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娥一听,脸又红了,赶紧起身往厨房躲:“娘,我去帮您把粥热一热。” 看着女儿慌乱的背影,娄谭氏和张大妈相视一笑,张大妈压低声音说:“谭氏啊,柱子这孩子不错,你可得抓紧点,别让别人家抢去了。” 娄谭氏点点头:“我知道,这孩子跟小娥也有缘分,就看他们俩自己的了。”
厨房里,娄小娥站在灶台边,看着锅里渐渐热起来的红薯粥,蒸汽模糊了她的视线,可她的嘴角却一直保持着上扬的弧度。她想起何雨柱今天说过的话,想起他温暖的举动,心里悄悄冒出一个念头:或许,嫁给何雨柱,也不是一件坏事。晚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带着淡淡的槐花香,仿佛也在为这份即将萌芽的感情祝福。
次日清晨的阳光斜斜洒在丰泽园朱红色的门楼上,门楣上 “丰泽园” 三个鎏金大字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门口挂着的靛蓝色幌子被微风轻轻吹动,发出细碎的声响。何雨柱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一个用蓝布包着的食盒,食盒里是他凌晨三点就起来做的两道拿手菜 —— 松鼠鳜鱼和葱烧海参,这是他当年在丰泽园当学徒时,师傅曾念安最爱吃的两道菜。
他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门轴发出 “嘎吱” 一声轻响,像在回应他的到来。大堂里已经坐了几桌客人,穿着白色褂子的伙计们穿梭其间,吆喝声、碗筷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熟悉的烟火气扑面而来,让他眼眶微微发热。当年他在这里学徒三年,从切菜都手抖的毛头小子,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厨师,这里的每一寸角落,都藏着他的青春记忆。
“柱子?你怎么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厨方向传来,何雨柱抬头一看,正是当年带他的师兄李建国。李建国快步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满是惊喜:“可有些年头没见你了,师傅还总念叨你呢,说你这小子天赋好,就是性子太倔,当年怎么说走就走了。”
何雨柱笑了笑,眼角却有些发酸:“师兄,我是来看看师傅的,他老人家还好吗?”
“好着呢,就是最近总念叨着过去的徒弟,走,我带你去后厨见他。” 李建国说着,就拉着何雨柱往后厨走。后厨里热气腾腾,灶台边的师傅们正忙着颠勺、切菜,曾念安站在最中间的灶台前,手里拿着炒勺,专注地翻炒着锅里的九转大肠,酱汁在高温下滋滋作响,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火苗 “腾” 地一下蹿起来,映得他鬓角的白发格外显眼,何雨柱看着师傅的背影,鼻子一酸,轻声喊了句:“师傅。”
曾念安手里的炒勺 “当啷” 一声落在灶台上,转身快步走到何雨柱面前,双手紧紧握住他的胳膊,指腹摩挲着他胳膊上的旧疤 —— 那是当年何雨柱学翻锅时,被滚烫的锅沿烫伤留下的。“柱子,真是你?你这混小子,终于肯来见我了!” 老人的声音发颤,眼眶瞬间红了,上下打量着他,“这些年你瘦了,也黑了,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
何雨柱看着师傅鬓角又添的白发,喉头哽咽,把食盒往前递了递:“师傅,我…… 我对不起您,这是我给您做的菜,您尝尝。”
没等曾念安接,旁边的李建国却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挡在了两人中间,脸色沉了下来:“师傅,您先别急着认他!” 他转头看向何雨柱,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怒气,语气也冲得很,“何雨柱,当年你一声不吭就走了,连张纸条都没留下,师傅为了给你留着学徒的位置,跟掌柜的拍了桌子,还自掏腰包给你补了半个月的伙食费。我每天天不亮就来后厨,把你负责的切配、刷锅的活全揽了,师兄弟们还总念叨,说等你回来要一起喝顿酒。可你呢?一走就是这么多年,连个信儿都没有,现在突然回来送道菜,就想当没事人一样?”
何雨柱被说得脸上发烫,双手攥紧了食盒的布带,指节泛白:“师兄,我当年是有苦衷的,我……”
“苦衷?什么苦衷能让你连师傅都不管了?” 李建国打断他的话,声音又提高了几分,后厨里忙碌的师傅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纷纷朝这边看过来,“我看你就是忘了本!忘了师傅怎么手把手教你颠勺,忘了我们怎么帮你应付难缠的食客!现在倒好,穿着轧钢厂的工装回来,是觉得那边的‘铁饭碗’比丰泽园的灶台金贵,回来显摆的?”
曾念安皱了皱眉,拉了拉李建国的胳膊:“建国,别这么说柱子,他不是那样的人。”
“师傅您就是太心软!” 李建国甩开师傅的手,依旧盯着何雨柱,“今天您要是想让他上灶露手艺,我没意见,但得把话说清楚 —— 他当年到底为什么走?是不是真觉得丰泽园配不上他了?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这后厨的灶台,他没资格碰!”
何雨柱抹了把眼角的泪,声音带着压抑多年的颤抖,把积压在心底的秘密全倒了出来:“师兄、师傅,易中海算计我,从算计我爹那时候就开始了!当年他跟聋老太太合起伙来设套 —— 先是让聋老太太出面,请我爹和白寡妇的表哥喝酒,席间故意把我爹灌醉,又让人把白寡妇骗到我家,制造了两人睡在一起的假象。等街坊邻居被‘惊动’过去时,他再跳出来当‘好人’,假意调解,实则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
“更狠的是,没过几天我爹就收到一封匿名威胁信,说知道他早年在外地给鬼子做过饭的事,要去派出所举报他。我爹那时候本来就因为跟白寡妇的事信慌,一看到这信彻底吓破了胆 —— 他哪给鬼子做过饭?那是当年逃难时被鬼子抓去当杂役,后来趁乱跑了的!可他怕说不清,更怕连累我和雨水,连夜收拾东西就走了。走之前,他还特意把我和雨水托付给易中海,说他是‘靠谱的老邻居’,让我们有事找他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