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屺始终只用最基础的劈、砍、撩三式刀法,却招招精准狠辣,刀刃划过空气时竟能震碎对方的灵力防御,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连胜三场。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惊叹,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寻常的少年,竟能将基础刀法练到如此极致。
小彩的考验则更为特殊,她面对的是一头擅长幻术的“迷魂狐”。狐妖张口吐出一团粉色雾气,试图将小彩拖入幻境,可小彩眉心闪过一丝金芒,火灵珠的灼热灵力瞬间驱散雾气,她指尖凝出三道水箭,精准命中狐妖的四肢,既未伤其性命,又将其制服,这般收放自如的灵力控制,让台上的学院长老也不由点头。
历经七日的层层考验,最终只有不到两百人通过试炼,成为天衍学院的新学员。入院那日,小彩与武家屺跟随着引导长老穿过层层宫殿,只见学院内灵气浓郁得几乎凝成实质,亭台楼阁皆依山而建,不少学员在湖边打坐修炼,偶尔能看到身着紫袍的导师凌空飞过,这只是学院里表面上的强者,而武皇级别的存在,据说常年居于学院最高处的“天衍殿”中。
小彩和武家屺被分到了不同的院落,白日里需要学习学院的基础功法与阵法知识,夜晚则悄悄用灵珠感应土灵珠的位置。可奇怪的是,每当他们靠近天衍殿方向,感应到的土属性波动便会变得异常强烈,可一旦停下脚步,波动又会变得模糊。
直到半个月后,小彩在一次公开课上见到了天衍殿的殿主——墨尘武皇。
那是一位身着灰袍的老者,须发皆白,手中拄着一根普通的木杖,看似平平无奇,可当他走过讲台时,小彩袖中的水灵珠与火灵珠竟同时震颤起来,一股厚重如山的土属性灵力从老者身上隐隐散发,土灵珠竟然在他身上!
课后,小彩拉着武家屺躲在假山后,低声分析:“墨尘武皇的气息虽平和,却带着一丝异兽特有的威压,我猜他可能是‘大地玄龟’化身为人,这类异兽最擅长操控土属性灵力,也最看重能滋养自身的宝物,硬抢肯定不行,只能想办法接近他,投其所好。”
武家屺皱眉:“可武皇级别的人物,什么珍宝没见过?寻常礼物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小彩却笑了,指尖轻轻敲了敲太阳穴:“别忘了,我可不是一般的人。”
第二日清晨,小彩提着一个食盒来到天衍殿外。守殿的弟子见她是新学员,本想阻拦,却被她手中食盒里飘出的香气吸引,那是一种从未闻过的香气,带着谷物的清甜与肉类的醇厚,勾得人食指大动。
“我是新学员小彩,听闻墨尘武皇喜欢品鉴世间美食,特意做了些家乡的吃食,想请武皇尝尝。”小彩将食盒递到弟子面前,笑容诚恳。
弟子犹豫片刻,还是转身进殿通报。没过多久,他便出来引小彩入内。天衍殿内空旷简洁,只有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桌,墨尘武皇正坐在石凳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眼:“你便是那个能同时操控水、火两种灵力的小丫头?”
“正是弟子小彩。”小彩将食盒放在石桌上,打开了盖子。里面是两碟小菜,一碟是用灵米与灵兽肉丁炒制的“金玉满堂”,另一碟是用灵蔬与菌菇炖煮的“翡翠羹”,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莲子粥”,粥面上漂浮着几颗晶莹的莲子,那是她用灵力催熟的“冰心莲”,有清心凝神之效。
墨尘武皇的目光落在食盒上,鼻尖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拿起玉筷,夹了一口“金玉满堂”放入口中。灵米的软糯与肉丁的鲜香在舌尖化开,灵力顺着食物滑入体内,竟比寻常丹药还要温和滋养。他又尝了一口“翡翠羹”,菌菇的醇厚与灵蔬的清甜交织,驱散了连日来修炼的疲惫。
“这吃食,倒是新奇。”墨尘武皇放下玉筷,看向小彩,“你家乡的吃食,都这般特别?”
“弟子家乡的厨艺讲究‘色香味俱全’,更注重食材的本味与灵力的融合,”小彩顺势说道,“若是武皇喜欢,弟子日后常来给您做些不同的吃食,也算是弟子的一点心意。”
墨尘武皇不置可否,只是挥了挥手:“今日便先这样吧,你回去吧。”
小彩知道,这便是默许了。此后,她每日清晨都会提着食盒来天衍殿,菜式日日不同。有时是用灵鱼做的“清蒸鲈鱼”,鱼肉鲜嫩,入口即化;有时是用灵禽做的“烤鸡”,外皮酥脆,内里多汁;偶尔还会做些甜点,比如用灵果熬制的“果酱糕”,甜而不腻,带着淡淡的果香。
武家屺则在一旁默默支持,有时会去学院后山猎杀妖兽,为小彩提供新鲜的食材;有时会帮她打听墨尘武皇的喜好,比如得知武皇不喜辛辣,便提醒小彩少放灵椒;得知武皇修炼时容易心神不宁,便帮她寻来“安神草”,加入粥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墨尘武皇对小彩的态度也渐渐软化。起初只是默许她入殿,后来会与她聊几句学院的趣事,再后来,竟会主动问她:“今日又做了什么吃食?”
有一次,小彩做了一道“红烧肉”,用的是一种名为“赤焰猪”的灵兽肉,肉质紧实,她用灵力将肉炖得酥烂,再用灵糖与灵醋调味,色泽红亮,香气扑鼻。
墨尘武皇尝了一口,眼中竟露出几分怀念:“许久未曾吃到这般入味的肉食了,想当年我在山中修行时,也曾吃过类似的烤肉,只是没这般精细。”
“武皇若是喜欢,弟子日后常做给您吃。”小彩趁机说道,“只是弟子近日修炼土属性灵力时,总觉得不得要领,若是武皇有空,能否指点弟子一二?”
墨尘武皇看了她一眼,沉吟片刻:“土属性灵力讲究‘厚重沉稳’,你性子灵动,擅长水、火两种灵动的灵力,修炼土属性自然会觉得滞涩。明日你再来,我传你一篇‘大地心经’,或许能帮你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