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着空荡荡的牢房,面色阴沉:“给我好好搜一遍,三个大活人,怎么就这么没了。”
后面的人听到号令,立即四散搜查,一大片地下牢房区都搜遍了,还是没有找到那三个女人的踪迹。
老者听到下面人一声声的汇报,脸色越来越难看。
当最后一个人汇报没有找到的时候,老者彻底爆发,派人将负责看守的人抓来。
就在这时,有人快步上前,毕恭毕敬地为老者端来一把椅子。老者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上去,稳稳当当地坐在监牢的正中央,仿佛这里是他的私人领地一般。
他面沉似水,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两个负责看守的人,开口说道:“我们家向来风平浪静,从未发生过如此离奇之事。那三个人竟然能在毫无声息的情况下凭空消失,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如果你们俩与此事毫无关系,我倒是很愿意相信你们,可空口无凭,你们总得拿出点证据来,好让我相信你们确实没有参与其中吧。”
那两个看守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听到老者的质问,更是惊恐万分,两人不约而同地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嘴里不停地哀求着:“太爷饶命啊!太爷饶命啊!我们真的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啊!这出口一直被我俩看得死死的,绝对不可能有人能从这里逃出去啊……可这三个人到底是怎么丢的呢?我们也实在是想不明白啊……求太爷开恩,饶了我们这两条小命吧……”
杜广志轻声给白灵杰说:“赵少杰说过他有一个叔公,专门负责家里的事情,刚刚那人称呼这老头太爷,那这老者就是赵庚无疑了。”
白灵杰美眸翻转,想着杜广志眨眨眼,杜广志咧嘴一笑:“没事,我这空间里面的声音传不出去,外面的声音能传来是我弄得。”
听完这话,白灵杰紧张的身躯放松下来:“你不早说,害得我一直绷紧神经......”
“我以为你知道呢,我的错我的......”
白灵杰顺势依靠在杜广志的怀里:“那咱们这就走吧,也知道长什么样子了,一直在这么小的地儿,怪闷得慌类。”
杜广志刮了一下白灵杰娇小的鼻梁:“知道啦,咱们再看看,现在走了多不划算啊。”
外边赵庚已经听的两个看守求饶声临近暴怒边缘。锤了一把椅子扶手:“都闭嘴,我现在需要你们一个解释,别的话我不需要听到。”
但是下方崩溃的两人还是在苦苦求饶,什么上有老下有小,什么自己多么兢兢业业,什么为赵家立过功、流过血......
赵庚拍了拍手:“好好好,看来我说的话已经不管用了,那你们的手管不管用?”说话的同时,瞬间两个看守的左手从肩膀位置顺延向下都被冰封,两个看守的眼睛都是睁大,其中一个人啊的一声喊出了声音,冰封的面积急速扩张,不一会儿,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一个冷冰冰的冰雕。
赵庚收手时指尖还挂着一缕冰雾,绣着禺强的袖口猎猎作响。
活着的看守喉结剧烈滚动,胃里翻涌的是恐惧,也是绝望——主家将人命随意塑造成他们想要的形状,而他们这些草芥,连冻成冰雕的资格都像是恩赐。
此刻赵庚轻描淡写的一挥,让白灵杰忽然看清这家伙是在用他人的血肉磨砺权力的寒光。她深吸一口气,舌尖仿佛尝到血腥气。
突然间,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传来,是牙齿在冰面上疯狂地摩擦。这声音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诡异的声音所笼罩。
没有被全身冰封的看守,此刻像失去了支撑一般,软绵绵地瘫坐在冰雕的脚边。他的后背紧紧地贴着砖墙,似乎想要将自己融入那坚硬的墙壁之中,以逃避可怕。
他的右手五指痉挛地张开着,无法控制地颤抖着。指尖还在神经性地抽搐着,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完全失去了自主的能力。
杜广志的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那看守的裤子,发现那人裤子正晕开深色的水渍。那温热的尿液,在空气中迅速蒸发,与寒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团白色的雾气。
这团雾气在看守沾满草屑的绑腿上凝结成了细小的冰晶,就像是一层薄薄的霜花,覆盖在他的鞋尖。这景象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太公.....别......别杀我......
破碎的求饶从紫黑的嘴唇间挤出,看守像片狂风中的枯叶般剧烈颤抖,后脚跟不断在泥地上刨挖。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死死盯着赵庚抬起的左手,仿佛那只手随时会甩出又一道致命的冰棱。
当赵庚转身走向杜广志二人时,看守乙突然爆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呜咽,膝盖在地上磕出闷响,双手胡乱抓挠着地面,不住地磕头。
杜广志望着赵庚那泛着蓝光的手掌,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身边的白灵杰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指尖却在剧烈颤抖。
冷静。杜广志压低声音,他能感觉到白灵杰的心跳快得像擂鼓,这种频率即使在他们被三十人包围时也未曾出现过。杜广志注意到她眼尾泛起的红意,那是愤怒到极致了。
白灵杰看着看守在自己尿水里跪着不住磕头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赵庚最残忍的不是冰封生命,而是将人逼到连恐惧都失去形状的境地。
她与杜广志对视一眼,在对方瞳孔里看见了相同的东西:对赵家的极致厌恶。
赵庚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说说,那三个人是怎么丢得了吧?”
看守磕头的动作为之一顿,稍后立刻哭诉起来:“太爷,我们俩守在门口,真的啥动静也没看到啊......”
“哦,你现在还是不知道,”赵庚指着冰雕:“那他不是白死了么!”
看守崩溃大哭:“太爷....太爷...我真是不知道啊......”
赵庚一声冷哼,也不再管地上看守的涕泪横流,起身走出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