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白诗雨还抱怨路况差,后来渐渐察觉不对——来的时候路没这么颠啊。
她终于明白,这坏蛋是故意的!
何雨柱被白诗雨拧了好几下,却仍旧一脸笑意,一直把她送到派出所宿舍门口。
“快走快走,不想看见你。”
白诗雨一路都气鼓鼓的。
何雨柱嘿嘿一笑:“行,明天下了班我来接你吃晚饭。”
“不去!才不要见你,你这人太坏了!我屁股都被颠疼了!”
她气呼呼地说漏了嘴。
“那我帮你揉揉?”
何雨柱作势伸手。
白诗雨吓得连忙躲进屋里,“砰”
地关上门:“烦人精!”
“小雨,我先回去啦!明天晚上来接你哈!”
何雨柱边说边按了按车铃。
白诗雨以为他走了,悄悄开门看,谁知他还停在门口,刚刚只是故意按铃逗她。
“啊呀!”
她吓了一跳。
何雨柱趁机拉住她的手。
“快放开,被人看到多不好。”
这年代,连牵个手都得偷偷摸摸。
白诗雨脸上泛红,心里却甜丝丝的。
“明天下午我来接你去我家吃晚饭。
我会带些菜回来。”
何雨柱说道。
白诗雨没说话,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何雨柱说。
何雨柱骑上车后,白诗雨才在后面轻声说:“天快黑了,路上小心。”
天黑得很快,那年头路灯并不普遍。
主干道上还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到了铜锣巷一带,灯光就变得稀疏。
【咦,这人自行车挺新,手上还戴着手表,身上应该有钱,能从他那儿弄一笔。
】
何雨柱刚骑到一盏路灯下,就听到了这个心声。
他轻轻捏住刹车,放慢了速度。
前面一定设了埋伏。
估计是在暗处摆了石块,如果速度太快,一进入黑暗处看不见,撞上去肯定摔得不轻,运气差点还可能断手断脚。
何雨柱有着猫一般的夜视能力,虽然比不上真正的猫,但也足够看清黑暗中的东西。
放慢车速后,他清楚地看到前面路上被人摆了一堆乱石。
路边树丛里蹲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很眼熟。
正是他一直想报复的 **。
这是打算拦路抢劫?要是把他们打残了,应该不算犯法吧?
何雨柱停下车,从车上跳下来。
“哎哟,碰到个眼神不错的。”
** 从树丛里走出来,手里摆弄着一把杀猪刀,想先镇住何雨柱。
“冤家路窄啊! ** ,你还没死?”
何雨柱说。
** 没认出何雨柱,但并不害怕:“孙子,既然认识我,就识相点,把值钱的都交出来,免得受罪。”
“ ** ,听说派出所到处找你,你不躲着还敢出来,不想活了?”
何雨柱冷笑。
“老子犯的事儿多了,都是掉脑袋的大案。
你识相就把东西放下,赶紧滚。
不然,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开几个洞,反正也是死路一条。”
** 不想硬拼,语气里带着试探。
何雨柱等 ** 和另外三人走近,猛地一把举起自行车甩了过去。
“来!给你!就怕你接不住!”
自行车在他手里轻得像没有重量,脱手后呼的一声直冲向 ** 几人。
** 首当其冲,来不及躲,只能用双手去挡。
自行车带来的冲击力太猛,一下子把 ** 和他身边的四个人全砸倒在地。
** 最惨,手里还握着杀猪刀,挡车时刀口一转,竟朝他自己劈去。
要不是他下意识偏头躲开,差点就做了开颅手术。
这一避并未让他全身而退,刀锋掠过耳边,削去了他的耳朵。
刀势未止,更劈入肩胛,划开一道深口,鲜血直涌,所幸未伤及要害。
其余四人虽未落得同等惨状,却也摔得不轻。
其中一位不幸撞上石头,头破血流,狼狈不堪。
何雨柱毫不留情,冲上前左右开弓,拳脚如雨,将几人尽数击倒在地。
随后,他解下他们的裤带作绳,将五人捆得结结实实。
鞋带也派上用场,手脚皆被缚得动弹不得。
接着他骑上车,再度驶回铜锣巷派出所。
“小雨,我来看你了!”
何雨柱在派出所宿舍外高喊。
白诗雨脸颊泛红,缓步走出。
若非下午送白小雨回来时与门卫大爷熟络,他也无法这般随意进出。
“你怎么又回来了?”
白诗雨微蹙眉头问道。
“路上遇到**了。
人已经被我绑在原地,一共五个,我一个人带不回来。”
何雨柱解释道。
铜锣巷派出所并无汽车,全所仅有两辆三轮摩托车,还是从前朝警署继承而来。
想配车,至少得是分局级别。
于是派出所几乎全员出动,有的骑三轮摩托,有的蹬自行车,赶到何雨柱绑人的地点。
“小何同志,这是你一个人干的?”
王利民十分惊讶。
“这些人外强中干,不堪一击。”
何雨柱淡然回应。
王利民却不轻信,**在这一带素以善打闻名,普通警员都不是他的对手,否则也不会让他逍遥法外至今。
只能说,学了内家拳的何雨柱实在强悍,**虽在常人之中算能打,但与真正懂武功、修内家拳的人相比,便不算什么。
**受伤最重,肩胛几近断裂,耳朵被削,失血已让他元气大伤。
更别提何雨柱随后又补了一顿泄愤——肋骨不知断了几根,小腿也已骨折。
五人皆是双腿小腿骨折,看得王利民直皱眉头。
“你把他们的腿都打断了,叫我怎么带回去?”
王利民略带抱怨地看向何雨柱。
倒不是责怪他痛打**等人。
抢劫犯本就罪有应得,别说打残,就是打死也不为过,更无人会认为何雨柱防卫过当。
“我是担心他们装死逃跑,也不清楚他们有没有同伙。
这么做,至少能确保他们跑不掉。”
何雨柱解释道。
“行,你说得有理。”
王利民只好将几名罪犯捆绑在三轮摩托上,勉强将人押送回所。
半路上,那几个家伙才从昏迷中醒转,一醒来就惨叫连天。
但这种事没人会同情——毕竟是抢劫犯,还是多次犯案的在逃人员。
何雨柱回去就把好消息告诉了许大茂。
“大茂,哥给你出气了。
那人和他带的几个跟班,全被我打断了腿。
这会儿应该已经被关进派出所的牢里了。”
那几个人肯定不会送去医院。
这年头医疗资源紧张得很,哪能用在人渣身上?他们几个反正难逃一死。
多半是快速审、快速判、快速枪决,还能省点粮食。
前几年缺粮的阴影还在,不少地方现在也还吃不饱。
“你没骗我吧?”
许大茂问。
“我骗你干嘛,明天你去派出所一问就清楚了。”
“你真把他们都收拾了?”
许大茂还是半信半疑。
“你要不信,现在去铜锣巷路口看看,那堆石头旁边,地上应该还有血。
那人自己的杀猪刀把他耳朵削下来了,没被狗叼走的话,说不定还在那。”
许大茂想去看,又不敢。
外头乌漆抹黑的,他现在连夜里上厕所都腿软。
要不怎么四合院墙上到处写着“禁止随地大小便”
?就是有些人胆小,不敢去公厕,干脆在院里找个角落解决了。
一般人家都备夜壶。
但放屋里总是臭烘烘的。
“傻柱,我要是接着练这内家拳,将来能打几个?”
许大茂问。
“这可不好说。
就你这小身板,能不挨揍就不错了。”
何雨柱不失时机地泼了盆冷水,怕他太飘。
许大茂从小就被何雨柱揍大的,刚才那点得意劲,一下子又被打回原形。
感觉自己像个废物点心似的,心里憋屈得很。
二大爷家里,今晚气氛格外热闹。
大儿子刘光齐回来了。
他中专毕业后分配了工作,又和之前的女同学正式确定了关系。
“厂里是分了房子,可还得收拾,还得买家具。
结婚总要摆几桌酒吧?以前的同学、现在的同事都得请。
可我跟秀红才工作,哪来的钱?”
刘光齐从小读书好,最得二大爷二大妈疼爱。
而刘光天和刘光福从小调皮,书读不进去,在二老眼里就跟废物点心差不多。
所以刘光齐能跟刘海中平起平坐,喝酒吃鸡蛋嚼花生米。
刘光天和刘光福却只能站在一边干看着流口水。
二大爷抿了一口酒:“钱的事你别愁,该花的不能省。
婚礼不能办得太寒酸,不然以后在单位抬不起头。
房子好好收拾,家具一次买齐。
你看看要多少钱,回头我来想办法。”
为了给大儿子成家,二大爷连砸锅卖铁也心甘情愿。
当然,二大爷以前是四合院里工资第二高的人,家里多少还有些积蓄。
大儿子刘光齐上了中专之后,基本就不怎么需要家里花钱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很早就辍了学,如今到处做零工,虽然还不能完全养活自己,但也多少能省下一些开销。
听到家里的打算,刘光天和刘光福心里却急了。
他们比刘光齐小不了几岁,再过几年也该成家了。
要是家里的钱都被刘光齐结婚用光了,等他们结婚的时候,刘海中还能拿出钱来吗?
“爸,你把钱都花给我哥结婚,那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拿什么给我们?”
刘光天忍不住问道。
刘海中厌恶地瞪了刘光天一眼:“这钱是我挣的,爱给谁花就给谁花。
我把你们养大,已经尽到责任了。
你们吃我的穿我的,又没给我争气,凭什么还惦记我的钱?赶紧去街道看看有没有工作安排,实在不行,干脆下乡插队去!”
刘光天一时说不出话,但心里却埋下了怨恨的种子。
刘光福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