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之后,所有的一切看起来什么都没有改变,却又什么都改变了。
辰荣军的将士们,从那天开始离开了清水镇后山,打散重组,去往了辰荣馨悦的庄子当教练。
而青丘的铺子也开始挂起了一个玉花生图案。
这个图案代表什么,整个大荒在看到图案时便都明白了。
从此之后,只要是人,妖,低等神族遇到欺压,都可以找他们做主,还他们一个公道。
玉花生代表谁,整个大荒的人都知道是陈姑娘。
如今,出现在涂山铺子,整个大荒人也明白,这是陈姑娘在为他们谋福利。
与此同时。
离戎昶偷偷的把地下赌场全部关了。
这些年间,他们离戎氏靠着赌场不缺钱,只缺一个打入高等神族的机会。
那天,涂山璟跟他分析,只要舍得,只要敢做,只需要一百年他们离戎氏就能靠着陈姑娘,便会成为受人尊敬的神族。
到时候,他们离戎氏,不管中原氏族怎么看,在百姓,在整个大荒,将会比那些之前看不起他们的氏族更加有名。
这番分析让他心胸都开阔了。
更何况,涂山璟都愿意赌上涂山家的全部生意,他为何不能借此抱着陈姑娘的大腿。
反正,他们都知道,陈姑娘就是辰荣馨悦,四舍五入就是自己人。
涂山璟是个聪明人,绝不会做亏本买卖,他跟着走就行。
如此,他把那些妖族,那些人族,全部送入了嫂子的庄子,为的便是让她看到自己想要上进的魄力。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
“姑娘,那个生子的酒,能赐我一些吗?”
辰荣馨悦从话本抬起头,看着文心红彤彤的眼眶,满是疑惑:
“你要那个做什么?”
“庄子里的百姓想要生孩子,想要为和平付出一点力量。”
文心拿出从庄子里传过来的信件。
因为不是加密信件,文心在得到信件之后,挑选重要的信息给辰荣馨悦,免得姑娘烦心。
辰荣馨悦打开信件,里面写着相柳去往那些庄子之后的一二三。
他让当教练的辰荣军告诉了这些百姓,他们要做什么。
告诉了他们,辰荣馨悦的梦想是什么。
听到这些的百姓们,面对训练的时候,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他们之中,全部都是低等神族,妖族,人族。
如今,有一个高等神族要为他们鸣不平,要为他们撑腰。
他们就算是死,也得为下一代争出一个光明的未来。
他们希望,当自己的孩子出生之后,不会面对冷眼,不会在成长的时候,羞耻自己不是高等神族。
他们让管事写了一封信。
让姑娘看到他们的决心。
他们愿意为姑娘生孩子。
愿意为那个光明的未来尽一份力。
辰荣馨悦收拾好心情,把装了子母河的空间袋拿了出来,递给文心的时候,慎重的交代:
“孩子一个就好了,不用让他们多生,我们这事虚得长线发展,急不得。
还有,不要强制那些不想生的人,生子之事,一定要征求他们的同意,万不可成为欺压百姓的工具。”
“我省的。”文心接过酒水。
·······
西炎城。
朝云峰。
西炎王看着手下人传来的消息。
里面是青丘最近的动作。
里面是他们打着陈姑娘的旗号,要为低等神族,妖族,人族撑腰的信息。
“昭昭,从这里面,你看出了什么?”
西炎昭昭放下看完的信件:“我看出了青丘有不臣之心。”
西炎王哈哈大笑:“你啊,你啊,还小呢。”
“今日为父问你,你说,这个世界,欺压低等神族,人族的是谁?”
西炎昭昭侧头想了一会,不确定的回答:“他们自己?”
“这也算是一个答案,确实有人族跟妖族卖同胞。
只是,这个世界唯一能欺负这两个种族的只有高等神族。
涂山璟做这事,除了能讨好下面的百姓,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更何况,他还没有军队。”
西炎王老神在在的提点着西炎昭昭,说完这些之后,皱着眉头,看向皓翎的方向:
“皓翎那边传来消息,据说从皓翎王生子之后,玱玹便过得不太如意了。
如今,我们唯一的敌人,只有皓翎,只要我们西炎的兵攻入皓翎,大荒才能真正的和平。”
西炎昭昭笑了起来,附和道:
“既然如此,我们便不能让中原乱起来。我们不如嘉奖辰荣馨悦,让整个大荒都知道,她这些年所行之事,涂山所行之事,都是阿父让做的。”
“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有人给你说了什么?”西炎王眯着眼看着这个女儿。
西炎昭昭摇头:“我只是想着,治理中原还得靠中原人。
赤水丰隆我不了解,但是能为百姓低头,想必辰荣馨悦与她父亲辰荣熠差不多。
不如扶持她,成为下一代城主,我相信比起皓翎的美男计,我们给的权利才是她更喜欢的。”
西炎王在她说最后两段话的时候,已经很满意了。
“很好,既然如此,便听你的,这件事便让你去办吧。”
“多谢阿父,我会好好跟着你学习的。”
西炎昭昭满是活力的离开。
西炎王看着她的背影,想起了在皓翎的孙子。
明明之前皓翎眼线说过,他在那边很是受宠,就连皓翎王的女儿,都被他忽悠到手了。
没有想到,仅仅只是出去历练一趟,他这个孙儿,在皓翎的所有付之东流不说,皓翎王还添了一个小王姬。
如今,在小王姬的激励下,二王姬也不再理会他这个孙子。
本来,他还想着若是玱玹比昭昭适合的话,便把王位传给他。
如今,就他这种连皓翎王姬都搞不定的模样,对比昭昭,确实不像是一个好的王上。
被他惦记的西炎玱玹还不知道,这几年的表现,让他爷爷把他剔除继承人的行列。
他只是不习惯,不习惯不再粘着他的阿念。
不习惯明明已经策反的好几个部落,如今翻脸不认人,每次去就找借口他们在族里养孩子。
不习惯,以前明明他在哪里都是座上宾,如今就连五神山的侍从,都不再给他好脸色。
他不明白,明明他只是出去历练一番,为何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他总觉得,如今这种情况不对劲,他不应该过这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