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之国星影本部的顶层指挥室,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冷意与查克拉试剂的淡蓝雾气。墙壁是暗灰色的特种合金,敲上去能发出沉闷的回响,正中央悬挂的忍界地图比两张榻榻米还大,红色标记点用荧光涂料标注,在冷白光下像一颗颗跳动的火星——雨之国陨星谷的标记旁,还贴着一张褶皱的便签,上面是三船手写的“能量波动稳定度37%”。
三船站在地图前,玄色武士服的袖口沾着些许灰尘,那是今早巡查训练基地时蹭上的。他右手按在地图边缘,指腹的老茧蹭过“陨星谷”三个字,目光沉得像深潭。身后的技术区里,几名研究员正对着屏幕敲击键盘,蓝色数据流在屏幕上滚动,细微的电流声在安静的指挥室里格外清晰。他犹豫了三秒,指尖最终落在通讯器的加密按钮上——按钮是青铜色的,刻着铁之国的家纹,按下时发出“咔”的轻响,信号如同无形的箭,穿透云层,直奔木叶。
此时的木叶医院特护病房,阳光正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织出条状的暖光。雏田半跪在床边,手里端着一个白瓷碗,碗里是熬得软糯的莲子山药粥,蒸汽带着淡淡的草药香,飘在林枫鼻尖。她舀起一勺,吹了吹,才递到林枫唇边,声音轻得像羽毛:“林枫君,慢点喝,今天加了点桂圆,不那么苦了。”林枫微微抬眼,看着她垂落的睫毛,接过勺子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雏田的手很暖,像揣了个小暖炉,她瞬间红了耳根,连忙收回手,假装整理床尾的被角。
静音坐在窗边的桌前,手里的钢笔在医疗记录上滑动,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很轻。忽然,床头柜上的通讯器亮了,屏幕跳出“星影本部-三船”的字样,蓝绿色的光映在三人脸上。林枫示意静音将通讯器架在床头的支架上,调整到免提模式——通讯器是新的,外壳还带着木叶科研部的logo,屏幕边缘贴着一层防刮膜。雏田悄悄退到墙角,双手交握在身前,目光落在林枫的侧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林枫阁下,冒昧打扰您的休养。”三船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金属喇叭特有的微颤,却依旧沉稳得像山,“昨夜星影本部的技术团队核对了三遍数据,确认雨之国的能量样本与您提供的大筒木航道信息高度匹配——您在陨星谷的那记引爆,至少为忍界争取了三个月的缓冲期。”
林枫靠在枕头上,后背垫着柔软的棉垫,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声音比一周前清晰些,却仍带着术后的沙哑:“三船大人不必客气,换做任何人,都会那么做。”他指尖轻轻敲击床单,棉质的床单被洗得有些软,“您特意加密联系,应该不只是为了说这些。”
三船在那头轻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无奈:“果然瞒不过您的眼睛。星影部队刚成立,第一个任务就想麻烦您——技术团队筛查了忍界近千年的异常区域,找出三个可疑地点,每一个都与雨之国的能量有微弱关联。”他顿了顿,语速慢了下来,像是在确认每个字的重量,“第一个是沼之国的鬼灯湖,当地传说湖底有‘鬼手’,能把靠近的忍者查克拉吸光;第二个是霜之国的陨星坑,千年前有陨石坠落,现在坑里雷暴终年不散,连日向的白眼都穿不透;第三个在汤之国,血雾之里时期,有个村子的人一夜之间消失,只留下满村的怨念,当时的记录里提到‘空气变冷,像有东西撕开了空间’。”
林枫的眉头微微蹙起,指节轻轻抵着下巴——他想起雨之国坑洞深处的冰冷能量,那股吞噬一切的特质,和鬼灯湖的“鬼手”似乎能对上。“您想让我去现场?”他问,目光扫过窗外——楼下的训练场里,几个孩子正在练爬树,笑声清脆得像风铃。
“不,绝不能让您冒险。”三船连忙打断,语气带着急切,“我们只需要您用净眼远程感知,评估每个地点的威胁等级。您的眼睛能看穿能量本质,这是我们所有人都做不到的——贸然派队伍去,万一触发了什么机关,或者惊醒了里面的东西,后果不堪设想。”
林枫沉默了几秒,阳光落在他的手背上,暖得像雏田之前递来的毛巾。他想起那些沉睡的威胁,想起雨之国的惨状,想起木叶的孩子——他不能让平静只是暂时的。“我可以试。”他最终点头,声音里带着坚定,“但我需要三个地点的精确坐标,还有所有能找到的资料——哪怕是几百年前的游记、村民的口述记录,越详细越好。资料越全,我感知时消耗越少,也能避免误判。”
“资料已经打包好了!”三船的声音透着明显的欣慰,“五分钟内加密传输到您的终端,您要是觉得累,随时暂停,星影本部等您的消息。”
通讯挂断后,静音很快在终端上接收了资料,投影在对面的白墙上——鬼灯湖的航拍图里,绿色水藻像碎布一样漂在水面,陨星坑的照片上,紫色雷暴像帐篷一样罩着坑底,汤之国的废弃村落里,断墙爬满了青苔。林枫调整了一下枕头,坐直身体,指尖划过投影里的鬼灯湖,轻声说:“开始吧。”他闭上眼睛,眉心的净眼缓缓亮起,淡蓝色的光晕在眼底流转,像两簇小小的火焰——休息的日子结束了,他的战场,从病床转移到了精神感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