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前沿》的专访，周六晚上八点，准时上线。
姜愿和丽姐哪都没去，早早蹲在公寓里，备好了零食饮料，严阵以待。电脑屏幕上同时开着播放页面、微博热搜和后台数据监测。
来了来了！丽姐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比看自己孩子还紧张。
片头过后，姜愿那张被造型团队精心雕琢过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丽姐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啧，真好看，这钱没白花。
姜愿本人却有点不忍直视，看自己上节目总有种公开处刑的羞耻感。
前面的闲聊环节风平浪静，弹幕也还算友好。
【颜值真的能打！】
【这期造型师加鸡腿！】
【看起来挺正常的啊，不像节目里那么离谱哈哈哈】
很快，苏晴抛出了那个关于的问题。
当姜愿说出代言费能不能结一下时，弹幕瞬间炸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死！】
【神tm代言费！姐姐你好有梗！】
【反应好快！这接话绝了！】
【路转粉了！这性格我爱了！】
紧接着那句自己手里有碗，碗里得有饭的比喻出来，弹幕更是变成了一片夸夸区。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
【碗的比喻绝了！清醒又努力！】
【黑子们听听！这才是人话！】
【对她改观了，原来不是草包美人啊。】
丽姐激动地猛拍姜愿大腿：看到了吗！弹幕！弹幕啊！全是夸你的！
姜愿吃痛地躲开，心里却也松了口气。
然后，就到了和的部分。
当姜愿一脸真诚地说出用爱发电最努力的垫脚石，并对着镜头说栓q了的时候，弹幕彻底疯了！
【哈哈哈哈垫脚石可还行！】
【黑粉：栓q，有被孝到】
【这自黑水平，内娱独一份了吧？】
【她真的好敢说！我好爱！】
【对不起黑子们，我先笑为敬】
【从今天起，我就是愿愿子的性格粉了！】
播放量、弹幕数、评论区互动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飙升。
#姜愿 自黑#
#姜愿 栓q了#
#黑粉才是真爱粉#
三个话题像是坐火箭一样，嗖嗖地蹿上热搜榜，并且排名还在不断往前挤。
【能量+0.8（来自专访播出及热搜热议）...】
【口才碎片+2...】
【检测到大规模娱乐性讨论，能量转化效率提升至15%...】
系统的提示音成了此刻最美妙的背景音乐。
爆了！彻底爆了！丽姐看着后台不断刷新的数据，声音都在发颤，愿愿！你看到实时热度指数了吗？断层第一！比第二高了整整三倍！好几个时尚杂志和综艺导演的微信都发到我这里来了！
姜愿看着屏幕上那些欢乐的弹幕和疯狂上涨的数据，嘴角也忍不住高高扬起。
这种被认可、被喜欢的感觉，确实比单纯气死黑粉，要让人心情愉悦得多。
她拿起手机，刷新了一下微博。她的最新一条转发鬼畜视频的微博下面，评论区已经变成了大型玩梗现场和粉丝团建基地。
【报告愿愿！今日反黑任务已完成！】
【碗里必须有饭！愿愿放心飞！】
【来自垫脚石的祝福：愿愿你今天也要开心哦！（狗头）】
她笑着挑了几个眼熟的粉丝Id回复了一个辛苦了【摸摸头】的表情包，又引来一阵小小的狂欢。
【能量+0.2（来自正向粉丝互动）...】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顶级公寓内。
霍凛刚结束一个越洋视频会议，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长期的灵觉敏锐让他对嘈杂的能量场格外敏感，此刻的头痛比往日更甚。他随手拿起平板，点开了特助标注为需阅览的《娱乐前沿》专访链接。
视频自动播放。
当他看到姜愿对着镜头，一本正经地纠结锦鲤代言费时，唇角微微动了一下。
当那句自己手里有碗，碗里得有饭出来时，他暂停了视频，指尖在平板上轻轻敲了敲，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欣赏。悟性确实不错，这个比喻，比想象中更精妙。
然后，他听到了用爱发电最努力的垫脚石。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霍凛，终于没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气音，像是被呛到的低笑，嘴角的弧度再也压不住，向上扬起了一个清晰的曲线。
刚好进来送文件的特助，看到自家老板对着平板露出这种……堪称的表情，惊得差点把文件掉地上。他立刻在心里重新评估了姜愿小姐在所有合作项目中的优先等级。
霍凛迅速收敛了笑意，恢复了一贯的冷峻，淡淡瞥了特助一眼。
特助立马眼观鼻鼻观心，放下文件，目不斜视地退了出去，心里却炸开了锅：老板刚才绝对是在看姜愿的专访！还笑了！夭寿了！
霍凛重新看向屏幕里那个笑得有点狡黠又无比真诚的女人，目光深沉。更让他意外的是，随着视频中女孩轻松自在地玩梗自黑，他原本紧绷的神经和阵阵作痛的头，竟然奇迹般地舒缓了不少。仿佛她周身散发出的那种轻松愉悦的能量场，透过屏幕，稍稍驱散了他周遭令他不适的嘈杂波动。
他打开微博，看到那三个高挂的热搜话题，手指在#姜愿 自黑#这个话题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罕见地点了进去，粗略地扫了几眼广场上热火朝天的讨论。
随即，他关掉微博，给特助发了条消息：
通知公关部，留意舆情动向，确保热度正向发酵。另外，把LINx珠宝的代言人备选资料发我一份。
LINx，国际顶级珠宝品牌，其代言人考察期极长，要求极高，从未启用过内地流量艺人。
特助收到消息，心里又是一震，立刻回复：收到，霍总。
霍凛放下平板，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璀璨夜景。
姜愿。
比他预想中，成长得更快，也更有趣。她带来的那种奇特的安抚效应，似乎也随着她自身的强大而变得更加明显。
她的价值，似乎远不止于缓解他的头痛那么简单了。
而另一边，某高档公寓内。
一个精美的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林薇薇看着屏幕上姜愿那张笑意盎然的脸，和她微博底下狂欢的评论，气得浑身发抖，姣好的面容都扭曲了。
凭什么？！那个只会装可怜卖惨的贱人！凭什么现在全网都在夸她？！
还有霍凛……他居然又出手帮她了！那个造型团队！她求了多久都没求到！
嫉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她猛地抓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因为愤怒而尖利：
李莽！你找的水军都是废物吗？！为什么黑不动她？！加钱！给我继续黑！往死里黑！
电话那头传来李莽有些疲惫又无奈的声音：林小姐，不是钱的问题…现在她的路人盘起来了，风向变了，硬黑效果不好，反而容易引起反弹…
我不管！我就要她死！立刻！马上！林薇薇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道。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针对性恶意（来源：林薇薇），能量+0.6...】
正刷着微博的姜愿看着这条系统提示，微微挑眉。虽然单次量少了点，但贵在持久且情绪稳定啊。
哦？这就又破防了？
她心情颇好地截了个图，顺手发给了：看，‘垫脚石’又来努力发电了。【截图】
很快，回复了一串愤怒又兴奋的表情包：
【啊啊啊气死她了！愿愿你放心！我们‘愿力军’保证让她发的电，全都充进你的电池里！冲鸭！】
姜愿看着回复，忍不住笑出声。
行吧，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反正，她现在电量满格，碗也够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