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镇,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
林雷坐在小院的藤椅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一切都安静而美好。
微风拂过,院子里的那棵老橡树发出“沙沙”的声响,光斑在地上轻轻摇曳。
他的大腿上,枕着一颗毛茸茸的银白色小脑袋。
露娜睡着了。
她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小小的身体蜷缩着,将林雷的腿当成了全世界最柔软的枕头。
银白色的柔顺长发,如同月光凝成的瀑布,铺散在他深色的裤子上,在阳光下反射着一层圣洁的光晕。
那张只有巴掌大的小脸,此刻满是安详。
长长的、同样是银白色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淡淡的阴影。
她那粉嫩的、如同花瓣般的嘴唇微微张着,随着均匀的呼吸,吐出温热的、带着淡淡的香气,轻轻拂过林雷的皮肤,带来一阵微痒。
一对毛茸茸的、尖尖的猫耳,从发丝间探出。
耳朵内侧是诱人的粉红色,覆盖着一层细密的白色绒毛,在阳光下几乎是半透明的。
一只路过的飞鸟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她的小耳朵便不受控制地、机警地抖了抖,可爱得让人心都化了。
林雷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她柔顺的发丝。
那触感,比最上等的丝绸还要光滑。
他的手指,顺着发丝,轻轻碰了碰那只抖动的耳朵。
指尖传来的,是温热的、细腻的、带着弹性的触感。
“唔……”
睡梦中的少女,似乎感觉到了这阵骚扰。
她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呜咽,小脑袋在林雷的腿上蹭了蹭,试图寻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这个无意识的亲昵动作,让林雷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她的身体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那身连衣裙,勾勒出少女纤细而柔软的背部曲线,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娇小身躯传来的温热。
还有她那颗正在平稳跳动的小心脏。
咚,咚,咚。
规律,而又充满生命力。
一条毛茸茸的、蓬松的银白色长尾,从藤椅的缝隙中垂下,尾巴尖懒洋洋地搭在林雷的脚踝上。
随着她的呼吸,那根尾巴会无意识地、轻轻地、扫过他的皮肤。
那感觉,像是最轻柔的羽毛,一下又一下地,撩拨着他的心弦。
林雷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满是阳光的味道,青草的味道,还有……她身上那股独有的、让人无比安心的甜美味道。
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不是在前世那个冰冷的、由钢筋水泥构成的城市里,为了那点微薄的薪水,日复一日地出卖自己的时间和灵魂。
而是在这里。
有温暖的阳光,有自己的小院。
还有一个会枕着我的腿,安心睡去的、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林雷低头,看着她那张毫无防备的睡颜。
心中那股力量,前所未有地沸腾起来。
这份宁静,这份美好,就是我的全部。
……
黑石镇外的官道上,烟尘滚滚。
一队穿着黑色皮甲、神情冷酷的骑士,正策马疾驰。
为首的,正是奴隶商人乔伦。
他勒住缰绳,遥遥望着远处那个安宁小镇的轮廓,脸上浮现出毒蛇捕食前那残忍而兴奋的狞笑。
“小猫咪,我来抓你了。”
......
黑石镇。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石板路上。
镇上最气派的酒馆内,一如既往地人声鼎沸。
佣兵们粗鲁的笑骂声,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吟游诗人不成调的歌声,混杂成一股喧嚣的热浪。
一个男人,推开了酒馆那扇沉重的木门。
他穿着一身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黑色礼服,仿佛不是来喝酒,而是来参加一场葬礼。
蜡黄的皮肤,深陷的眼窝,一双眼睛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冰冷地扫过整个酒馆。
所有被他目光扫过的人,都下意识地闭上了嘴,感觉像是被一条湿滑的冷血动物舔过脊背。
酒馆老板擦着杯子,眼皮一跳。
他认得这种人。
他们的身上,总是缠绕着麻烦与血腥的味道。
男人径直走到吧台前,丢下一枚银币。
“一间上房,一杯最烈的酒。”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老板不敢怠慢,麻利地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麦酒,又从柜台下摸出一把黄铜钥匙。
男人,也就是奴隶商人乔伦,没有去房间。
他端着酒杯,找了一个最阴暗的角落坐下,像一只融入阴影的蜘蛛。
他抿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让他那双蛇眼更加明亮。
耳朵,却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丝信息。
“听说了吗?‘黑石剑士’林雷,又要去冒险者公会接任务了!”
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佣兵,大着舌头说道。
“嘿,你是说那个带着极品猫娘的家伙?我上次可亲眼看见了,在石溪镇的酒馆里,就为了那小猫娘,一招就废了‘血手’那家伙的胳膊!”
“何止啊!我还听说,雷金纳德,就是栽在他手里的!一个人,端了整个哥布林矿洞!连萨满都给宰了!”
“真的假的?那可是哥布林萨满!”
“千真万确!牧师萨拉亲口说的!全镇子谁不知道,林雷那小子,是个不能惹的狠角色!”
“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过话说回来,他那只猫娘,真是……绝了!那小脸蛋,那小腰,还有那尾巴……”
佣兵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
乔伦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不屑的弧度。
乡巴佬的吹嘘。
一个走了狗屎运的野小子,宰了几个哥布林,就成了英雄?
可笑。
不过,信息倒是很明确。
目标,就在这里。
而且,似乎很受这个“林雷”的保护。
乔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很好。
这样……游戏才更有趣。
他站起身,那瘦高的身影,如同一缕黑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