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气,在沈乐舒怀里轻轻拱了拱,沈乐舒真的是不知火舞的妹妹,不知好歹!!!
沈乐舒听着怀中人又有要生气的苗头,试探性的问道
“那你捆我作甚?”
说到这个她就更来气了
“你还好意思问!当时你都那么明晃晃地勾我了,我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没反应?你那时候的眼神都像是要吃了我似得!!!可你身上那些疤看得我难受,以防万一用的!”
语气倒是理直气壮的很,把脸重新埋回沈乐舒怀里,
“我看你不也被捆得挺开心的嘛,”
沈乐舒一噎,她是挺开心的,原本还以为会有别的发展,没成想最后闹了这么一场别扭
叹了一口气,
“那我们现在不闹情绪了,先把之前没说完的事聊完,好吗?”
要不然这人又要一直惦记那些事情,说一些煞风景的话,
阮苡初听出她服软的态度,先前憋在心里的委屈和火气瞬间散了大半,
抵住沈乐舒的肩膀,从那温热的怀抱里退出来,还不忘吸了吸鼻子,把没擦干的眼泪蹭在衣袖上
“说到哪里了?”
沈乐舒看着她这副气消得比翻书还快的模样,忍不住好笑,抬手戳了戳她还带着点红晕的脸颊
“说到要顺着标记,去找阿柔。”
阮苡初瞬间反应过来,眼里的委屈彻底褪去,多了几分凝重。
她记得沈乐舒之前提过,回府的路上看到过阿姐留下的记号,连沈府里也有阿姐刻的标记。
是不是就说明,阿姐先比沈乐舒快一步到了沈府探查。
她们查到了些什么吗?还有沈乐舒说的在沈府井中看见了玫洛的尸体,那玫洛在中间是有什么牵扯吗?
可是她都已经死了,为什么那些人还不肯放过她呢?
沈乐舒看着阮苡初低头沉思的模样,抬手拂过她额前垂落的碎发,发丝捋到耳后,
“后来我顺着印记找到阿柔时,流萤的状态特别差,阿柔也好不到哪去,身上的灵力几乎被耗空了”
见那人的眉头又往中间蹙了蹙,生怕她往坏处想:“我们往回走的途中,又被不明身份的人突袭了,几个人都受了点伤。不过你别担心,还好阿谙及时赶过来救了我们。”
阮苡初听得认真,将沈乐舒的话在脑中串联。
阮苡柔比沈乐舒更早一步追到沈府,行踪暴露后,便遭到了幕后之人的追杀。
再结合那缕残魂,以及她当初传送时隐约察觉的异样,所有疑点瞬间有了合理的解释
残魂恐怕就是那时候跟着她一同回来了,只是一直蛰伏在暗处,等待着可乘之机。
万幸魂识离体时,有大眼仔及时护住了她。
唯一的遗憾,她对自己被阴气侵蚀那段时间的记忆,一片空白。
那她感应到的大姐姐被困在山洞的画面,又存在着怎样的关联呢?
那些阴气为何会对那缕残魂怀有那么深的憎恨?
而她之前真切感受到的、那股浓烈的怨恨,又到底源自何处?
越想,太阳穴的胀痛就越明显。
下意识想抬手按揉,一双温热的手掌却先一步覆了上来
“在想什么?”
阮苡初拉过她的手在掌心印下一个轻吻,挪动着身子顺势将头枕在那人的肩头,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心底那份不安却又冒了出来,连带着之前那个不好的梦又清晰起来。
“沈乐舒,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会不会难过死?”
沈乐舒的身子骤然一僵,握着阮苡初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从未想过阮苡初会说这种话,慌得立刻坐直身子,双手扶住阮苡初的肩,将人稳稳扶正。
眼底的惊惶未散,盯着阮苡初哀伤的脸上,一字一顿道:“阮苡初!不管你去了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你!你也休想丢下我!”
阮苡初望着沈乐舒眼底的认真,心头那点因悲伤话题而起的沉郁瞬间散了大半。
伸手圈住对方的腰,稍一用力将人抱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额头轻轻抵着她的,
“你怎么这么好~”
沈乐舒不吃她撒娇的这一套,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清亮又执着盯着她,
“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阮苡初没有回答,只是仰着头,轻轻吻上她的下颌,接着是下巴,再往下,吻过她线条柔和的锁骨。
温热的触感让沈乐舒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喉咙滚动着,努力压下心底翻涌的悸动,强迫自己敛了敛神,掌心抵在阮苡初的唇上
“不行...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阮苡初微微仰头吻了吻她的掌心,柔软的唇瓣轻轻蹭着她的掌心,
手指勾住她腰后的衣摆探进衣料里,慢慢收紧手臂,
指腹不经意蹭过她腰侧的软肉,撒娇着蹭了蹭她的掌心,
语气黏糊:“不要破坏氛围嘛。”
沈乐舒压不住心头的急意,有些恼怒,带着点气音喊她:“阮苡初!”
阮苡初想眨巴眨巴眼睛蒙混过去,可看清沈乐舒泛红的眼尾、下一秒就要落泪的模样,心中不忍。
拉过沈乐舒的双手搭在自己肩头,往前一靠,脸深深埋进对方温热的颈窝。
还没等开口,眼泪就先一步浸进了沈乐舒的衣料里。
“我做了一个梦”她的声音闷在颈间,“梦见我浑身是血的躺在你的怀里,这次和三年前我们逃跑的场景不一样,我很害怕,沈乐舒..”
阮苡初的身子在轻轻发颤,心里压着的何止是噩梦
她怕几位姐姐查清那些谜团后,要面对的是无法抗衡的困难
更怕自己护不住身边人,哪天就把沈乐舒也拖进危险里。
她真的很害怕失去沈乐舒,也害怕沈乐舒失去自己,她们才在一起没多久,如果被迫分开,她真的好舍不得。
沈乐舒感受到她的不安,没再多问,只是抬手轻轻拍着阮苡初的后背,
一下下顺着她的脊背安抚,
“梦是相反的,别怕。等这些事情都告一段落,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阮苡初猛地从颈窝里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看向沈乐舒时,脸上还挂着泪珠,难以置信的急切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