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透过食堂后厨的气窗，在油光锃亮的灶台前投下斑驳光斑，抽油烟机的轰鸣声裹着隐约的辣椒香，成了后厨最常听见的背景音。就在这时，后厨的门被 “吱呀” 推开，杨为民厂长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他那位姓冯的秘书，冯秘书手里攥着个笔记本，眼神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谨慎。
“傻柱，” 杨为民的声音带着厂长特有的威严，一开口就压过了后厨的嘈杂，“今天这桌招待餐是跟南方来的合作方谈订单，对方特意提了想吃川菜，你可得把真本事拿出来，别丢了咱们厂的脸面。” 他一边说，一边用目光扫过灶台旁的食材 —— 鲜红的辣椒、泡发的木耳、新鲜的草鱼，都是做川菜的好料，可他没注意到，何雨柱握着炒勺的手，指节悄悄绷紧了几分。
何雨柱是谁？那是厂里公认的三级大厨！早年在老字号饭庄学过艺，一道水煮鱼能让食客连着三天惦记，可昨天何雨柱去找杨为民向给一根骨头给何雨柱一样只给自己提一级工资，不知是故意打压还是忘了他的本事，竟给他定了个七级厨师的评级 —— 七级是什么概念？那是刚出师的新手才有的等级，连灶台火候都未必能把控好。这事儿像根刺，扎在何雨柱心里扎了一整天了，如今杨为民要他做 “撑场面” 的招待餐，他心里早有了主意。
“知道了杨厂长。” 何雨柱头也没抬，朝着灶台旁两个年轻小伙喊了一声，“马华，过来搭把手，把葱姜切成丝，姜丝要细，别粗得跟筷子似的。”
被点名的马华立刻应了声 “好嘞师傅”，拿起菜刀就忙活起来。他手腕稳，下刀快，没一会儿就把葱姜切得匀匀当当，连边角料都少得可怜。而站在另一边的胖子，却还在对着一筐青椒发呆，手里的刀半天没落下，甚至还偷偷摸了摸口袋里的糖块，显然没把干活放在心上。
马华和胖子都是何雨柱的徒弟，今天是俩人第二天正式上灶台，可何雨柱对他俩的态度，简直是天差地别。马华踏实、肯学，哪怕是切菜、择菜这些杂活，也做得一丝不苟，何雨柱早就把他当成传人培养，连自己琢磨的调料配比、火候把控的诀窍，都愿意趁着干活的时候偷偷教他；可胖子呢？做事毛躁不说，还总爱偷懒耍滑，上次让他洗鱼，竟把鱼内脏偷偷倒进了泔水桶，连鱼鳔这种能提鲜的好东西都扔了，从那以后，何雨柱就没打算真心带他，只让他干些无关紧要的杂活。
“胖子！发什么呆呢？” 何雨柱的声音陡然提高，吓得胖子手一抖，菜刀差点掉在地上，“青椒籽剔干净，蒂儿也得切掉，要是让我看见没处理干净的，今天中午你就别吃饭了！”
胖子缩了缩脖子，赶紧低下头忙活，嘴里还小声嘟囔着 “知道了“师傅”，可那磨磨蹭蹭的样子，明摆着还是没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