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红门会馆的包间里。
红门会馆的老板红婉玥也被叶琳请了过来。
她是苏雅的大姑姐,她弟弟红振文是苏雅的丈夫。
屋里已经有叶琳、红婉玥还有清虹。
唐秀兰回去收摊,完事就过来。
叶琳提前给德颐发去微信语音,他和唐秀兰一起过来。
剩下的苏雅也在路上了。
“我们几个怕是陪不好德老师吧,听说他可真不是一般人能陪得了的。”叶琳打趣道。
安三上次请德颐喝酒的事,她后来可是听说过。
“还真想不到谁合适陪酒,姐你有合适人吗?要不叫振文过来?”
“他?一会儿问问小雅吧”
“嗯”
不一会儿,苏雅赶到。
“小雅,你问问小文有时间吗,咱们几个都不能喝,找他陪德老师喝点。”
“好”
苏雅拨通了红振文的电话。原来这红振文是红婉玥的亲弟弟,也是自己的丈夫。
半个多小时后,除了红振文,众人都到齐了。
德颐刚坐下,就被叶琳打趣:“德老师现在可是南塔的‘火眼金睛’都称你是这条街最靓的仔,哈哈哈哈,刚才经德老师手,又开出一块上好的玉料。”
德颐只是笑笑没有接言,这种场合他很不适应,他有点社恐。
虽然和叶琳、苏雅、唐秀兰已经很熟了,但还真没坐在一起喝过酒。
和清虹是第一次见面。
他显得很拘谨,手指间把那草菩提佛珠转揉得快了几分,客套话在他的脑海里生成了一篇又一篇,可他性格内向,不善于表达。
他不说话也不会冷场,几个女人就叽叽喳喳说着各种有趣的事,不时咯咯咯地乐着。
清虹捧着茶杯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人,除了外表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感觉没像想像中那般高深。
她其实是见过他的,对仿古街上的常客她还是有印象。
她想像中的他应该是个侃侃而谈的人,没想到是个如此拘谨老实大哥。
她的目光落在德颐指尖,她敏锐的感觉到一丝异样。
他的手指尖微微泛着极淡的光,像沾了层露水折射了几道祥和的光晕。
她刚要开口询问,就见德颐突然轻咳一声,他的脸竟微微发红。
清虹心中好笑,这老哥可真逗,怕是平时没和这么多美女近距离接触过吧,还害上羞了。
谁也没瞧见,德颐肩头的小柔正踮着脚,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像两颗透亮的宝石。
她小手在耳边飞快地比划,声音压得只剩气音,却带着按捺不住的雀跃:“青虹,46岁,这个穿汉服的美女,身上的香像浸了晨露的兰草!她身上竟然自带灵气。”
德颐头大,他已经发现,小柔飞出了一只水膜化成的小蝴蝶停在在青虹的肩头。
小蝴蝶无声无息地包裹住了她的手腕。
空间水潭中生出一朵蓝莲花,花瓣间光华一闪,一个美丽的小花仙扇动着翅膀从光晕中飞出,那模样和青虹一模一样,是缩小版的她。
“哈,果然可以”
小柔高兴得拍拍小手,她尝试用水膜包裹青虹,真的生出了她的灵识分身。
青虹的小花仙灵识分身的体表有丝丝灵韵溢出,她在空间中优雅地飞舞着,所过之处有淡淡的清香飘散。
大黑猫的神识忍不住用力吸了一大口“喵呜,好清灵的香”
小花仙面露微笑,飘落下来,坐在花间。
大黑猫乖巧地蹭过来,趴在她的身边,那乖萌的样子让小花仙忍不住用手去抚摸他。
虎子和小刺猬也跑过来,依偎在小花仙的身边,一脸好奇地看着这个新成员。
清虹身上的冷香混着灵气,顺着水膜丝丝缕缕渗进空间,与蓝莲花的气息缠在一起,生出一种温润的 “共鸣感”,让空间中的生灵非常乐意亲近。
清虹似乎察觉到异样了,她作为一名资深制香师,对细微处的感知远超常人,甚至比德颐更胜一筹。
她正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腕间忽然掠过一丝极淡的凉意,像山涧泉水漫过鹅卵石的润,带着点草木清气,一点点沁进皮肤。
她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这是……” 她眉峰微蹙,不多时,眼角、额头、脸颊等处也微微穿来微不可查的波动。
这种波动很神奇,竟然和自己制香时那香晕轻抚自己的感觉极为相似。
她震惊地从包里拿出化妆镜。
镜中的自己,眼角那几道常年碾磨香料留下的细纹,竟淡得几不可见。
原本略显干燥的皮肤,此刻透着层莹润的光,像是刚敷过最好的玉容膏。
她指尖轻轻拂过眼角,触感细腻得让她自己都愣了愣,
这变化来得太柔,像春雨悄无声息地润了土,不突兀,却又真实得不容忽视。
“红姐,菜已经备齐,可以上了吗?”服务员进来请示红姐。
红婉玥轻轻点头。
她看向苏雅。
”小雅,振文到哪儿了?“
”到了,姐,他在停车“
”好“
很快一桌丰盛的美味佳肴摆好,众人纷纷坐好,酒局马上开始。
“振文这就到,咱们先开瓶梅子酒暖暖场?”
红婉玥笑着招手让服务员开酒,玻璃瓶塞 “啵” 地弹出,酸甜的酒香立刻漫开来,“这酒是虹美女去年酿的,用的青梅混了兰草汁,喝着不烈,后劲也不大。”
清虹笑着点头:“婉玥姐总爱拿我的酒待客,再这么喝下去,我这‘虹豆法缘’都要改叫‘虹豆酒坊’了。”
她指尖轻转念珠,目光扫过德颐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探究 —— 刚才那瞬间的气脉波动虽淡,却瞒不过常年制香的敏感嗅觉,她隐约猜到,这拘谨的男人身上藏着与灵气相关的秘密。
“抱歉来晚了!” 包厢门被推开,红振文走进来。
红婉玥:“快坐,就等你举杯了。”
红振文挨着苏雅坐下,苏雅先给他介绍德颐。
“振文,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德老师”
“德老师,这是我爱人”
德颐看着眼前这男人一下子愣住了,红振文的表情更是惊愕。
“红小文??”
“你?老蔫儿~!你是老蔫儿,哎呀呀,原来是你啊,小雅说德老师时我还寻思呢,我小学时还真有个姓德的同学,叫德小波。没想到真的是你啊,小雅小雅,他就是我说的德老蔫儿,不不,小波啊,哈哈哈,真是太巧合了啊”
“... ... ”
德颐的脸有些挂不住,青一阵红一阵,这老蔫儿这外号他都已经忘记多年了,这小子记性可真好啊。
这个叫红振文的是他小学时的同学,他还有个同胞兄弟叫红小武,这两小子小时候特别调皮,总爱恶作剧别的同学,家里条件好,家长也很纵容,在学校里算是小霸王级的存在。
“哎呀,老蔫儿啊,你咋改名了。”
“那个...那个我名字的八字时缺土,我自己改了下”
“呦呵,你还会批八字呢”
“不懂不懂,用AI瞎测的”
“哎呀,现在这AI大数据是真的厉害啊,我单位的那些小年轻用这东西写材料,真的太方便了,哪像我们那会儿啊,起早贪黑背书,哎呀呀,你当老师了,真没想到啊,咱们都快40年没见了吧”
“有了吧,文哥你也改名了哈,您在哪儿高就呢?”
“我嘛,... ... 闲人,哈哈闲人一个,那个...姐,我小学同学....”
红婉玥:“咯咯咯,龙城可真小,一说大家都认识哈,咯咯咯,董老师,为啥你叫老蔫儿啊,这里有啥说道吗?”
“没,没啥,我小时候老实,不爱说话”
“哈哈哈,他是挺老实,就是没眼力见,那天也是倒霉,我们刚换的班主任,她在上面讲,他在下面和同桌小声说,一下子惹恼了班主任,呜嗷地把老蔫儿骂了一通,唉~!咱们那时,老师骂一顿打一顿太正常了,哪像现在孩子啊,碰不得骂不得,是吧,老蔫儿”
“嗯,是...是”德颐这个气啊,他真想一走了之,这小子咋和小时候一样欠呢。
“哦?那老师咋骂的啊,”真应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话,苏雅很好奇地问了句。
“哈哈哈,我们班主任那会儿30多岁,估计那天气儿不太顺,其实当时有好多孩子都在小声说话,我们班是出了句的不好管,小学一共六年,换了六个班主任。她叫啥来着?老蔫儿,你还记得不?”
“记不清了”
“哎呀,老公,你快说,她骂了啥啊?”
“她....她嗷的一嗓子,指着老蔫儿“看你老实巴几的,咋和个蔫巴萝卜似的,滋辣的心,太讨厌了~!”
“啊咯咯咯....咯咯咯...太逗了,咯咯咯.....”
红振文有模有样地学着,把苏雅、红婉玥笑得前仰后合。
青虹抿嘴一笑,并没她们那般夸张。
唐秀兰脸色一沉,她不太喜欢这个红振文,白了他一眼,低下头翻看着手机。
德颐无语,小时候的糗事又被人翻出,这两口子可真是人才,是太不和自己见外了,这不是和他不见外,是有些不尊重人了。
“振文...”
红婉玥先发现了异样,她见德颐脸色微变,气氛有些不对。
她提醒了一下红振文。
红振文止住笑,可他的眼神里满满的蔑视,从德颐刚一进门,他就对这个衣着普通随意的男人没啥好印象,更没想到是他小时那个随意被其他同学拿捏取笑的老蔫儿,一下子把他的笑点给勾出来了。
短暂的尴尬后,苏雅笑着打圆场:“原来你们是老同学,这可真是缘分!”
“是啊,缘分啊!德老师现是可是我们叶家的贵宾。” 叶琳刻意加重 “贵宾” 二字,目光在红振文脸上转了圈 —— 他那点藏不住的轻蔑,哪瞒得过她的眼睛。
叶琳冷冷地说道,又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对啊,对啊,德老师在古玩领域造诣颇深呢,老公,你有机会和德老师好好交流交流。“
红振文这才收起玩笑的神色,却还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哦?老蔫儿你现在也搞这个?”
他语气里带着点不以为然,“古玩玉器水深得很,可不是谁都能蹚的,以后我带带你,有啥不懂的你就问我。”
”红振文,53岁 古文物研究员“
德颐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指尖的水膜悄悄泛出蓝光 —— 空间里的大黑猫、虎子、小刺猬正对着红振文的方向龇牙,小柔赶紧按住他们:“别冲动!别冲动!他身上有官家的气,不能惹!”
“嗯......嗯......”
红婉玥看到德颐脸上的不悦,赶紧发声制止了他这高傲的弟弟:“小文说话直,德老师别往心里去。他就是见着老同学激动,小时候嘴就碎,事事儿的,现在改不了这欠劲儿。”
她说着给红振文使了个眼色,“还不快敬德老师一杯?”
红振文这才不情不愿地举杯:“行,老蔫儿,不对,德老师,我敬你。琳姐、小雅这一段没少麻烦你,以后有啥需要,尽管说”
“文哥客气了。” 德颐抬手举杯,动作不卑不亢,杯沿与红振文的杯子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响。
德颐心中不悦,刚才红振文那句 “以后我带带你” 像根细刺扎在心里 —— 他能 “听” 到对方话音里裹着的官气与傲气,像未开刃的刀,钝却硌人。
叶琳:“振文啊,德老师虽然不是专业的考古专家,但他的水平是连省里专家学者都非常认可的,你可要多和老同学交流交流才好,来,我们一起敬德老师。”
红振文脸一红,但他可不敢发作。“哈哈哈,对,交流交流,来,老同学,我们喝了这杯,正好我包里带着宝贝,一会儿还请老同学你来帮着掌掌眼。”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眼神里却满是不屑。
德颐与其他人也轻轻碰了下杯,喝了小半口。
“老同学,这力度可不行,大点口,大点口”,他比划了一下他的杯,一口喝了一半。
“老公,你慢点喝,都自己家人,别拼酒”
“小文,你可悠着些,你那点量,三个你也喝不过德老师”
红振文听姐姐这么说,眼睛睁得老大,他对自己的酒量可是很自信的,这么多年基本没遇到过对手。
他看向德颐的眼神中满是怀疑。
“哦?”
德颐哈哈一笑,指尖捻了捻草菩提佛珠,语气里带着自嘲:“文哥,红姐这是抬举我呢。我哪有什么酒量。”
红振文果然不信叶琳的话,挑眉道:“老同学,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今天必须喝透,不然就是不给老同学面子。来,走一个”
德颐又和他碰了一下杯,红振文的眼神中透着坏,这架势很明显,要在酒量上先分出个高低。
红振文一口将剩下的半杯喝下,然后将酒杯口冲下控了控,意思是先干为敬。
德颐也没含糊,一口将大半杯酒喝了下去。
红振文冲他比了比大拇指。
红婉玥看得眼皮发跳,心里有些没底。
她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酒量确实好,这点她不担心,主要原因是她们红家有一门绝技,可用内力将酒水逼出体外。
这绝技名为 “ 腾蛇吐纳术 ”,是红家祖上在镖局走镖时传下的法子,看着像寻常吐纳,实则能以丹田内力将酒水、毒物顺着汗毛孔逼出体外。
寻常人喝一斤白酒便醉倒,练这功夫的人却能 “喝三斤、排两斤”,表面面红耳赤像醉态,实则气脉稳如磐石,当年红家老爷子靠这绝技在酒桌上躲过不少暗算。
“老同学,痛快!” 红振文抹了把嘴,眼底却清明得很,哪有半分醉意。
德颐指尖的水膜轻轻发烫 —— 空间里,小柔盯着红振文的汗毛孔,那些渗出的酒气在光晕里凝成细小的水珠,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他腋下的衣服已经潮湿。
“他在逼酒气!” 小柔将发现及时告诉德颐。
德颐心里了然。
“文哥海量。” 德颐放下酒杯,语气诚恳。
红振文看着眼前这 “老蔫儿” ,心里犯起了嘀咕,还真是小瞧他了。
“叮叮叮.....”
他手机微信响起,他点开一看,是苏雅发来的。
“小心,德老师特别能喝,千杯不醉,别逞能。”
红振文的表情变得震惊,他看向德颐的眼神明显得不敢相信。
德颐正低头喝汤,侧脸线条温和,嘴角还带着点浅淡的笑意,哪像 “千杯不醉” 的模样?可老婆不可能说慌。
红振文虽然吃惊,但这更激起了他争强好胜的心。
他这辈子最不信的就是 “不可能”,尤其是在自己引以为傲的酒桌上。
他回了条微信:“知道了,我有数。”
他端起酒瓶,“哗啦” 一声给德颐和自己都满上,酒面上漂着一层细小的酒花。
“老同学,别光喝汤啊。来,我们再喝一杯”
德颐抬头,看着红振文眼里的较劲,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放下汤勺:“文哥要是真想喝,我奉陪。不过先说好了,我酒量不行,喝多了容易说胡话,到时候胡言乱语冒犯了文哥,可别往心里去。”
“你能说啥胡话?” 红振文嗤笑一声,举杯就碰,“顶多是以前的糗事,我还能笑话你不成?谁还没年轻过啊,哈哈哈,来,喝。” 他说着仰头就灌,喉结滚动间,腾蛇吐纳术悄然运转,丹田内力像条小蛇顺着经络游走,刚喝下去的酒气立刻顺着毛孔往外渗,腋下的衣服瞬间又湿了一片。
“倒是神奇,就是太浪费了这好酒”
德颐心里也有震惊,他想到了《天龙八部》中,段誉同乔峰比酒,用的就是类似的手段。
段誉用的是六脉神剑的功法。
德颐也举杯干下,酒液入喉,水膜立刻将酒气分解成丝丝缕缕的灵气,顺着喉咙滑进丹田,像喝了口温热的清泉。
“腾蛇吐纳术讲究‘气走玄关,汗排浊酒’他气脉弱点在 “玄关穴”,那里内力运转最急,最容易出破绽“
小柔坐在他的肩头。她指尖一弹,一片水膜飞出悄悄探向红振文的气脉。
果然,在他小腹玄关穴的位置,内力像湍急的水流撞在石头上,乱成一团小漩涡,每运转一次,就有细微的气脉波动散出来,像老式钟表里卡住的齿轮。
“文哥,咱们慢点喝吧,喝急了容易肚子痛” 德颐放下酒杯,语气带着真诚。
红振文举着空杯的手猛地一顿,差点掉在桌上。
他玄关穴气脉不稳是他练腾蛇吐纳术的老毛病,虽然能将酒逼出体外,可副作用是肚子会很痛,每次喝完酒都要疼上几天。
这 “老蔫儿” 竟然一语道破?他是看出来了,还是懵的?难道他肚子不舒服??
红婉玥也是一怔,很好奇地看着德颐,她也想知道答案。这肚子疼的副作用她也有。
“你、你肚子疼了?…” 红振文的声音都有些发飘。
德颐笑了笑,没直接回答,他看着红振文的脸,很认真地说道:”你现在不光肚子疼,你的肝也不舒服,最近睡眠很差,爱说梦话,你的头发是假的吧。“
红振文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没想到德颐不但看出了他的毛病,更是揭了他的老底儿。
”你....你....你......“
红振文有些气急,但明显没了刚才的硬气。
”太对了太对了,哎呀,我咋忘了。振文、振文,你快让德老师看看,德老师的医术可高明了,大舅的腿就是德老师治好的。哎,什么头发是假的,这不是真头发嘛“
苏雅一边说一边用手撩他的头发。
德颐没去看红振文那尴尬无奈的表情,他闭上眼轻轻说出了一大串病症。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腋下、额头、脖颈还有身上的汗其实是酒液化成的吧。从医学角度,饮酒后出汗多是酒精作用的结果。酒精进入人体后,会使血管扩张,加速血液循环,导致体表散热增加,从而引起出汗。你出的汗多,汗里的酒味儿也大。但并不意味着酒精能更多地通过汗液排出,大部分酒精还是通过肝脏代谢。你的面部和鼻尖油光发亮,这边好几个粉刺、疮疖,肯定会常感到口苦、口臭或嘴里有异味,大便黏滞不爽,小便有发热感,尿色发黄,阴囊总是潮湿,酒为湿热之品,会加重体内湿热,湿热熏蒸肌肤,导致出汗增多。你常年喝酒,虽有秘术提升你的酒量,但你每次酒后三天,肚脐周围会像针扎似的疼,尤其凌晨寅时最甚。”
红振文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下意识按住小腹,脸色由红转白 。
这症状分毫不差,连疼的时辰都对,他一直以为是吃坏了肚子,从没往吐纳术上想。
“至于肝区,” 德颐继续说道,“你常年应酬熬夜,肝火本就旺,偏又用内力硬逼酒气,肝火没处泄,全淤在右肋下,所以夜里总做惊醒的梦,说的梦话多半是跟人争执的狠话。”
苏雅在一旁连连点头:“对对对!好几年了,他一喝完酒就爱说梦话,有时还骂人像是和谁打架,好吓人!右肋下他也总说胀得慌,我们去医院查,有轻度脂肪肝,别的没什么事啊,指标也算正常!”
德颐睁开眼,目光落在红振文的头顶,语气里带了点无奈:“你头顶的头发是去年植的吧?植发后气血没跟上,毛囊总发炎,头皮一到阴雨天就痒得厉害,你总不自觉地挠后脑勺,那里的头发比别处稀。”
这话一出,红振文彻底坐不住了,猛地伸手按住后脑勺,脸涨得像猪肝色。
这植发的事他瞒得死死的,连苏雅都只知道他 “掉头发”,从没说过是植的,更别提毛囊发炎的痒 —— 这 “老蔫儿” 简直像在他身上装了监控!
红婉玥又惊又奇,她也有这毛病。
喝完酒肚子疼,也常年困扰着她。
她忍不住开口:“德老师,不瞒您说,我红家有个吐纳秘术,名为腾蛇吐纳。可以让人千杯不醉。我……也经常肚子不舒服,还有 我每次练腾蛇吐纳术时,总觉得心口发闷,也是寒气淤着?”
德颐看向她,语气柔和了些:“红姐别担心,一会儿我给你调理调理。”
红婉玥的眼神中露出欣喜,忙点头表示感谢。
“你、你咋知道这么清楚?” 红振文终于憋出一句,语气里没了傲气,只剩实打实的服气,“你这本事…… 比坐堂的老中医厉害多了!”
德颐笑了笑:“不是我厉害,这些都写在你脸上呢。你这腾蛇吐纳术是好功夫,可惜练得太急,就像砍木头总用蛮力,时间久了,斧子会钝,木头也会裂。”
他拿起酒瓶给红振文倒满酒:“完事儿我给你配点药,肯定能给调理好”
红振文捧着酒杯,手指都有些发颤,刚才的好胜心早飞到九霄云外,只剩下又羞又愧又佩服:“老蔫儿…… 不,老同学我服了!刚才是我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以后我这身子,还有这吐纳术,全靠你指点了!”
苏雅笑得合不拢嘴:“我就说德老师厉害吧!振文你这次可得听话,别再瞎逞能了!”
大家对这个结果会心一笑。
一场剑拔弩张的酒局,竟变成了 “问诊现场”,这转折谁也没料到,却让气氛比刚才融洽了十倍。
红婉玥端起酒杯,对着德颐轻轻一举:“德老师,我替振文谢谢你。这杯酒我敬你,以后红家上下,若有气脉不顺的毛病,怕是要常来叨扰了。”
德颐举杯回应:“红姐客气了,举手之劳。这杯我敬大家,文哥,你别有心里压力,小毛病,不算事。来,我们两个男士敬在座的女神一杯,祝你们越来越美丽。”
叶琳、苏雅、唐秀兰、红婉玥将杯端起,大家共同喝了一杯。
红振文犹豫了一下,很豪气地仰头干了下去。
他喝完后按捺不住,身子向德颐凑了凑。
”老同学,你说的那个方子到底是啥啊?都需要什么中药啊?“
其他人也好奇地支棱起耳朵听着。
”我现在就带着呢,本想喝完酒再给你,你这么惦记,现在吃了也行,不影响咱们喝酒“
说着,德颐假装从黑包里掏,掏出一枚亮晶晶、透明的果冻一样的圆形水丸。
德巸把水丸放进红振文的酒杯里,然后倒上酒,自己也倒满。
”来,干了~“
”啊?用酒喝药?“
”没事儿,啥事儿也没有,放心喝“
”我...我....行,我喝“
红振文虽然犹豫,但为了治好自己的毛病,权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咕噜一下,还没等他吞咽,那水丸和酒水一同被他喝了下去。
原来这水丸正是小柔用水膜制成。
很快水膜将红振文包裹住,开始吞噬修复起来。
这番操作着实惊呆了众人。
四女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德颐,又像看小白鼠一般盯着红振文。
”哎....哎........哎........哎....“几息过后,红振文震惊得站了起来,他一脸的不可思议,惊喜浮现在他的脸上。
”哎....哎....不疼了....哎....不疼了“
红婉玥站起身来到他身边,摸摸他的头、摸摸他的肚子,也是一脸的震惊,不发烧、身上的酒味几乎不可闻。
”脸....脸也不红了“
众女脸上皆露出惊容。
”舒服些了吧,药效才刚开始“
”哎呀呀,我的老同学,我可是捡到宝了,你真是我的贵人啊,我的大宝德老师,我爱死你了“
红振文一把搂住德颐,夸张地表达着,众人被他逗乐了。
”还有吗,我也要,给我一丸吧,德老师“
红婉玥一脸的真诚。
”都有,都有,别急,我拿给你们“
苏雅、唐秀兰、青虹一听也有她们的,她们的眼睛都放出期待的神采。
德颐从黑包里取出水丸,分别递给了众女。
叶琳、青虹身上已经有了水膜 ,德颐又给了她们每人一丸。
红婉玥刚要吞服下去,德颐赶紧叫住了她。
德颐:”停停停,别那么吃,用酒喝效果最好“
众女一愣。
红婉玥将水丸放进杯里,倒了杯酒。她咽了口唾沫,然后眼一闭一口就将酒干了下去。
接着唐秀兰有样学样,也干了一杯。
叶琳、苏雅虽然有犹豫,但也喝了下去,好在一杯的量对她们来说并不是太难的事。
从她们的表情中可以看到,那融了水膜的酒竟然十分绵柔。
青虹犯难了,她平时不喝酒。
”没事儿,不辣,你先试一小口“唐秀兰鼓励道。
”德老师,敢问这水丸叫什么,是什么药材制成的?“
德颐想了一下。
”这水丸叫百花丸,是用各种鲜花的花粉加花露还有灵气充盈的水制成,能调理身体,更能养颜护肤“
青虹听得心动,她咬咬牙,终是给自己倒了杯酒。
喝下时并没有她想像中那样辛辣,那种甘甜爽口的感觉让她十分受用。
青虹的脸上露出笑意。
其实她身上已经有了一片水膜,为了不让大家多想,德颐又故意演了一下。
此时的空间里十分热闹。
一个小王子模样的家伙正绕着水池奔跑,后面一只黑猫、白虎在追。正是大黑猫、虎子和红振文的灵识分身。
他的分身刚进入空间就受到了追杀。
哀嚎声不断。
小柔将众人的神识分身与本体屏蔽,等将来可能会分别开放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