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屋里出来了一个人,温辞猜测,那应该是伺候二人的小丫鬟吧。
果不其然,那小丫鬟来到了祁漾可身边,行了个礼,“小姐,家主和夫人醒了。”
是醒了,而不是好了。
温辞看向祁漾可,她也想去看看。
不过,她与祁漾可顶多就是同住了几日,其他的并不是很熟悉,祁漾可也不怎么了解她,想来应该不会让她去吧。
祁漾可点点头,“好,柳儿,你随我进去吧。”
柳儿再次行礼,“是。”
祁漾可在进去前,回头看向站在右边的祁家人,不少人脸上露出了可惜的神情,祁漾可在心里冷哼一声,“我父亲母亲伤势有些重,需要静养,没有精力招待诸位,诸位还是先回吧。”
“待他们伤势好转,晚辈自会派人去请。至于诸位长辈刚刚的话,晚辈会转告的。”
留下这么一句话,祁漾可就带着柳儿进了主屋,剩下后面一群人面面相觑。
洛浅虞跟温贤斌说了几句,他点点头,洛浅虞回头,看向温辞和褚璟,“辞儿,璟儿,我们也先回去吧。”
温辞点点头,“好。”
离开祁家后,一家四口往温府走着,不久后,洛千鹤跟了上来,将温辞和褚璟带走了。
三人没有回洛家,而是在附近的一家餐馆订了一个包间。
结界升起,洛千鹤看向温辞,神情严肃,“辞儿,你可有办法对付阴邪之气?”
温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当初渡劫时被阴邪之力干扰,是小铃铛帮了我。还有之前,我因为要采筑灵草时阴气入体,也是小铃铛烧了我一下,这才没事。”
听着温辞这样说,洛千鹤突然想起来了那次温辞命牌突然变黑,又突然升起火焰的事儿。
“辞儿,小铃铛呢,先唤出来。”
温辞点点头,下一刻,小铃铛就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小铃铛的身形已经很大了,温辞打眼一瞧,体型类似孔雀。
还好小铃铛不是出现在了她怀里,不然挡她视线。
只不过,小铃铛一出现就往温辞怀里扑,最重要的是它身上火红火红的,仿佛燃烧着一层火焰。
“娘亲娘亲,我好想你啊娘亲。”
小铃铛说着,在离温辞也就一两步时纵身一跃,本打算直接跳到温辞身上,温辞也打算用灵力去接了,但是小铃铛还没到怀里呢,褚璟突然伸手接住了小铃铛。
小铃铛见接住自己的是褚璟也不失望,笑着喊了声:“爹爹。”
褚璟笑了笑,说:“小铃铛,你真的有办法拔除阴邪之气吗?”
小铃铛用翅膀挠了挠头,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应该没问题,我之前帮娘亲烧过阴邪之气。”
温辞继续接话,“小铃铛的火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副作用,但是对于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小铃铛连连点头:“没错,我的火不会伤到娘亲的。”
温辞笑着点了点小铃铛的小脑袋,“是是是,小铃铛最孝顺了,真是是娘亲的好孩子。”
小铃铛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就连身上火红的颜色都深了不少。
“可是师……大舅舅,就算小铃铛能拔除阴邪之气,那你有什么办法,让祁家那几位相信我们吗?你与祁家打过什么交道吗?”
洛千鹤摇头,“放心吧,我想祁家的人,会求到你身上的。”
“我?”温辞不解地指了指自己。
洛千鹤点头,“嗯,好了,你们先回去吧,等一等,不出意外……两日后,应该就有人登门了。”
“这两日,你们就安心在家等着吧,别……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洛千鹤本想让二人悠着点,但是想到二人刚结侣不久,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他也就没说什么。
温辞自然听出来了洛千鹤话里的意思,她脸有些红,悄悄瞪了褚璟一眼,褚璟倒是没什么反应,反而悄悄捏了捏温辞的手。
温辞瞪了他一眼,反手在褚璟的手上捏了一下。
褚璟也不躲,任由她捏,只不过,会在温辞捏完后在她手心处轻点一下。
他点的地方也是有讲究的,虽然不是什么穴位,但却是能让温辞敏感的地方。
只不过,不如身上的地方反应大。
温辞被褚璟搞得整只胳膊都没了力气了,她咬了咬牙,直接将手抽了回来。
小铃铛看看温辞,再看看褚璟,再看看温辞,再转头看向褚璟,小脑袋已经跟着摇起来了。
洛千鹤觉得有些没眼看,直接摆了摆手,“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们回吧。”
温辞刚想说跟着洛千鹤回洛家待一会儿,结果褚璟率先站起来,对着洛千鹤拱了拱手,“师父,徒儿和小师姐先告辞了。”
洛千鹤摆摆手,“去吧。”
温辞求助地看向洛千鹤,希望她能开口将她留下,只不过,并没有。
就在二人要出门时,洛千鹤突然喊住了温辞,温辞瞬间回头,脸上笑容那个灿烂啊。
下一刻,洛千鹤就说:“辞儿,你记住,我是你大舅舅没错,可我也一样是你的师父,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都无妨。”
毕竟,叫了几十年的师父,确实难改。
温辞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二人回了家,一路上,二人不约而同地什么话也没说,但是一回到家,温辞将结界设置起来的瞬间,便道:“阿璟,真的没有办法打败天道心魔吗?”
“一直留着他,总感觉像留着一枚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一样。”
而且,那天道心魔想要时日昴,时日昴就在她身上,她总是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放心吧,即便不是现在,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一定能为我们讨回公道。”
“唉~说得好听。”温辞抬头,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天,“我们生活在这么大的一片天空下,由天产生天道,又由天道产生出心魔,真的那么好对付吗?”
“辞儿……”褚璟担忧地喊了一声。
温辞摇摇头:“我没事,只不过,想到被控制,不得善终的曾经,就有些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