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问讯室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咖啡混合的气味。
苏寒坐在硬木椅子上，对面是负责此案的陈警官。
“两人咬死是个人报复。”陈警官将笔录推过来，眉头紧锁，“他们说是因为上次调戏你被拘留，怀恨在心。”
苏寒快速浏览口供记录，指尖在某个时间点停顿：“昨晚11点23分，他们收到一条神秘短信后就行动了。这个号码查过了吗？”
“预付费卡，没实名登记。”陈警官叹气，“染料桶上只有他们自己的指纹。按现有证据，最多拘留十五天。”
窗外传来训斥犯人的声音，苏寒忽然抬头：“陈警官，我能看看他们的手机吗？”
证物室里，两部手机装在密封袋里。
技术人员小张一边开机一边解释：“查过了，通话记录和短信都删干净了。”
苏寒戴上手套，接过其中一部：“我能试试吗？”
在得到允许后，她连接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指尖在键盘上飞快跳动。
黑色命令行界面弹出，代码如瀑布般滚动。
“这是...”小张惊讶地睁大眼睛。
苏寒头也不抬，“就算本地数据删除，也会有痕迹缓存。”
陈警官凑近屏幕：“需要密码吧？”
“运营商有默认初始密码。”苏寒输入一串字符，“而且这种人通常不会改。”
系统成功登录，被删除的通话记录和短信正在恢复。
突然，一个加密聊天软件的记录跳了出来
——昨晚11点23分的消息赫然在目：
「明日财经报已打点好，务必让染料照片上头条」
发信人的头像，是一张模糊但依稀可辨的女性侧脸。
“这个头像...”陈警官放大图片，“像是故意模糊过的自拍。”
苏寒却盯着消息内容：“他们不仅要破坏货物，还要制造舆论。”她快速搜索明日财经报的投稿邮箱，“果然，今早六点有人匿名发送了仓库照片。”
小张突然指着另一条记录：“看这个！上周四的转账记录——二十万，从海外账户汇入这两个人的秘密账户！”
苏寒眼神一凛：“能追踪账户吗？”
“需要国际协查...”陈警官话未说完，苏寒已经调出一个界面。
“不用，这个银行系统我有权限。”她输入一长串代码，“去年做安全测试时留的后门——找到了，汇款Ip显示是城西蓝岛咖啡馆。”
所有人都愣住了。陈警官惊讶地看着苏寒：“你怎么会...”
“去年他们银行系统被黑，我帮忙做的安全加固。”苏寒轻描淡写，目光却紧锁屏幕，“每周三下午，林婉婉都会去那家咖啡馆喝下午茶。”
一小时后，警方拿到了搜查令。
苏寒却拦住陈警官：“现在抓她，最多算教唆未遂。”
“你的意思是？”
“让她觉得自己成功了。”苏寒调出明日财经报的投稿后台，“把假消息放出去——就说星辰制衣政府订单严重损毁，面临天价赔偿。”
陈警官恍然大悟：“引蛇出洞？”
苏寒点头，同时拨通电话：“秦经理，准备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我们将如期交付订单，并且额外捐赠三千套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