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村口,雾还没散,锹雷梦已经靠在老榕树下,铁扇斜插在地上,嘴里叼着根草茎。看到林枫背着忍具包走来,她吐掉草茎,挥了挥手:“来了?走了。”
两人没多话,沿着官道快速向草之国出发。锹雷梦的速度快得惊人,脚步轻得像猫,踩在落叶上几乎没声音。林枫跟在后面,尽量调整呼吸,保持节奏——这对他来说也是种锻炼,比在训练场跑圈更贴近实战。
进入草之国境内后,环境瞬间变了——茂密的原始丛林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零星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腐殖质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是瘴气的味道。
“屏住呼吸,喝半瓶解瘴剂。”锹雷梦停下脚步,从忍具包里掏出自己的药剂瓶,仰头喝了一口。林枫照做,药剂入口微苦,很快在喉咙里泛起一股清凉,驱散了甜腥的瘴气感。
锹雷梦拔出背后的铁扇,扇面“唰”地展开,露出里面锋利的金属刃:“前面有陷阱,跟紧我,别踩错步子。”她用铁扇尖轻轻挑起地上的落叶,下面露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银线——是触发式毒针陷阱。铁扇一挥,银线被整齐切断,落在地上。
林枫跟在她身后,仔细观察着——锹雷梦的脚步总踩在树根或岩石上,那里是陷阱最难布置的地方;遇到藤蔓挡路,她不是用手扯,而是用铁扇的刃面斜着切开,避免触动可能藏在藤蔓里的机关。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前方出现一道峡谷,雾气更浓了。锹雷梦停下脚步,从忍具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望远镜,对准峡谷深处:“目标就在里面,废弃的神庙。”
林枫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峡谷深处隐约能看到一座残破的石庙,屋顶塌了一半,周围静得可怕——连鸟叫虫鸣都没有,只有风穿过峡谷的呜咽声。
“有结界,还有隐藏的警戒陷阱。”锹雷梦放下望远镜,眉头微蹙,“比情报里说的严,看来里面的人不简单。”
林枫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知——空气中的查克拉很杂乱,有不少陌生的气息,但最让他在意的是一股熟悉的阴冷感,像冰冷的虫子爬过皮肤,和上次遇到角都时,地怨虞散发出的查克拉很像!
“锹前辈,”林枫睁开眼睛,声音压低,“神庙侧面的崖壁,有微弱的查克拉反应,很隐晦,但和角都的地怨虞很像。”
锹雷梦眼神一凛,立刻调整望远镜,对准崖壁。看了片刻,她点头:“是土遁伪装的暗门!查克拉残留很淡,应该是刚有人用过。”
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崖壁。崖壁上爬满了青苔,看起来和普通岩石没区别。锹雷梦从忍具包里掏出一支银色的针,蘸了点特制的药液,轻轻刺向青苔——药液碰到岩石,立刻显出一圈淡蓝色的痕迹,是土遁的结界反应。
“我来破解结界,你帮我冻住周围的触发点。”锹雷梦蹲下身,双手结印,“土遁·解!”淡蓝色的查克拉顺着她的指尖注入岩石,结界的痕迹慢慢变淡。
林枫则盯着崖壁周围的地面,用指尖凝聚出细小的冰针——他发现几处隐藏的压力陷阱,只要有人踩上去,就会触发岩石后的毒箭。冰针精准地刺入陷阱的触发机关,将其冻结,避免破解结界时误触。
“咔嚓”一声轻响,崖壁上的一块岩石缓缓向内打开,露出一条漆黑的阶梯,一股混合着金钱铜锈、血腥和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人皱眉。
“我先进,你断后,保持三米距离,掌心随时备着忍术。”锹雷梦握紧铁扇,率先踏入黑暗,查克拉在她周身泛起微弱的光,照亮前方的路。
林枫紧随其后,掌心凝聚着冰雾——阶梯很陡,两侧的墙壁上画着模糊的壁画,依稀能看到有人捧着金币,跪在神像前,神像的脸扭曲得诡异,像在笑又像在哭。
走了大约五十级台阶,前方传来微弱的光亮和人声。两人放慢脚步,贴着墙壁向前走——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被改造成了交易大厅。
大厅里点着数十根火把,火焰摇曳,映得人影晃动。中央有个石台,一个穿黑袍的人正将一个卷轴递给另一个戴面具的忍者,周围围满了形色各异的人——有留着刀疤的浪人,有穿斗篷的黑市商人,还有身上带着血腥味的叛忍,每个人的手都放在忍具包上,眼神警惕。
林枫的目光突然被角落里的几个人吸引住了——他们穿得像普通的流浪忍者,灰扑扑的衣服,脸上沾着泥,但其中一个人弯腰拿水囊时,衣领滑了下去,露出脖颈处一个黑色的纹身——是晓组织的标志!
纹身很小,颜色也比他见过的资料图浅,像是刚纹上去不久。那人似乎察觉到什么,立刻直起身,拉好衣领,警惕地扫视四周。另外几个人也跟着看向周围,手悄悄摸向腰间的忍具。
“是晓的外围成员。”林枫用气声对锹雷梦说,心脏跳得飞快,“他们拿到了一个卷轴,好像要走另一个出口。”
锹雷梦的眼神凝重起来,她快速扫了一眼大厅的出口——除了他们进来的阶梯,还有一个在右侧的石门,晓的人正慢慢向那边移动。“不能跟,”她用气声回答,“这里人太多,他们的实力不明,一旦暴露,我们俩跑不掉。先撤,把情报送回去。”
林枫咬了咬牙,看着晓的人走进石门,消失在黑暗里。他知道锹雷梦说得对,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两人悄无声息地退下阶梯,关上暗门,沿着原路快速撤离。
出了峡谷,锹雷梦立刻召唤出一只雷光鼠——通体银白,速度快得像闪电。她从忍具包里掏出一张小纸片,快速写下“草之国峡谷废弃神庙,发现晓外围成员,交易卷轴,查克拉残留似角都地怨虞”,塞进雷光鼠腿上的信筒。雷光鼠“吱”了一声,化作一道电光,消失在天际。
“我们也快点回木叶,这里不安全。”锹雷梦收起忍具,脸色凝重,“晓的人出现在换金所,肯定没好事,说不定整个据点都是他们的幌子。”
两人不再停留,沿着来时的路快速返回。风穿过丛林,带着一丝寒意,林枫握紧了忍具包——晓的触角,比他们想象的伸得更远,这场战斗,恐怕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