃“陆川撒娇”这一套呢，总觉得拒绝了他，他会委屈好久。
整个过程，宋时薇都紧绷着神经，小脑袋贴在墙上听隔壁的动静，眉毛一会儿皱起来，一会儿又松开，偶尔还得咬着嘴唇才没发出声音，像朵在夜里悄悄绽放的荷花，又纯又欲。
凌晨的时候，宋时薇窝在陆川怀里，声音软软的：“昨天我爸给我发信息了。”
“是不是说我坏话了？”陆川笑着问。
“也不算坏话，他说你现在有钱有地位了，怕你心思变坏……”宋时薇轻轻哼了一声，抬头看着他，“我跟他说，你早就变坏了！”
陆川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真的变坏了吗？”
“才没有！”宋时薇赶紧摇头，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全世界你对我最好了！不过……上次的事我还记着呢！”
陆川知道她指的是陆清——这两个姑娘圈子不同，以后未必会见面，可他还是得提前琢磨琢磨，免得以后出岔子。至于阮淑宁和李慧娜，倒不用太担心：阮淑宁成熟，知道怎么相处；李慧娜现在一门心思搞事业，离不开他这个“金主”，暂时不会有问题。
“好啦，睡觉吧，明天还要下山呢。”陆川拍了拍她的背，没再多说。
宋时薇突然抬头：“咱们要不要顺路回你家看看？”
陆川想了想，点头：“行，正好我十一月忙得很，要去帝都还要去纽约，月底前估计回不了金陵，趁现在回去一趟。”
“那咱们看完你爸妈就回学校，晚上还得复习，明天有课呢！”宋时薇提醒道，“对了，你们学校课程多吗？我们学校就是个二本，学习氛围差得很，舍友都摆烂了，我都快被带偏了。”
陆川笑了：“学习这事儿，全看氛围。你看阮淑宁，以前也是二本，家里穷，知道只能靠自己，硬是没谈恋爱，一门心思学习，最后还考上博士了。要是你舍友都在玩，你想学习都难。”
宋时薇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就被陆川拉着闹了起来，房间里很快响起了她的笑声。
第二天一早，朝阳刚爬上山尖，陆川就起来给宋时薇按摩——昨天答应好的“全身放松”，一点没含糊。按完之后，宋时薇果然觉得腿不那么疼了，就是还有点酸，下山的时候尤其明显。
萧红秀三人的脸色就没那么好了——昨天累了一天，旅馆的床又硬，早上起来眼睛都是肿的。可看到宋时薇气色红润，精神饱满，褚慧敏忍不住调侃：“陆川这按摩手法可以啊，比外面的理疗师还厉害！”
萧红秀和孙佳琪没谈恋爱，还没听出弦外之音，只有宋时薇红了脸，赶紧拉着陆川往索道站走。
下山比上山快多了，坐缆车也就一个半小时。从黄山开车回高淳，差不多三个小时。陆川早就给家里打了电话，电话里陆广学还在愁水果店的生意：“刚开业那会，水果放两天就坏，只能自己吃，现在冬天好点了，可对面卖得比我们便宜，根本没人来！”
挂了电话，陆广学就关了水果店，心里琢磨着：儿子做生意这么厉害，正好让他给支支招，这么好的资源可不能浪费。宋梅则一早去菜市场买了菜，知道宋时薇要来，还特意买了她爱吃的排骨。
车子刚开进院子，陆广学和宋梅就迎了出来。看到宋时薇，两人都笑了，可当看到后面跟着的萧红秀、褚慧敏、孙佳琪，陆广学的脸色瞬间变了——这小子，怎么带了这么多漂亮女生回来？
他心里忍不住嘀咕：以前怎么没发现儿子这么有魅力？现在有钱了，女生都主动往上凑了！他倒不是怕儿子找女朋友，是怕儿子扛不住诱惑，最后出乱子——毕竟他太了解自己儿子了，根本不是什么“老实人”。
“爸，妈！”陆川跳下车，笑着喊人，还故意指着宋时薇她们，“爸，儿媳妇给你带回来了！四个，怎么样，厉害不？”
“？”陆广学瞬间懵了，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叔叔好，我叫孙佳琪！”
“叔叔好，我是褚慧敏！”
“叔叔好，我是萧红秀，我是陆川的……朋友。”萧红秀差点说漏嘴，赶紧改口——总不能说自己是“眼线”兼“工具人”吧，太丢人了。
褚慧敏还在旁边起哄：“叔叔，我跟宋时薇抢陆川，你支持我不？”
陆广学吓得脸都白了，心里差点想“大义灭亲”——这要是真闹出事儿，可怎么收场？
宋时薇赶紧解释：“陆叔，您别听他的，陆川就爱开这种玩笑！”
宋梅也笑着打圆场：“小禾，别理他，快进屋坐，外面冷！”一边说，一边瞪了陆川一眼，心里嘀咕：这小子越来越没正形了，这种玩笑也能随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