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高看着白洁泛红的眼眶,那股原本躁动的心思瞬间消散——他从来不会强迫女人,更别说眼前这个女人还带着点倔强的委屈,像只被惹毛却又无力反抗的小野猫。他松开按在白洁手腕上的手,动作放轻了些,语气也软了下来:“行了行了,我开玩笑的,还真当真了?”
说完,他站起身,顺手帮白洁拉了拉敞开的睡袍,遮住露出来的双峰。白洁趁机从沙发上爬起来,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盯着他,像只随时准备反击的刺猬。刘高没再逗她,转身快步上了楼,心里还嘀咕——这女人真是个火药桶,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万一哪天她真把刀捅过来,自己可就亏大了。
听到楼上房门关上的声音,白洁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小样,还治不了你?”可她下意识摸了摸刚才被刘高压过的腰腹,脑海里突然闪过刚才那道抵在身上的硬实触感,脸颊“唰”地红了,心跳也莫名快了起来。她赶紧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捡起地上的水果刀,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咔嗒”一声反锁了门。
卧室里,白洁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屏幕还停留在那个没看完的小视频界面,她赶紧关掉,却又忍不住想起刘高刚才调侃“脉动瓶子装不下”的话,耳根又热了热——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刘高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摸过手机,屏幕上显示“孙佳”,刚接通,就传来孙佳兴奋的声音:“刘大哥!我爷爷醒了!医生说您之前说的没错,爷爷身体恢复得特别好,连他们都惊叹呢!”
“醒了就好。”刘高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脑子里的困意瞬间消散,“我一会儿就过去看看。”
挂了电话,刘高快速穿好衣服——一件黑色印花t恤,搭配深蓝色牛仔裤,脚上蹬了双白色运动鞋,简单又利落。他下楼时,客厅里已经没了白洁的身影,只有餐桌上留着一个啃了一半的包子,还有一杯没喝完的豆浆,显然是白洁早上匆忙离开时剩下的。
刘高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嘀咕:“这女人,走了也不知道收拾一下。”他随便热了点牛奶,吃了白洁剩下的包子,见苏琴一晚上没回来,便顺手拿起茶几上的钥匙,锁了婚介所的门,开着那辆银灰色保时捷911往医院赶。
车子刚驶出两条街,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孙成打来的。“刘哥,昨晚你说的那辆黑色轿车找到了。”孙成的声音带着点凝重,“不过,车里的人已经死了。”
“死了?”刘高心里一沉,“怎么死的?是那个蒙面女人干的?”
“法医初步检查,是被活活咬死的,脖子上有个大洞,大动脉破裂出血。”孙成顿了顿,又道,“我们还去了邱泽的别墅,里面的尸体也都运回来了,可朱雀突然说这件事不让我们插手,还要把尸体全部封存。哥,你要是有空,要不要来警局看看?我总觉得这里面不对劲。”
刘高皱了皱眉——朱雀是龙牙的人,突然插手这件事,肯定有问题。他答应道:“行,我先去医院看孙老,回头就去找你。”
挂了孙成的电话,刘高又拨通了夜蔷薇的号码。电话那头,夜蔷薇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像只糯糯的小猫:“主人,您有什么吩咐呀?”
“邱泽和他手下的尸体,你当时有没有仔细检查过?”刘高直接问道。
夜蔷薇似乎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没有呢,当时我为了追那个杀手,没注意看现场的尸体,后来给您打完电话就走了。主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对基因药物了解多少?”刘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话锋一转。
“基因药物?”夜蔷薇的慵懒瞬间消失,声音里满是惊讶,“主人,您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只听说过,老主人以前接触过这类东西,但因为基因药物太凶险,牵扯的利益也广,老主人从来不让我深入了解。”
“我知道了,你接着赖会儿床吧,爱你。”刘高挂了电话,脑子里瞬间乱了——上次黑熊死后,从他身上搜出一瓶类似基因药物的东西,现在邱泽的手下被“咬死”,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关联?那个蒙面女人,会不会也服用了基因药物?
如果真是这样,那黑熊在天州是不是还有余党?或者,还有另一伙人在暗中搞鬼?刘高越想越觉得头疼,索性摇了摇头,暂时把这些纷乱的思绪抛开——先去医院看看孙庆民的情况,其他的事等去了警局再说。
医院住院部,孙庆民躺在病床上,脸色已经红润了不少,正靠在床头跟孙佳说话。看到刘高进来,孙庆民赶紧招手:“小刘,快坐!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条老命恐怕就没了!”
“您太客气了,我只是随口提了句建议。”刘高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笑着打量孙庆民,“医生说您再休养个把星期,就能回家了。”
“是啊是啊!”孙佳端了杯温水递给刘高,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刘大哥,我还有好多事想跟您说呢,比如爷爷醒了之后,跟我讲了好多以前的事……”
刘高心里还惦记着警局的尸体,虽然知道孙佳有很多话想说,却只能打断她:“孙佳,我一会儿还有点急事要去处理,等我忙完了,再过来听你讲,好不好?”
孙佳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点了点头:“好,那您注意安全。”
刘高又跟孙庆民聊了几句,叮嘱他好好休养,便起身离开了医院。刚坐进车里,手机就“叮咚”响了一声,是银行发来的到账提醒——一千万。紧接着,秦楚堂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刘高,一千万我已经打给你了,愿赌服输。”秦楚堂的声音带着点不甘,“你有没有时间?我想跟你当面聊聊。”
“没空。”刘高对这个纨绔没什么兴趣,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秦楚堂盯着手机屏幕,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妈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抬起头,看向面前那辆被拆成一堆零件的黑色摩托——正是之前刘高骑的那辆。
几个穿着工装的工作人员围在旁边,手里拿着检测仪器,其中一个人直起腰,对秦楚堂道:“秦少,我们检测过了,这辆摩托出厂时没解除限速,发动机马力也一般,就算解除限速,顶多跑二百码。可您说它能跑三百多码,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啊,简直是奇迹!”
秦楚堂脸色沉了下来:“我当然知道不符合常理!我现在要的是原因!不是让你跟我说奇迹!”
工作人员尴尬地笑了笑:“我们还在研究,要是能找出原因,秦少您肯定能在赛车界出大名!”
秦楚堂摆了摆手,心里却暗暗嘀咕:“刘高这小子,还真有点东西。”他之所以这么痛快地打钱,甚至用五百万的跑车换摩托,就是看中了这辆摩托的“秘密”——要是能研究透它的性能,以后在秋明山,他还是当之无愧的车神。
刘高开着车赶到警局时,孙成已经在门口等了。看到刘高的保时捷,孙成眼睛一亮,凑过来打趣:“哥,你的摩托呢?怎么换了辆跑车?不会是吹牛说跑车换的摩托吧?”
“爱信不信。”刘高懒得跟他解释,直接问道,“尸体呢?朱雀还没过来吧?”
“没呢,我特意跟同事打了招呼,让你先看一眼。”孙成的神色瞬间严肃起来,带着刘高往停尸间走,“哥,一会儿看完别太惊讶,那尸体的死状,有点吓人。”
停尸间里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消毒水味,孙成拉开一个冰柜,将尸体拉了出来。尸体盖着白色的尸布,孙成伸手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