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我师父当年到底有没有占到秦淮茹的便宜啊?”
马华还在问。
“嗯哼。”
刘岚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
“我觉得肯定占到了,不然哪能一直帮她?”
马华继续说着。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
何雨柱脸色沉了下来。
被自己亲手带的徒弟在背后这样议论,面子上实在过不去。
马华一回头,整个人都愣住了,慌忙说道:“师父,我、我……你听我狡辩。”
“好,我就听听你怎么狡辩。”
何雨柱冷冷地说。
“不,师父,你听我解释。
我刚才是说,秦淮茹真不是东西,您以前对她那么好,她居然一点好处都不给您……”
马华慌得语无伦次。
“你另找个师父吧。
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可能认你这个徒弟了。”
何雨柱打断了马华的话。
马华还想再说,被刘岚一把拉开。
“刚才就提醒你别说了。
现在这样,他怎么可能还留你?”
刘岚低声说道。
马华愁眉苦脸:“傻柱是食堂主任,我得罪了他,以后谁还愿意教我?”
找不到师父带,他就只能一直做学徒。
学徒只是临时工,工资比正式工差得远。
“能有什么办法?你要是有门路,就赶紧去找找看。
不然往后在食堂也难待了。”
刘岚说道。
马华哪有什么过硬的关系?要是有,也不会来食堂当学徒,去车间当工人不是更有前途?
“一个个都这么闲?活儿都干完了?”
何雨柱眼神扫过食堂,整个一食堂瞬间鸦雀无声。
何雨柱说完便转身离开。
“完了,完了,我该怎么办啊?”
马华急得直想哭。
陈师傅摇摇头:“这事谁也帮不了你。
你也别指望我,我儿子将来还得在何主任手底下讨生活呢。”
马华得罪了何雨柱,一食堂里没人敢收他。
“你啊,自求多福吧。
下次考核报个名,要是能过,就当个普通的大锅菜师傅。
要是过不了,还是想办法调去车间当工人吧。”
何雨柱又被杨厂长叫了过去。
“真没想到易忠海是这样的人。
之前我还差点误会了你。
小何同志,我向你道歉。”
杨厂长现在把何雨柱放在和自己平等的位置上。
“杨厂长,您言重了。
您作为一厂之长,倚重易忠海这样的技术人员,也是从维护工厂团结出发。
加上易忠海这人道德败坏,一时蒙蔽了您。
再说,这也没对我造成什么实质影响。
我一直对这种人很警惕,他想害我,没那么容易。”
何雨柱回应道。
“厂里已经决定对易忠海和秦淮茹严肃处理:扣三个月工资,记大过,一年内不得参加技术等级考核。
你觉得怎么样?”
杨厂长还是做了个姿态,其实厂委已经做出决定,不太可能因何雨柱的意见改变。
何雨柱笑了笑:“厂委的决定非常好,我坚决拥护。”
“我就知道你是个顾全大局的人。”
杨厂长说道。
“食堂有个人不适合干厨师,能不能把他调到车间去?”
何雨柱问。
“谁?”
杨厂长问。
“马华。”
何雨柱答。
“行。”
杨厂长点头。
当天,人事科就通知马华下车间工作。
不是谁都愿意去车间干活的。
轧钢厂的车间劳动强度大,一般人吃不消。
马华并不是个能吃苦的人,本来不愿去车间。
但在食堂得罪了何雨柱,很难再有发展。
既然能调去车间,他也只能接受。
别人还以为马华走了关系,却不知是何雨柱把他调走的。
陈师傅一眼看穿,何雨柱出去一趟的功夫,马华就被调离了岗位。
这绝不是马华自己走的关系,明显是何雨柱在背后使了劲。
“食堂这活儿可不轻松,干手艺的没有不吃苦的。
怕累,那就啥也干不成。
希望马华能记住这次教训。”
何雨柱淡淡地说。
今天何雨柱向杨厂长请了假,提前离开。
他记着要去全聚德买烤鸭。
全聚德的烤鸭不是普通人家能随便吃得起的。
一只就要八到十块钱。
那时很多家庭一个月收入也就十几二十块,一只烤鸭,吃掉半个月工资。
买一只活鸭才一块左右,鸭比鸡便宜,比猪肉更便宜。
但鸭子处理之后,毛、内脏一去,重量轻了不少,再除去骨头,其实肉没多少。
看似划算,其实不如直接买肉实在。
不过京城人吃鸭子是传统,烤鸭的香味确实诱人。
一般人家不会专程去全聚德,老字号店里的烤鸭也很地道,价格还便宜不少。
要不是那只花猫嘴太挑,何雨柱也舍不得买全聚德的鸭子。
他自己会做烤鸭,就是太麻烦。
专门为烤鸭置办一套工具,实在不划算,就像他之前为了捞鱼特地买了渔网,最后一算账,反倒亏了。
要真为了省钱买套烤鸭工具,还不如直接买全聚德的现成烤鸭。
尽管全聚德的烤鸭价格高,但京城里吃得起的人并不少。
毕竟这是全国中心,高收入的人多。
而且烤鸭每天限量供应,不早点去根本买不到。
因此何雨柱特意请假,提早下班,直奔全聚德老店。
他在店里排了半个多小时,才买到一整只烤鸭。
其实很多人只买半只,半只也要四五元,对一般家庭来说已是奢侈。
往往只有逢年过节,才舍得买半只解解馋。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时,院子里正闹得鸡飞狗跳。
棒梗拿锤子砸了易忠海家的玻璃,地上全是碎片。
一大妈呆呆地坐在屋里,对一切视而不见。
聋老太一整天没吃东西。
不是不想吃,是没人做。
她习惯了一大妈照顾,一大妈不管,她就只能饿着。
何雨柱推车进院,立刻感觉到气氛不对。
三大爷今天回来得早,一眼就瞄到了何雨柱手里的牛皮纸包。
“傻柱,你这事办得太不地道了!院里能解决的事,偏要闹到街道去。”
阎埠贵盯着何雨柱手里的袋子,心里酸溜溜的。
“三大爷要是早点出面,不让易忠海在院里横行霸道,事情也不会闹成这样。
您忙您的吧,我还有事。”
何雨柱没理会阎埠贵的表情,转身就走。
......
一进门,花猫就扑了上来。
【全聚德烤鸭!我朝思暮想的全聚德烤鸭!终于又能尝到这香味了!】
【你一只猫,抓老鼠吃不够吗?怎么总惦记烤鸭?】何雨柱不解地问。
没等花猫回应,老鼠先不乐意了。
【傻柱!你这话什么意思?嫌我打赏没花猫多,想过河拆桥?】
【就是,傻柱。
你这么做可不厚道。
我和老鼠都是你的支持者。
上次欠的烤鸭还没兑现,现在倒挑起我们之间的矛盾。
你这人太不地道了。
】
【简直坏透了!】
“行了行了,赶紧吃吧。”
何雨柱把烤鸭分成几份,自己留了最大的一块。
【傻柱,这烤鸭应该是我的!】花猫不满地叫道。
【你不能抢我们的烤鸭!】老鼠也表达着不满。
“差不多得了!再这样以后别指望我带烤鸭回来。”
何雨柱说道。
花猫和老鼠立刻安静下来。
“小样。”
何雨柱将烤鸭切好,调好蘸料,给自己斟上一杯烧酒,悠然享用起来。
“好你个傻柱,吃烤鸭也不叫我一声。”
许大茂一进门就闻到了烤鸭的香味。
作为老北京,全聚德烤鸭的香气他一闻便知。
“许大茂,你属狗的吧?我好不容易吃点好的,你就闻着味来了。”
何雨柱其实还没放开吃,不然许大茂来了只能啃骨头。
“你可真够奢侈的。
全聚德的烤鸭也舍得买,还拿来喂猫喂老鼠,不怕天打雷劈啊。”
许大茂连连摇头。
一只全聚德烤鸭,得花小半个月工资。
许大茂月薪四十多块,都舍不得买全聚德的烤鸭。
找个老字号的店铺,四五块钱一只的烤鸭,不也一样吃吗?
说实话,全聚德也就是个名气,味道虽好,但京城一些老店的烤鸭未必比它差。
全聚德卖这么贵,全靠那块金字招牌。
“我还给你吃呢。
这花猫和老鼠好歹是我养的,你跟我非亲非故的。
你小子之前还花几十块钱找人算计我呢。”
何雨柱没好气地回敬道。
“傻柱,咱能不提那档子事吗?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哪舍得花那么多钱算计你。
都怪 ** 给我下了套,坑走我几十块钱。
后来 ** 说兄弟你有啥需要帮忙的,就当抵那几十块了。
我当时脑子一热,就说你们去教训轧钢厂的何雨柱一顿吧。
说真的,那天喝得昏天暗地,醒来全忘了。
后来听说 ** 真对你动了手,我才知道坏事了——又喝断片了。
你想想,从小到大你揍我那么多回,我哪次背地里阴过你?就连上学时挨了打,我也没去找老师告状,对不对?”
许大茂话里没什么悔意,听得何雨柱直攥拳头。
不过何雨柱回想了一下,许大茂这话倒不算胡说。
只是这混蛋每回吃了亏,就跑回家跟父母哭诉,接着许父许母就去找何大清告状,何大清便把他按在板凳上揍。
再然后,何雨柱就找机会把许大茂揍得更狠……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去,打打闹闹,乏味中又带点生动。
两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就着半只烤鸭、一盅烧酒,竟也聊起了往事。
“傻柱,后来还跟那位白警员联系吗?有没有希望?”
许大茂问。
“没联系,人家跟咱们不是一路人。”
何雨柱摇头。
“也是。
人家长得那么标致,站你旁边,简直就是天鹅配癞蛤蟆。”
许大茂笑嘻嘻地说。
“欠揍是吧?”
何雨柱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