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明落网后的凌霄集团，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弥漫着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李凌霄深知，“夜枭”绝不会善罢甘休，新一轮的较量随时可能开始。
这天清晨，李凌霄刚走进办公室，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正在窗边修剪花枝。
“早安，李总。”女子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精致得如同瓷娃娃的脸。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气质高雅，与办公室里冷硬的商业氛围格格不入。
李凌霄微微蹙眉：“你是？”
“顾清欢，新任战略发展部总监。”她放下花剪，优雅地伸出手，“今早刚入职，赵总安排我暂时在这个办公室过渡。”
李凌霄这才想起，上周确实批准了一个高管招聘计划。但他没想到，新任总监会是这样一个令人过目难忘的女子。
“顾总监对花卉很有研究？”李凌霄瞥了一眼窗台上的栀子花。
“家母是花艺师，从小耳濡目染。”顾清欢微笑，“我觉得办公室太过冷硬，擅自添了些绿植，李总不介意吧？”
这时，赵文瑄匆匆进来：“李总，顾总监，抱歉打扰。十分钟后有个紧急会议，是关于新材料项目的安全问题。”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孙浩正在汇报最新发现：“我们监测到多起针对新材料实验室的网络攻击，手法专业，与之前‘暗夜’的风格很像。”
“伤亡情况？”李凌霄问。
“幸好及时发现，没有造成损失。”孙浩调出数据，“但对方的攻击频率在增加，显然是在试探我们的防御系统。”
顾清欢突然开口：“能否让我看看攻击的详细数据？”
孙浩看向李凌霄，见他点头，才将平板电脑递给顾清欢。
她快速浏览着，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这些攻击看似杂乱，实则很有规律。每隔六小时一次，每次持续十五分钟，像是在执行某种测试程序。”
这个发现让众人都愣住了。孙浩重新检查数据，果然发现了这个规律。
“顾总监对网络安全也有研究？”李凌霄若有所思地问。
“在哈佛读mbA时辅修过计算机。”顾清欢轻描淡写，“我认为，现代企业管理者必须懂技术，否则很容易被专业人士蒙蔽。”
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孙浩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会议结束后，李凌霄特意留下顾清欢：“顾总监初来乍到，就展现出过人的能力，令人佩服。”
“李总过奖了。”顾清欢神色自若，“我只是尽本分而已。”
“你之前的履历显示，曾在多家跨国企业任职，为何选择凌霄集团？”
顾清欢注视着他：“因为我相信，这里是能让我大展拳脚的地方。而且...”她顿了顿，“我对李总的故事很感兴趣。”
这话说得太过直白，李凌霄不禁挑眉：“我的故事？”
“白手起家，三年打造商业帝国，击败无数对手。”顾清欢眼中闪着光，“这样的传奇，谁不好奇呢？”
就在这时，林清雅推门而入。见到顾清欢，她明显愣了一下：“抱歉，我不知道有客人在。”
“这位是新任战略总监顾清欢。”李凌霄介绍，“这位是天夜娱乐的艺人总监林清雅。”
两个女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刹那间，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久仰林总监大名。”顾清欢率先开口，笑容得体，“我很喜欢你的歌，特别是那首《破晓》。”
“谢谢。”林清雅礼貌回应，随即转向李凌霄，“关于下周慈善晚宴的细节，我想跟你确认一下。”
顾清欢识趣地告退：“你们聊，我先去熟悉工作。”
她离开后，林清雅看着她的背影，轻声说：“这位顾总监...很不一般。”
李凌霄不置可否：“赵文瑄亲自面试的，能力应该没问题。”
“我不是说能力。”林清雅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可能是我想多了。”
下午，李凌霄视察新材料实验室时，意外地发现顾清欢也在那里。她正与刘工讨论技术细节，专业术语信手拈来，丝毫不逊于专业人士。
“顾总监对材料学也有研究？”李凌霄走上前问。
顾清欢转身，实验室的白大褂穿在她身上，别有一番韵味：“略知一二。家父是材料学教授，从小在实验室长大。”
刘工兴奋地插话：“李总，顾总监刚才提出了一个改进方案，可以大幅提升材料性能！”
顾清欢谦虚地摆手：“只是突发奇想，还要经过实验验证。”
离开实验室时，顾清欢与李凌霄并肩而行：“李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说。”
“我觉得实验室的安保系统还有漏洞。”顾清欢神色严肃，“特别是数据传输环节，太过依赖外部网络，很容易被入侵。”
李凌霄眼神微动：“顾总监有何高见？”
“建立内部独立网络，所有数据传输都在局域网内完成。”顾清欢提议，“虽然成本会提高，但安全性将大大增强。”
这个建议与孙浩之前的方案不谋而合，但被财务部以成本过高否决了。
“我会考虑。”李凌霄点头。
傍晚，李凌霄准备离开公司时，在停车场遇见了等候多时的顾清欢。
“李总，能搭个便车吗？”她微笑问道，“我的车送去保养了。”
李凌霄看了看时间：“你去哪里？”
“香格里拉酒店，有个行业酒会。”顾清欢说，“如果顺路的话...”
“上车吧。”
车内，栀子花的香气若有若无。顾清欢看着窗外的街景，忽然说：“这座城市变化真大。三年前我离开时，这里还没有凌霄大厦。”
“顾总监以前在这里生活过？”
“我是在这里长大的。”顾清欢眼神有些恍惚，“后来全家移民海外，直到最近才回来。”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顾清欢下车前，突然凑近李凌霄，在他耳边轻声说：“小心身边的人，李总。有些人，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句话让李凌霄心中一震。等他反应过来时，顾清欢已经翩然离去，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
当晚，李凌霄独自在办公室沉思。顾清欢的出现太过巧合，她的能力也太过出众，这让他不得不警惕。
他拨通孙浩的电话：“重新调查顾清欢的背景，我要知道她在海外每一段经历的详细信息。”
“明白。”孙浩回答，“另外，我们追踪到新一轮攻击的源头，Ip地址显示在...香格里拉酒店。”
李凌霄眼神一凛：“具体位置？”
“酒店商务中心的公共电脑，无法确定使用者。”
挂断电话后，李凌霄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夜景。顾清欢、林清雅、苏雨...这些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人，每一个都不简单。而“夜枭”的阴影，始终笼罩在这一切之上。
第二天，李凌霄刚到公司，就被告知顾清欢在会客室等他。推门进去时，他意外地发现林清雅也在。
“李总，我有个提议。”顾清欢开门见山，“我认为集团应该成立一个特别项目组，专门负责核心技术保护。这个项目组直接向您汇报，不受其他部门制约。”
林清雅接着说：“清欢昨晚跟我讨论过这个想法，我觉得很有必要。特别是现在这个特殊时期。”
李凌霄注意到，顾清欢对林清雅的称呼已经从“林总监”变成了“清雅”，而林清雅也称她为“清欢”。短短一天时间，这两个女人似乎已经建立了某种默契。
“项目组由谁负责？”李凌霄问。
“如果李总信任，我愿意担此重任。”顾清欢主动请缨，“我在跨国公司任职时，负责过类似项目，有成熟的经验。”
李凌霄沉思片刻：“我需要看到详细方案。”
“已经准备好了。”顾清欢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包括组织架构、工作流程和预算评估。”
李凌霄翻阅着方案，越看越惊讶。这份方案考虑周全，细节完善，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更令他意外的是，方案中提出的许多措施，正好可以弥补目前安保系统的漏洞。
“你为什么对安保工作如此热衷？”李凌霄直视顾清欢的眼睛。
顾清欢坦然回视：“因为我深知核心技术的重要性。在全球化竞争中，知识产权保护是企业的生命线。”
这个回答无懈可击，但李凌霄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
下午，李凌霄与苏雨见面，讨论《月下独酌》的复拍计划。苏雨的伤已经痊愈，精神状态很好。
“李总，有件事我想告诉您。”苏雨迟疑地说，“昨天顾总监找过我，问了很多关于我父亲的事。”
李凌霄眼神一凝：“她问了什么？”
“主要是关于我父亲的研究成果，还有他生前接触过的人。”苏雨回忆道，“她说这些信息对保护新技术有帮助。”
“你怎么回答的？”
“我只说了些公开信息。”苏雨顿了顿，“不过...她似乎对三年前的事很了解，甚至知道一些连我都不知道的细节。”
这个消息让李凌霄心中的疑云更重了。顾清欢为何对三年前的旧案如此感兴趣？
晚上，李凌霄约林清雅吃饭，想从她那里了解更多关于顾清欢的信息。
“清欢是个很特别的人。”林清雅搅拌着杯中的咖啡，“她聪明、能干，但总让人觉得...若即若离。”
“你们是怎么突然变得熟悉的？”
“昨天她主动来找我，说很欣赏我在慈善方面的努力。”林清雅说，“我们聊了很多，从慈善事业到人生理想，很投缘。”
李凌霄沉默片刻：“你觉得她可信吗？”
林清雅认真思考后回答：“我不敢保证。但她给我的感觉很真诚，不像别有用心的人。”
就在这时，李凌霄接到孙浩的紧急电话：“李总，出事了！新材料实验室遭到物理入侵，幸好安保人员及时发现，嫌疑人逃脱了。”
李凌霄猛地起身：“我马上到。”
赶往公司的路上，李凌霄不断回想顾清欢的话：“小心身边的人...”
难道，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次入侵？
实验室外，孙浩正在指挥安保人员搜查现场。
“损失情况？”李凌霄问。
“没有损失，对方还没得手就被发现了。”孙浩汇报，“但我们在现场发现了这个。”
他递过一个徽章，上面刻着一个复杂的图案——一只隐藏在树叶中的猫头鹰。
“这是‘夜枭’的标志。”孙浩声音沉重，“他们开始行动了。”
李凌霄握紧徽章，眼神冰冷。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一条加密信息，发信人竟是顾清欢：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早八点，天台见，我有重要情报。”
夜色深沉，李凌霄独自站在办公室窗前，手中的徽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顾清欢、林清雅、苏雨...这三个性格迥异的女人，如同三颗美丽的棋子，散落在这盘错综复杂的棋局中。
而执棋的“夜枭”，究竟藏在何处？
黎明前的黑暗中，暗香浮动，杀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