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ypal转账失败的红色提示再次弹出。
林志华一拳砸在网吧的桌面上，引来旁边几个玩家的侧目。
这是他今天第三次被拒。
paypal风控系统判定他的转账行为异常，暂时冻结了账户。
“该死！”
林志华低声咒骂，关闭页面重新登录。
按照计划，今天应该完成最后6800元人民币的比特币兑换。
约合1000美元，能购买近 btc。
但现在，连500美元都转不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给bitLion发消息：
“paypal被风控。”
对面回复很快：
“出问题了，那以后还继续吗？”
“是的。我会尝试分批转。”
林志华回复，然后关闭聊天窗口。
离开网吧时，骄阳炙烤着路面。
林志华眯起眼，看了看手表。
下午三点二十，距离和苏清瑶约好的图书馆见面还有四十分钟。
他决定步行前往，顺便理清思路。
过去一周，比特币积累计划进展缓慢。
原定几天完成的2.5万元投资，因为各种意外拖延到现在。
paypal限额和风控问题，银行对大额转账的审查，bitLion临时调整汇率。
陈影失联，无法进行线下交易。
更糟的是，比特币价格在过去三天从0.08美元跌到了0.06美元，跌幅25%。
按照当前汇率，他的持仓账面损失了近一部分利润。
林志华自言自语，然后一脚踢开路边的一个塑料瓶。
路过一家报刊亭时，财经杂志的封面吸引了林志华的注意。
《A股回暖，下半年看好哪些板块？》。
他停下脚步，想起自己还有1万多元的股票账户余额。
“志华！”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志华转身，看到苏清瑶站在图书馆台阶上，朝他挥手。
她今天穿了件淡黄色连衣裙，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你迟到了。”
当林志华走近时，苏清瑶指了指手表。
“说好三点五十的。”
林志华勉强笑了笑：
“抱歉，有点事耽搁了。”
他这几天几乎没睡，一直在监控比特币价格，现在头痛欲裂。
图书馆里冷气很足，他们选了靠窗的老位置。
苏清瑶从包里拿出几本书：
《货币金融学》《投资学原理》《华尔街的智慧》。
“帮你借的。”
她推过书：
“我爸说这些是金融系必读。”
林志华道谢，随手翻开一本。
书页间夹着一张纸条，上面是苏清瑶工整的字迹。
“最近怎么了？看你总是心不在焉的。”
他抬头，对上苏清瑶的目光。
林志华随口说道：
“没什么，就是...大学快开学了，有点紧张。”
苏清瑶有点怒气说道：
“骗人。”
“你最近两周消失了五次同学聚会，回消息也越来越慢。”
她停顿了下：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林志华差点笑出声。
如果苏清瑶知道他这些天在忙什么！
疯狂兑换一种几乎无人知晓的电子货币，为未来数十亿美元的财富布局。
她的反应一定很有趣。
他含糊地回答：
“没有，真的只是忙些私事。”
“开学就好了。”
苏清瑶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但没再追问。
她打开《货币金融学》，指着一段画线的文字。
“你看这里，货币的本质是信任。比特币也是基于信任吗？”
林志华瞳孔稍微放大：
“你怎么知道比特币？”
苏清瑶歪着头：
“我爸最近老提起。你也感兴趣？”
林志华有点感兴趣的说道：
“略有耳闻。一种新型网络货币，还在实验阶段。”
苏清瑶关切地问：
“志华？感觉你脸色好差。是不是中暑了？”
林志华想离开，借此话题顺水推舟：
“可能吧。我想先回去了。”
“我陪你。”
“不用！”
他的拒绝过于急促，苏清瑶明显愣了一下。
林志华赶紧解释：
“我是说...你继续看书吧，我回去睡一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