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中学的天文台上,陈念正用归墟之心校准望远镜。水晶的光芒透过镜片,将北斗七星的轨迹投射在观测纸上,其中摇光星的位置多出个微小的红点——与司南预言集里标注的“新坐标”完全吻合。
“是下一代守时者的诞生信号。”刘守义的摇光徽章贴近红点,观测纸突然泛起银光,浮现出串经纬度:“24.372°N,118.086°E”,就在星轨中学隔壁的社区幼儿园里。“周老说,每当星轨出现新坐标,就意味着有孩子继承了守时者的基因。”
林宛如抱着本《星轨基因图谱》跑来,书页里夹着张婴儿的脚印拓片,脚印边缘的星芒纹路与归墟之心的光芒产生共鸣。“幼儿园的老师说这孩子天生能看见‘时间的尾巴’,”她指着拓片上的第七个脚趾印,“和陈念小时候一模一样,是天权星的显性特征。”
赵强像一阵风一样冲进天文台,他肩上扛着一个沉重的工具箱,里面装满了各种工具和仪器。他的脚步匆匆,仿佛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在催促着他。
他手中紧握着一把铜制的量尺,上面还沾着一些观测台上的灰尘,这显然是他刚刚在那里使用过的。赵强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的额头微微出汗,显示出他内心的焦急。
“孙浩用星轨模型推演过,这孩子会在七岁那年触发‘记忆觉醒’,到时候需要我们的徽章引导能量。”赵强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充满了紧迫感。
他突然停下脚步,猛地指向望远镜的镜头。那镜头里,一个红点正在逐渐扩大,就像一颗正在燃烧的新星,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看!坐标在向我们移动!”赵强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兴奋。
幼儿园的滑梯旁,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蹲在沙坑里,用树枝画着只有守时者才看得懂的星轨图。三只小白猫蹲在她脚边,最大的那只叼着摇光铃铛,铃铛声让沙画里的星星泛起银光。陈念的水晶徽章突然发烫,小女孩抬起头,眼里的星芒与归墟之心的光芒完美重合。
“我叫星芽。”小女孩的声音像风铃,“奶奶说我能听见星星说话,它们说你们在等我。”她举起手里的半块紫叶李木牌,上面刻着残缺的天权星印记,“这是在香樟树下捡的,说是‘信物’。”
孙浩的口袋里,那个小巧的钟楼模型突然开始微微颤动起来。他心中一紧,连忙伸手将其掏出。
模型顶端的星星风向标,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牵引着,缓缓转动,最终停在了一个特定的方向——正对着不远处那个小女孩的眉心。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阳光透过钟楼模型的缝隙,折射出无数光斑,这些光斑如同
李明举着相机对准沙画,镜头里的星轨图正在自动补全,缺失的部分与天文台观测纸上的红点连成一线。“拍到基因共鸣的影像了!”他放大画面,小女孩的影子里浮现出1956年苏晚的轮廓,两人弯腰画星轨的姿势一模一样,“是苏奶奶的基因转世!”
陈念蹲下身,将水晶徽章贴近星芽的木牌,归墟之心的光芒顺着木牌注入她的掌心,沙画里的星星突然腾空而起,在幼儿园的上空组成道旋转的光带。小女孩的眉心浮现出天权星的印记,与陈念的徽章产生共振,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天权守时者影像在光带中重叠。
“星星说你会教我认星轨。”星芽的手指穿过光带,触到1956年苏晚的指尖,“它们还说,归墟之心的秘密藏在紫叶李的年轮里,等我长大就告诉我。”
当七枚徽章按星轨顺序围在小女孩身边,光带突然收缩,化作颗米粒大的光点,钻进星芽的眉心。三只小白猫同时跳上她的肩膀,最大的那只把摇光铃铛挂在她的羊角辫上,铃铛声与归墟之心的频率完美同步。
“是‘星轨契约’。”刘守义的声音带着敬畏,“她正式成为第七代守时者的继承者,我们的任务是守护她到记忆觉醒。”
当星芽离开幼儿园的时候,她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沙画里竟然长出了一株紫叶李幼苗!这株幼苗虽然还很稚嫩,但它的树干上已经有了三道明显的年轮,每一道年轮里都镶嵌着一颗小小的星星,仿佛是时间的印记。
与此同时,李明的相机里也留下了一个特别的瞬间。在最后一张照片中,那道神秘的光带正在逐渐消散,而在光带的尽头,1956年的苏晚正朝着星芽挥手道别。站在中间的陈念,则微笑着看着这一切,三人的手似乎在虚空中连成了一条美丽的星轨,而背景则是一轮正在缓缓升起的朝阳,将整个画面都染成了温暖的橙红色。
赵强突然指着香樟林的方向,文学社的新成员正举着“守时者招募令”,招募令的末尾多了行小字:“星芽,七岁入学,天权候补”,字迹是星芽用树枝写的,歪歪扭扭却充满力量。
“新的坐标已经标记好了。”陈念摸了摸胸口的归墟之心,水晶里的司南影像笑了,“你看,星轨从不会因为谁的离开而断裂,总会有新的星星补上来。”
钟楼的《星轨谣》响起时,星芽的羊角辫上,摇光铃铛正随着歌声轻响,三只小白猫围着她转圈,像在跳守护的舞蹈。陈念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最温柔的延续——
就像紫叶李会结果,星轨会延伸,守时者的故事永远有新的坐标。而那些藏在年轮与星光里的约定,终将在星芽的眼睛里,看到更遥远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