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陪嫁卡突然空了，婆婆神色慌张不对劲
我叫林晓，今年二十五岁。我和张磊结婚刚满半年。我们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相处一年后，我们觉得彼此合适，就定了婚。
我家是普通工薪家庭。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他们一辈子省吃俭用。他们攒下二十万，作为我的陪嫁。爸妈说，这笔钱是我的底气。以后在婆家受了委屈，或者家里有急用，我都能自己做主。
我很感动。我知道这二十万不容易。结婚前，我特意办了一张新银行卡。我把这笔陪嫁钱存了进去。银行卡的密码，我只告诉了自己。我没跟任何人说，包括张磊。不是我不信任他，是爸妈反复叮嘱。他们说，婚前财产要自己守好。这是女孩子的保障。
结婚后，我和张磊、婆婆住在一套两居室里。房子是张磊婚前买的。婆婆早年离异。她一个人拉扯张磊长大。张磊很孝顺。他什么都听婆婆的。
刚结婚那阵子，婆婆对我还算客气。她每天做饭、打扫卫生。她从不让我干重活。我还觉得，自己遇到了好婆婆。我想着，以后要好好孝顺她。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可慢慢的，我发现婆婆有点不对劲。她总是有意无意打听我的银行卡。她会问，晓啊，你那笔陪嫁钱，存哪个银行了？利息高不高啊？我每次都含糊其辞。我说，就普通银行，没多少利息。我没敢说具体信息。
婆婆还总找机会跟我独处。她会跟我聊家里的开销。她说，张磊工资不高。家里房贷、水电、买菜，处处都要花钱。她还说，她年轻时欠了点钱。现在压力很大。我听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我偶尔会主动给婆婆买点东西。我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
半个月前，家里的冰箱坏了。那冰箱用了快十年。制冷效果越来越差。食物放进去没多久就坏了。我和张磊商量，想买个新的。张磊说，行啊，你看着选。选个实用点的。
我看中了一款双开门冰箱。价格大概八千块。我觉得挺合适的。容量大，能放很多东西。而且节能省电。我打算用自己的陪嫁钱买。这笔钱本来就是给我应急或者改善生活的。买冰箱也算是正当用途。
今天周末。张磊去公司加班了。我想着，趁有空，去银行取点钱。下午就去把冰箱定下来。我从抽屉里拿出那张陪嫁银行卡。我揣着卡，步行十分钟，到了附近的银行。
银行里人不多。我直接走到Atm机前。我插入银行卡。我输入密码。屏幕上跳出账户余额。我定睛一看，整个人都懵了。余额显示为零。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我揉了揉眼睛。我再仔细看，还是零。我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二十万啊。怎么突然就没了？
我赶紧退出银行卡。我又重新插入。我再次输入密码。结果还是一样。余额依旧是零。我慌了神。我手脚都有点发抖。这不可能啊。我从来没动过这笔钱。除了我，没人知道密码。钱怎么会不见了？
我不敢多想。我快步走到银行柜台。我对柜员说，您好，我想查一下我的银行卡流水。我的钱好像不见了。柜员问我，您好，请问您的银行卡号是多少？身份证带了吗？我说，带了。我把银行卡和身份证递了过去。
柜员核对了信息。她开始帮我查询。几分钟后，柜员抬头看着我。她说，女士，您的银行卡在一个月前，有一笔二十万的转账记录。转到了一个陌生账户里。后续没有其他交易了。
我听了，脑子嗡嗡作响。一个月前？陌生账户？我根本没转过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柜员，能查到转账的具体时间和操作方式吗？柜员说，是在咱们银行的柜台办理的转账。时间是一个月前的上午十点多。
柜台转账？我当时根本没去银行。我那天在公司上班。我有考勤记录可以证明。那是谁转走了我的钱？
我突然想到了婆婆。最近只有婆婆总打听我的银行卡。而且，她知道我把卡放在抽屉里。难道是她？
可她怎么知道密码的？我从来没告诉过她。我努力回想。我想起，大概一个月前的一天晚上。我在客厅看电视。婆婆端来一杯温水。她坐在我旁边。她跟我聊天。聊着聊着，她突然说，晓啊，你这银行卡密码，要不要记在手机备忘录里？万一忘了就麻烦了。我说，不用了，我记在心里呢。不会忘的。
婆婆又说，哎呀，人心难免有糊涂的时候。万一真忘了，补办起来多麻烦。你告诉我，我帮你记着。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不告诉别人。我当时觉得有点不妥。我没答应。我说，妈，不用了。真忘了我自己会处理。
后来，我去厨房倒水。我把手机放在了客厅沙发上。我的手机密码，婆婆是知道的。她有时候会用我的手机给张磊打电话。难道她趁我不在，打开我的手机？难道她看到了我记在备忘录里的密码？
我确实把银行卡密码记在了手机备忘录里。我怕自己忘了。我设置了备忘录加密。但我好像记得，有一次婆婆用我手机时，我解锁后没及时退出备忘录。难道她那时候看到了密码？
还有我的银行卡。我一直放在抽屉里。抽屉没有锁。婆婆想拿，随时都能拿到。这么说来，所有条件都满足了。婆婆有机会拿到我的卡，知道我的密码，还能去银行柜台转账。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我的陪嫁钱。是我爸妈的血汗钱。她怎么能偷偷转走？我越想越生气。我越想越委屈。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柜员看着我，安慰我说，女士，您先别着急。如果不是您本人操作的转账，您可以报警处理。或者联系我们银行的安保部门。我们会配合调查。
我点了点头。我说，谢谢。我先回家问问情况。如果不行，我再报警。我拿起银行卡和身份证。我失魂落魄地走出银行。
外面的太阳很大。可我觉得浑身发冷。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我脑子里全是疑问和愤怒。婆婆为什么要偷转我的钱？她把钱转到哪里去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走了半个小时，才回到家。打开门，婆婆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她看到我回来，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表情。她赶紧站起来。她说，晓啊，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看着婆婆。我注意到，她的眼神有点躲闪。她不敢直视我。她的手还不自觉地搓着衣角。这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我强忍着眼泪。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我说，妈，我去银行了。
婆婆说，去银行干嘛呀？取钱吗？我说，是啊。我想去取点钱，买个新冰箱。可我到了银行才发现，我的陪嫁卡里没钱了。二十万，全没了。
婆婆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她的嘴唇动了动。她想说什么，可又没说出来。我盯着她。我说，妈，银行的人告诉我，一个月前，有人拿着我的卡，在柜台转走了二十万。那个人是不是你？
婆婆的身体晃了一下。她往后退了一步。她靠在沙发扶手上。她低着头。她沉默了很久。我一直看着她。客厅里静得可怕。只有电视里传来的声音。
过了大概五分钟。婆婆抬起头。她的眼睛红红的。她说，晓啊，是……是我转的。
我听到这句话，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我哭着说，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我的陪嫁钱。是我爸妈辛辛苦苦攒下来的。你怎么能偷偷转走？你知不知道，这笔钱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婆婆说，晓啊，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我说，什么叫走投无路？你有什么困难，你可以跟我说啊。我们是一家人。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转我的钱？你把钱转到哪里去了？
婆婆说，我……我把钱还外债了。
我说，外债？什么外债？我们家里不是没外债吗？张磊的房贷每个月都按时还。家里的开销也不大。你哪里来的外债？
婆婆说，是……是张磊婚前欠的赌债。
我愣住了。张磊婚前欠了赌债？我怎么不知道？我和张磊相处一年。他从来没跟我说过。他一直说，他没什么外债。家里条件虽然不算富裕，但也没什么负担。
我说，张磊什么时候欠的赌债？欠了多少？为什么现在才要还？
婆婆说，大概两年前。张磊那时候迷上了赌博。他输了不少钱。欠了别人二十万。那些人一直催债。他们说，如果不还钱，就去公司找他。还要去你家闹事。我怕影响你们的婚事。我就一直瞒着。
我听了，心里又气又急。张磊竟然瞒着我欠了赌债。婆婆竟然为了帮他还债，偷转了我的陪嫁钱。他们把我当什么了？这么大的事，竟然都瞒着我。
我说，那你也不能偷我的钱啊。那是我的婚前财产。你没有权利动。你应该跟我商量。哪怕跟我借也行啊。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婆婆说，我不敢跟你说。我怕你知道了，会跟张磊分手。我怕你们的婚事黄了。我也是没办法才这么做的。晓啊，你就原谅妈这一次吧。等以后张磊工资涨了。我们一定把钱还给你。
我看着婆婆。她一脸愧疚。可我心里一点也不觉得同情。她的出发点或许是为了儿子。可她的做法太过分了。她侵犯了我的权益。她把我的信任当成了理所当然。
我说，妈，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你私自转走我的钱，这是不对的。这二十万是我爸妈的血汗钱。是他们给我留的保障。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婆婆说，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再追究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别因为这点钱，伤了和气。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点钱？二十万啊。对我们普通家庭来说，可不是小数目。这是我爸妈一辈子的积蓄。她竟然说得这么轻巧。
我越想越生气。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我说，这不是小数目。这是我爸妈的养老钱。是我的保障。你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你必须把钱还给我。
婆婆见我态度坚决。她的脸色也变了。她不再说软话。她提高声音说，我凭什么还给你？你嫁给张磊，就是我们家的人。你的钱就是我们家的钱。帮我儿子还债，天经地义。你现在跟我要回去，你就是不孝顺。你就是想让我们家破人亡。
我没想到婆婆会这么说。她竟然倒打一耙。我气得浑身发抖。我说，你这是什么逻辑？婚前财产受法律保护。那是我的钱。跟你们家没关系。你必须还。
婆婆说，我没钱。钱已经还赌债了。我去哪里给你弄二十万？你要是实在不依不饶。你就跟张磊离婚。我看你离了婚，还能找到更好的？
婆婆的话像一把刀子。扎进了我的心里。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为了不还钱，竟然让我跟张磊离婚。
我看着婆婆。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只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心里彻底凉了。我知道，跟她讲道理是没用的。她根本不觉得自己错了。
我转身走进卧室。我关上房门。我趴在床上。我放声大哭。我觉得特别委屈。我嫁给张磊。我真心实意想跟他好好过日子。我孝顺婆婆。我处处为这个家着想。可他们却这么对我。
我哭了很久。哭到眼睛红肿。哭到嗓子沙哑。我慢慢冷静下来。我不能就这么算了。这笔钱，我一定要要回来。这是我的合法权益。我不能让自己受这么大的委屈。
我拿出手机。我想给张磊打电话。我想问问他，这件事他知不知道。如果他知道，那他就是跟婆婆一起骗我。如果他不知道，那他会怎么处理？
我拨通了张磊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张磊接了。他说，喂，老婆，怎么了？有事吗？我听你声音不对啊。
我吸了吸鼻子。我说，张磊，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张磊说，大概下午四点吧。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跟我说啊。
我说，等你回来再说吧。电话里说不清楚。张磊说，好。那我尽量早点回去。你别着急。有什么事，等我回去解决。
挂了电话。我坐在床上。我心里很乱。我不知道张磊会是什么态度。他会站在我这边吗？他会帮我要回钱吗？还是会像婆婆一样，让我忍一忍？
我不敢想。我只能等。等张磊回来。等他给我一个说法。我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我和婆婆之间。甚至我和张磊之间。可能都会因为这笔钱，产生无法弥补的裂痕。
但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必须维护自己的权益。我不能让别人欺负我。这笔陪嫁钱。我一定要要回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