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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瑜教授……”

这五个字,如同带着某种古老的咒力,将林怀远牢牢地钉在了病床之上。他胸腔里那颗历经两世风雨的心脏,此刻狂跳得几乎要挣脱束缚,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后背未愈的枪伤,带来混合着剧痛的、近乎眩晕的激动。

小满……白婉瑜……教授?

那个在秦淮河畔灸舍里,抱着干枯艾草盆、因战火惊吓而失语的小女孩?那个凭借惊人嗅觉辨识百草、用稚嫩画笔记录医案的小助手?那个在霍乱疫区、麻风村里默默跟随,最终在壁画前许下“艾火永续”宏愿的弟子?

她……不仅活着,还成了教授?在这个距离民国近百年的未来世界?

巨大的荒谬感与难以言喻的狂喜交织在一起,几乎让他窒息。他死死攥紧了雪白的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却无法从手机屏幕上那行小字移开分毫。

中医药文化博物馆……太乙堂……白婉瑜教授……

必须去!立刻!马上!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般燎遍全身,甚至暂时压过了伤口的疼痛和身体的虚弱。他猛地掀开被子,试图下床,却因动作过猛牵动了后背的伤势,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让他眼前发黑,重重地跌坐回去,冷汗瞬间浸湿了病号服。

“嘀嘀嘀——!”床头的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很快,护士和一名值班医生匆匆赶来。

“林先生!您不能乱动!您的伤势很重,需要绝对卧床休息!”医生检查了一下他的状况,语气严肃。

“我……我必须出去一趟……”林怀远喘息着,声音因疼痛和急切而沙哑不堪,“有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能比您的命更重要?”医生皱眉,“您现在的身体状况,离开医院非常危险。而且,您的身份还没明确,医药费……”

林怀远沉默了。他身无分文,对这个时代一无所知,甚至连一个合法的身份都没有。此刻的他,就像一个突兀闯入现代文明的原始人,寸步难行。

但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定,让医生和护士都感到有些动容。

“这样吧,”医生叹了口气,“您先把身体养好,至少等伤势稳定一些。如果您有什么紧急的联系人,我们可以帮您联系。”

联系人?林怀远脑海中只有那个名字——白婉瑜。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莽撞行事无济于事。他需要信息,需要计划。

“医生,请问……这个‘中医药文化博物馆’,在哪里?这位白婉瑜教授,怎么才能找到她?”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

医生和护士对视一眼,似乎觉得这位伤者的关注点有些奇特,但还是回答道:“博物馆就在本市,地址网上能查到。至于白教授……她可是咱们国家国宝级的国医大师,经常在医科大授课,也在中医院坐诊,想见她可不容易,尤其是不预约的话。”

国医大师……林怀远心中又是一震。小满,她真的做到了,将太乙灸法,将中医,传承了下来,还走到了如此高度!

“谢谢。”他低声道谢,重新躺了回去,闭上了眼睛,但内心的波澜却丝毫未平。

接下来的几天,对林怀远而言,是前所未有的煎熬与适应。

他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关于这个新时代的一切。他通过那部神奇的“手机”,艰难地学习使用网络,查询信息。他知道了什么是“身份证”,什么是“货币”,什么是“交通”。他了解了这个时代的中医,虽然在法律上得到了承认,却依然面临着西医的挤压和民众的误解,甚至还有打着中医旗号的骗局大行其道。

这一切,与他所处的民国乱世,何其相似!只是换了形式,本质未变。

同时,他也在暗中调息,运转那微弱的太乙真气,配合这个时代高效的药物和治疗,伤势恢复的速度远超医生预期,让医护人员啧啧称奇。

一周后,在他的再三坚持和医生确认他情况稳定后,他终于获准出院。医药费由发现他的那些“驴友”和某个社会救助基金暂时垫付了,但他知道自己欠下了一份恩情。

走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耀眼的阳光和扑面而来的、混杂着汽车尾气与城市喧嚣的空气,让他一阵恍惚。高楼大厦如同钢铁森林,遮蔽了天空;车流如织,发出轰鸣;行人们步履匆匆,低头看着手中的小屏幕(手机)。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但他没有时间迷茫。

根据手机导航,他乘坐了一种名为“地铁”的、在地下飞速穿行的交通工具,又步行了一段路,终于站在了“中医药文化博物馆”那庄重而古朴的大门前。

博物馆免费对公众开放。林怀远随着人流走进其中,心情是难以言喻的复杂。展厅里陈列着历代医籍、制药工具、人体经络模型……很多他熟悉,也有很多他陌生。

他径直走向那个标着“民间珍稀医籍”的展区。

在一个独立的、打着柔和灯光的玻璃展柜前,他停住了脚步。

展柜里,静静地躺着几页泛黄破损的毛笔手稿,上面是他熟悉的、祖父的笔迹!正是《太乙神灸经》的残卷!旁边,还摆放着几件他前世用过的、再熟悉不过的器物:那把他亲手打磨的银质艾绒镊子,边缘已被摩挲得光滑;那个刻着“太乙”二字、被车轮轧出凹痕的旧灸盒;甚至还有一小包用油纸包裹、颜色已然深沉的陈年艾绒……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隔着冰冷的玻璃,凝视着这些承载了他两世记忆与情感的旧物,眼眶不受控制地湿润起来。百年的沧桑,无尽的感慨,汹涌澎湃。

“这些,是白婉瑜教授捐赠的。”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林怀远转过头,看到一位戴着眼镜、学者模样的中年博物馆工作人员。

“白教授说,这些都是她师父留下的最珍贵的东西。”工作人员似乎对这位在展柜前驻足良久、情绪明显异常的青年有些好奇,继续说道,“她每年都会来好几次,就站在这里,看着这些东西,一看就是很久。她说,她在等一个人。”

等人……林怀远的心脏狠狠一抽。

“她……白教授,今天会来吗?”他声音沙哑地问。

工作人员看了看手表:“巧了,按照白教授的习惯,今天下午她应该会来医科大那边出诊,然后通常会来博物馆看看。这个时间,或许能在她的办公室找到她。就在博物馆后面的研究院大楼。”

没有再犹豫,林怀远道了声谢,几乎是跑着离开了博物馆主楼,按照指示牌,找到了后面那栋更为安静的研究大楼。

向楼下的安保人员说明了来意(他谎称是慕名求医的患者家属),或许是看他气质不凡,又或许是白教授确实德高望重、常有人拜访,安保人员并未过多阻拦,告诉了他白教授办公室的楼层和房号。

站在那扇挂着“白婉瑜教授”名牌的办公室门前,林怀远的手抬起,却迟迟没有落下。

近乡情怯。他无法想象,门后会是怎样的情景。近百年的时光,会将她变成什么模样?她还……认得他吗?

最终,他还是轻轻敲响了门。

“请进。”门内传来一个苍老,却异常温和、清晰的女声。

这声音……带着一丝久远的、熟悉的轮廓,却又浸透了岁月的沧桑。

林怀远推门而入。

办公室宽敞而简洁,充满了书卷气和淡淡的药香。靠窗的书桌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伏案书写着什么。她穿着一件深色的中式盘扣上衣,背影清瘦而挺拔。

听到开门声,她缓缓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看向门口。

当她的目光,与站在门口、穿着不合身廉价衣物、脸色因伤后初愈而略显苍白,却有着一双她梦中重现过无数次眼眸的林怀远相遇时——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形的手拉长、凝固。

老妇人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落在了铺着宣纸的桌面上。墨汁晕开,染黑了一小片。

她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平和,到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再到疑惑,最终化为难以置信的、极致的震惊!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老花镜后的双眼,死死地盯住林怀远的脸,仿佛要透过近百年时光的阻隔,确认着什么。

她扶着桌子,极其缓慢地、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动作僵硬,仿佛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林怀远站在门口,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那张布满皱纹、却依旧能清晰勾勒出当年小满清秀轮廓的脸庞。百感交集,喉头哽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妇人一步步,极其艰难地,绕过书桌,向他走来。她的脚步蹒跚,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脸。

走到近前,她抬起头,仰望着(林怀远身材挺拔,即使她站着,也需仰视)这张与她记忆中那个年轻、坚毅、温暖的师父面容,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泪水,毫无预兆地,如同决堤的洪水,从她那双阅尽世事的、不再清澈却依旧睿智的眼中汹涌而出,顺着脸颊深深的沟壑滚落。

她伸出那双布满老年斑、枯瘦却稳定的手,颤抖着,想要触碰林怀远的脸颊,却又在即将接触时猛地停住,仿佛害怕这只是一个一触即碎的幻梦。

“师……师父……?”她终于从颤抖的唇齿间,挤出了这两个跨越了将近一个世纪、沉重得几乎让她无法负荷的字眼。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林怀远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老人,看着这个他记忆中永远停留在十六岁花样年华的弟子小满,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击中。所有的坚强,所有的克制,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重重地、用力地点了一下头,眼中同样水光氤氲。

“小满……是我。”他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穿越时空的疲惫与沧桑,“师父……回来了。”

得到了确认,白婉瑜教授(小满)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洪流。她不再是那个誉满天下的国医大师,不再是那个沉稳持重的长者。在这一刻,她仿佛又变回了秦淮河畔那个无助的、紧紧抱着艾草盆的小女孩。

“师父——!”

她发出一声近乎悲鸣的哭喊,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年纪,猛地向前一步,伸出双臂,紧紧地、用尽了全身力气抱住了林怀远,将满是泪水的脸埋在他虽然单薄却依旧坚实的胸膛上,放声痛哭起来!

那哭声里,包含着近百年的等待,近百年的思念,近百年的坚守,近百年的委屈与孤独!如同压抑了太久太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喷发的出口。

林怀远被她撞得微微一晃,后背的伤口传来刺痛,但他毫不在意。他抬起手,有些僵硬地,最终却无比轻柔地,落在了小满那白发苍苍、因哭泣而不断颤抖的背上。

就像很多年前,在那个雪夜的灸舍里,他安慰那个因噩梦惊醒的小女孩一样。

他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她哭着,感受着怀中老人那瘦弱身躯里迸发出的、足以撼动时空的强烈情感。他自己的眼眶,也早已湿热一片。

世纪相隔,师徒重逢。

这一刻,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泪水,能洗刷这近百年的风霜与思念;唯有这真实的拥抱,能确认彼此的存在,跨越了生与死,穿越了时光长河。

不知过了多久,小满的哭声才渐渐转变为压抑的抽泣。她松开林怀远,却依旧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就会再次消失。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失而复得的狂喜与难以置信。

“师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您一定会回来的……”她哽咽着,语无伦次,“鲍姑师祖说过……她说您会回来的……我等了您……等了快一辈子……”

林怀远心中巨震。鲍姑?小满也知道鲍姑?她还知道什么?

他扶着情绪激动、几乎站立不稳的小满,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小满却依旧抓着他的手不放,目光贪婪地流连在他的脸上,仿佛要将这近百年的缺失,一眼补回来。

“小满,”林怀远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怜惜与愧疚,“苦了你了。”

小满用力摇头,泪水再次涌出:“不苦……能等到师父,什么都不苦……”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挣扎着又要站起来,“师父,您看……您看这个……”

她颤巍巍地走到一个老旧的红木书柜前,从最底层,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看起来年代极为久远、边缘甚至有些锈蚀的金属铁盒。

她将铁盒捧到林怀远面前,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圣物。

“师父,这是……这是杰克先生……后来想尽办法,辗转托人,漂洋过海送回来的……”小满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悠远,“他说……他说这是……‘时代的礼物’。”

杰克?

林怀远看着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心中波澜再起。那个来自英国、肌肉发达、幽默搞笑的徒弟杰克?他也……留下了东西?

小满将铁盒轻轻放在林怀远手中,眼神中充满了某种预示性的光芒。

“师父,杰克先生说……或许有一天,您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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