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莺哈着腰,赶忙寻到孟凡固,大喊道:“将军!我有主意了!”
孟凡固听罢大喜,“如何为之?”
“将军先调给我五名军士,我需尝试一番,便可破敌!”
“好!你们几个,跟着文莺,听从其一切吩咐!”孟凡固也不多问,点了几名身旁的亲兵,让其跟随文莺。
文莺一拱手,带着五名亲兵下了城墙,来到城内的几十步远的军帐前道:“弟兄们有劳,咱把这顶军帐拆了。”
五名亲兵面面相觑,十分疑惑,未经许可擅自拆人军帐,这?
“事急从权,弟兄们莫要犹豫!”文莺道。
“也罢!将军让我等一切听从文兄弟之意,来吧,哥几个。”一名亲兵开口道。
随即,五名亲兵上前拆帐。
“只需把上面的这层布拆下便可。”文莺补充道。
六人很快便把军帐外围这层布取了下来,这张布大概呈长方形,十二步长,九步宽。
拆下后,文莺令众人把其平铺在地上,随即,文莺从怀中掏出一把通体雪白的匕首,这便是在云麓之时,郁岚璎珞送其的那把名为“绣花针”的匕首。
五名亲兵一见那匕首,嘴巴都张大了,其鞘通体雪白,上面负有植物藤曼之装饰,其柄亦是雪白之色,唯有柄末附有一块银色的类似银杏树叶状的金属,其刃寒芒闪闪,一看便是神兵利器。
“文兄弟,你这。。。你这匕首难道是云麓之物?”
“兄弟好眼力,正是。”
几名亲兵再次惊愕,对文莺的眼神立马充满敬意与好奇。
文莺用匕首轻划那张军帐之布,只见那布好似被拨开的流水般,轻易丝滑的便被那柄匕首划开。
几名亲兵更是惊讶其刃的锋利。
文莺划完后,那张粗布的一头成为一条直线,齐齐的被裁出来。
随后,文莺拔了几根支撑营帐的木杆,将其固定在那张巨大粗布的最前端,也就是刚刚那面被裁出来齐齐的那面。固定的方法也很简单,用匕首在布上扎几个洞,用木杆穿过去,在用营帐固定木杆的绳子捆绑加固,三条木杆捆绑成一条,使其成为一根较直的木杆,多出的一头用匕首削掉。
五名亲兵越看越疑惑,不知文莺搞什么鬼把戏。
“兄弟们,来,我们把它举起来。”文莺道。
六人随后便学着文莺的样子,并排分开,一人抓一处木杆,如此,这张十二步长,九步宽的粗布便被举了起来,前面十分平整,整张布被那跟捆绑起来的木杆撑开,被六人举在头顶,遮住了阳光。
“兄弟你这是在做纸鸢么?”一亲兵问道。
文莺一笑,“比较像,咱等一会儿向前猛跑五步,一齐丢出这帐布,向上丢。”
五人虽然一脸懵,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意知晓文莺的意思。
“好,三。。。二。。。一,跑!”
随着文莺的口令一下,六人举着那巨大的帐布跑了五步。那张巨大的帐布被风速带了起来,整体离地,哗哗作响。
“丢!”
几人一放手,那巨大的帐布脱手而出,伴随着呼呼的声响向斜上方飞了出去,布尾还在不停摆动,竟然飞出了七八步之远。
“哈哈!成了!”文莺大喜。
几名亲兵还未反应过来,除了觉得好玩以外,没感觉这东西是杀敌利器。
“我先去禀明将军!”文莺也顾不上解释,急忙去寻孟凡固,留下仿佛石化的五名亲兵呆立在原地。
文莺穿过人群,寻到孟凡固,与之禀明他的战法,孟凡固听罢,先是一愣,随即双眼放光,赞叹道:“好计!哈哈!小子,有你的!需要我提供什么?”
文莺笑道:“需要将军临时拨给我两百军士,力大之人最好,还需火油,还要拆将军五十顶军帐,请将军见谅。”
“哈哈!无妨,莫说五十顶,只要破了乌蛮,全拆了都行!秦鸣何在?”孟凡固大笑道。
唤作秦鸣的士卒听罢,从一旁来到孟凡固身旁。
“小子,此人乃我亲兵队长,我将他交予你使唤。”说罢,孟凡固又转向秦鸣道:“秦鸣,你去调两百精兵跟随文莺,一切任凭文莺调遣,不可有丝毫疑虑与懈怠,你可明白?”
秦鸣看了一眼文莺,忙回道:“卑职明白!”
孟凡固好似还不放心,把腰中佩刀解下来递给文莺:“小子,此刀我军中将士人人认得,你先且拿着,要有人敢不服号令,皆可用此刀斩之!”
文莺与秦鸣皆一愣,文莺赶忙双手接过:“谢将军信任!卑职必不负所望!”
随后,秦鸣点了两百精兵,一起跟随文莺下了城墙,来到军营之处。
当文莺宣布拆五十顶军帐后,众人不为所动,面面相觑,疑惑重重。
还有不少人议论纷纷,有人议论此人如此年轻,哪来的新兵蛋子;还有人认出文莺,忙向袍泽解释此人便是献出那飞火流星之人。
见众人如此行为,文莺无奈,将手中的腰刀举过头顶,一声大喝:“军情紧急,诸位听从号令!兄弟得罪了!”
众人一看,此乃孟将军佩刀,立马严肃起来,一旁秦鸣也一声大喝:“还不快动手!敢怠慢者,定斩不饶!”
听罢,众人立马动了起来,去拆军帐。
过了一阵时间,按照文莺的吩咐,帐布的剪裁、木杆的捆绑相继完成,文莺再次下令,把火油刷在帐布之上,均匀涂抹,但莫要刷的太多,薄薄一层便可。
一切准备工作做完,整个场地摆着五十张巨大的帐布,随之而来的还有刺鼻的火油味道。
之后,文莺又教大伙去练习抛帐布,如何让其抛的又高又平,经过几次练习,大伙儿已经熟练掌握了要领,秦鸣忽然反应过来,难道是将此物抛下城墙,盖住大量乌蛮,再以火燃之?
秦鸣想罢,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