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怀安一时也不好说什么了,上官慕晴话语之间是想让申怀安开心。
面对上官慕晴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只好夸道:“演的很好,非常传神,一颦一笑间,把一个美男子给演活了。
以后谁家小姐见了你都会脸红,你以后就成了大家闺秀心中的白马王子了。”
没想到上官慕晴一脸怒相的道:“我说申怀安,我演戏是在帮你好不好。
你骂人也就算了,可没你骂的这么难听的?
我堂堂一个女子,你竟然说我像是男的?”
申怀安也傻眼了,我是在夸你戏演的好,可你的心思也转变的太远了。
申怀安:“我没说你是男的,我是说你戏演的好,你别误会。”
上官慕晴:“还不误会?你分明就说我像是男的。
和你聊天真是无趣,走了,不想理你了,太伤自尊了。”
申怀安:“哎呀,我的大小姐,你要让我怎样啊。
说好也不行,说坏也不行。
这样吧,你今天的戏演的很好,就是模仿男子的痕迹过重。”
上官慕晴:“你方才分明说我演的好,现在又说我演得不好。
申怀安,你究竟哪句话是真的?”
申怀安:“……”
上官慕晴:“我就知道你是在骗我,姑姑让我离你远点。
以后你别找我了,走了。”
申怀安真是头大了,这小女孩的心思怎么这么难于琢磨。
他独自一人走到后台,后面的演员收拾后都走了。
只有秦宛儿一人坐在妆台前,这两天她一夜成名。
她也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是活在戏里还是现实里。
现在每天一开门就看到无数的观众围在门前高喊着她的名字。
她始终不相信,以前一个被匈奴抓去的小孩,如今她竟红遍了整个京城。
她小心的卸着自己的妆容,镜子中她看到申怀安从她身后走来了。
她心里有些起伏,申怀安拿过她手里的梳子,替她梳着秀发。
申怀安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四皇子呢?”
秦宛儿:“他上楼去改剧本了。”
申怀安嗯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秦宛儿看出了申怀安有心事,开口道:“你在想什么?”
申怀安:“做人真难,好多麻烦事都集到一起了。”
秦宛儿:“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不然你不会这样。”
申怀安:“说大事也是大事,说小事……应该不是小事。
现在连慕晴也来堵心了,心里有些不爽,想来和你聊隐天。”
秦宛儿:“你说是慕晴小姐?申怀安,你太不了解女人了。”
申怀安:“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秦宛儿:“慕晴小姐以前和你一起应该是有礼有节吧,她如今在你面前说话是否不会顾忌太多,而且还想惹你生气?”
申怀安:“你怎么知道?”
秦宛儿:“慕晴小姐好福气啊,她是把你当成自家人了。
一个女孩只有在你面前这样,才是她最信任和最开心的时候。
她表面虽然生气,可心里不知有多美滋滋。
现在她是最放得开的时候,也是在你面前撒娇的时候。”
申怀安:“女孩的心思很难猜,猜来猜去也想不明白。
你呢,你是什么心思,但愿你不会和慕晴一样,让我去猜。”
秦宛儿:“我一个从匈奴被长公主救回来的女子,有何资格让人去猜。
如今我和兄长最大的愿望就是屠尽匈奴,然后命报长公主。”
申怀安:“你放心,灭匈奴不是难事,难的是做人。
想想也是够扯蛋的,我在灵山赚钱养家,何苦到京城来趟这场浑水。”
秦宛儿:“你说过,随心就行,望你不要失了本心。”
申怀安:“还是和你在一起心里平静一些,我再想想吧。
今天你也累了,明天还得演呢,早点休息。”
申怀安说完放下手中的梳子,转身离去。
这里秦宛儿宛然起身,转头道:“申怀安……”
申怀安回头:“还有事吗?”
秦宛儿:“也没什么,只是……你要不要坐下,我给你捏捏肩。”
申怀安:“今天就算了,心里烦得很,你早点休息。”
秦宛儿望着申怀安离去,心里暗自道:“申怀安啊,你是真不懂女人啊。”
申怀安无精打采的回到家,明镜知道他心情不好,并没有和他斗嘴。
申怀安刚进家门,就见右相上官仁远怒气冲冲的在家等着他。
申怀安忙上前赔笑道:“相爷,你怎么来了?”
上官仁远二话不说,上去对着申怀安就是一顿揍。
要不是一边的白虎见上官仁远累了,直喘粗气,上前拉住他,还不知右相要揍到什么时候。
上官仁远喘了一会气,转头走向客厅。
顾倾言送上茶水,在一旁站着等待吩咐。
上官仁远:“你先出去。”
顾倾言看了看申怀安,申怀安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并关上了大门。
现在客厅里就剩下上官仁远和申怀安两人。
上官仁远:“明天上朝,你准备如何向陛下说。”
申怀安愣了一下,他原以为上官仁远是为慕晴唱戏的事来发火。
没想到是为了明天早朝的事。
申怀安不禁有些感动,自穿越到这里来,这一路上所走的每一步,都离不开右相的支持。
如今这么晚了,他还在为自己操心。
申怀安想了一下道:“实话实说,一切听从陛下定夺。”
上官仁远:“早就和你说过,不要和皇子走的太近。
现在知道后怕了吧,陛下虽然拿你当子侄,可是你作为臣子,应该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申怀安:“现在知道已经晚了,如今大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都和我走的近。
况且皇上又封了我一个太子太傅,我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上官仁远:“明天皇上如果提起此事,你就说四皇子唱戏因你而起。
请陛下封了你的剧场,罢了你的太子太傅,然后请旨前往皇家科学院当院长。”
申怀安:“什么?相爷,前面的事我都可以认。
可是剧场刚开始,后面还有好多计划要从剧场展开,那是不是太……”
上官仁远:“申怀安,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着你的剧场。
明天如果皇上能亲自提起此事,你就烧高香吧。
如果皇上不问你,你就更麻烦了。”
申怀安:“相爷,此话从何说起,这么大的事,皇上明天难道不会问吗?”
上官仁远:“反正你好自为之,还有慕晴的戏我今天看了。
散场后我见皇后娘娘在,我就先出来了,一直在这里等你。
以后剧场你就先关两天吧,还有以后有四皇子的戏,就不要慕晴跟着掺和了。”
上官仁远说完准备起身,申怀安忙上前搀扶。
上官仁远摆了摆手,起身回府了。
右相走后,申怀安索性什么都不想了,猛灌了几口酒就洗洗睡了。
次日早朝,申怀安依旧起得很晚,他上朝时,朝中已开始议事了。
大皇子从封州回京了,呈上奏本并带回了尚方宝剑。
此次从封州回来,押回了包括封州知府葛志在内的一干官员。
经查实这些官员贪赃枉法,隐瞒灾情不报,甚至有的还牵连到潼州贩卖女子案中。
大皇子夏景皓虽然没有像申怀安那样在潼州公开问案,但所有涉案官员他全部押回了京城。
目前留下上官羽在封州暂代知府一职,还有童亮、叶平西和飞鱼卫玄武等留在封州协助。
奏章上还说原封州洛县左松航发现灾情后,第一时间就上报封州。
但封州知府不仅压下奏报,还警告左松航不要多嘴。
后来封州水患压不住了才往上报,但洛县是死人最少的。
大皇子和上官羽建议朝廷封赏左松航,并委以重任。
皇上看了看奏章道:“潼州知府乔晃、封州知府葛志,都是大梁的科举出来的官员。
朕记得当初他们刚进朝堂时,个个雄心壮志,刚正不阿,意气风发。
也曾为大梁立过功,为百姓申过冤,为地方办过事。
可这才几年啊,怎么都变成这样了?
还有你们,站在这大殿之上,你们都是干净的吗,啊……”
皇上说着说着,最后突然大叫一声“啊”了一声。
朝臣除了左、右二相和申怀安外,全都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嘴里喊着:“臣惶恐。”
皇上:“你们自己也都摸摸自己的良心,是不是也和乔晃、葛志一样。
一样的贪腐,一样的欺压百姓,一样的无恶不做。
甚至还有的联合叛臣,将我大梁的女子卖往他国。
如此的大逆不道,这和投敌叛国有什么两样。
申怀安呢申怀安,你站在后面干什么,上前来。”
申怀安正在祈祷皇上不要发现他,可皇上还是喊了他的名字。
申怀安上前道:“陛下,您身体刚好,不值得为这些乱臣贼子动怒,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皇上:“封灾水患还未平息,百姓还未回归家园,你之前和景伦去过封州,对于封州你怎么看?”
申怀安:“回陛下,臣在封州只待了两天就和三殿下回京了。
臣对封州了解并不详细,臣建议还是听听大殿下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