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的阳光透过寝殿的窗纱,落在先帝的龙榻旁。经过太医院的精心调理,先帝的身体已好了许多,能靠在软枕上批阅奏折,甚至偶尔还能起身走动。太后坐在一旁的锦凳上,手中捧着一碗刚熬好的参汤,看着先帝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轻声说:“陛下,萧玦和清鸢的事,也该定下来了。如今朝堂安定,百姓安居乐业,他们俩又是心意相通,不如由陛下下旨赐婚,也让朝野安心。”
先帝放下朱笔,叹了口气,眼中却带着笑意:“朕也正有此意。萧玦这孩子,沉稳有担当,平定瑞王叛乱,整顿吏治,把朝政打理得井井有条,是个能托付大事的人;清鸢这孩子,不仅医术高明,还心怀百姓,开设清鸢堂,救治了这么多穷苦人,更是难得的贤良女子。他们俩在一起,不仅是天作之合,更是我大靖的福气。”
话音刚落,太监总管就进来禀报:“陛下,摄政王萧玦、清鸢县主苏清鸢在外求见。”
“快让他们进来。” 先帝连忙吩咐。
萧玦和苏清鸢走进寝殿时,一个身着墨色蟒袍,身姿挺拔;一个穿着淡紫色县主服,气质温婉。两人走到榻前,躬身行礼:“臣(臣女)参见陛下,参见太后。”
先帝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笑着说:“萧玦,清鸢,朕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一件大事要跟你们说。如今朝堂已定,百姓安康,你们俩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朕意已决,下旨赐婚,将清鸢县主苏清鸢赐婚于摄政王萧玦,择明年正月十六吉日完婚。你们可有异议?”
萧玦和苏清鸢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惊喜与羞涩。萧玦上前一步,躬身道:“臣谢陛下恩典,臣无异议。” 苏清鸢也跟着躬身:“臣女谢陛下恩典,臣女无异议。”
太后看着两人默契的模样,笑得眉眼弯弯:“好!好!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哀家这就让人去准备,定要给你们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次日早朝,先帝在朝堂上正式宣布赐婚旨意。太监总管手持明黄圣旨,声音洪亮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摄政王萧玦,忠勇双全,平定叛乱,安定社稷;清鸢县主苏清鸢,医术卓绝,心怀百姓,惠民济世。二人郎才女貌,心意相通,特赐婚于二人,择明年正月十六吉日完婚。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朝堂之上立刻响起一片赞同之声。林大人率先出列,躬身道:“陛下圣明!摄政王与清鸢县主乃是天作之合,此婚定能让朝野安定,百姓安心!” 王老将军、赵将军等官员也纷纷附和,连之前中立的官员,也都点头称赞 —— 萧玦的权势与能力有目共睹,苏清鸢的仁德与声望深入人心,两人联姻,不仅能巩固萧玦的地位,更能让朝廷与百姓的联系更加紧密。
消息传到京城街头,百姓们更是欢呼雀跃。清鸢堂门口挤满了前来道贺的百姓,有人送来自家种的蔬菜,有人送来亲手缝制的鞋垫,还有孩童捧着刚摘的腊梅,非要送给 “苏姐姐” 做贺礼。阿明和阿翠忙着接待百姓,张嬷嬷则笑得合不拢嘴,一边给大家分喜糖,一边说:“多谢大家的心意,等小姐和摄政王大婚那天,一定请大家喝喜酒!”
赐婚的旨意下达后,婚礼的筹备工作就紧锣密鼓地开始了。苏清鸢的别院被装点得喜气洋洋,朱红的灯笼挂满了院墙,门上贴着大大的 “喜” 字,院子里的腊梅旁,还搭起了临时的棚子,供前来帮忙的人休息。
张嬷嬷是最忙碌的人。她从早到晚都在院子里打转,一会儿指挥工匠布置新房,一会儿又去检查嫁衣的缝制进度。嫁衣是太后特意让人送来的,用的是上等的云锦,绣着百鸟朝凤的图案,针脚细密,华丽却不张扬。张嬷嬷拿着嫁衣,在苏清鸢身上比了又比,眼中满是欣慰的泪水:“小姐,你终于要嫁人了。想当年你刚到相府,才这么点大,如今都要做王妃了,老奴真是太高兴了。”
苏清鸢看着张嬷嬷激动的模样,心中也满是温暖。她轻轻握住张嬷嬷的手:“嬷嬷,这些年辛苦你了。若不是你一直照顾我,我也走不到今天。这婚礼,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除了张嬷嬷,清鸢堂的学徒们也没闲着。他们凑钱买了一块大大的 “天作之合” 匾额,送到别院时,还特意用草药熬制了一盒 “安神香囊”,每个香囊里都装着薰衣草、艾草、薄荷等草药,既能安神助眠,又能驱虫避邪。为首的学徒红着脸说:“先生,这是我们大家的一点心意。祝您和摄政王新婚快乐,以后我们会好好打理清鸢堂,不让您操心。”
苏清鸢接过香囊,心中满是感动:“谢谢你们。你们的心意,我收下了。以后清鸢堂还要靠你们,你们要记住,无论何时,都要坚守‘惠民济世’的初心。”
萧玦也抽出时间,来别院和苏清鸢一起商议婚礼的细节。他原本想按照摄政王的规格,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派十里红妆,宴请百官,让全城百姓都知道。但苏清鸢却笑着说:“婚礼不必太铺张。我们不如把省下的银两,用来给清鸢堂的分号添些药材,再给京城周边的穷苦百姓送些过冬的棉衣和粮食。这样既热闹,又有意义,不是更好吗?”
萧玦看着苏清鸢眼中的真诚,心中愈发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他点头同意:“都听你的。我们的婚礼,不仅要喜庆,更要让百姓感受到温暖。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婚礼当天,清鸢堂的所有分号都会免费义诊,还会给前来道贺的百姓分发棉衣和粮食。”
筹备婚礼的日子里,别院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工匠们在忙着布置,张嬷嬷在忙着准备喜糖,学徒们在忙着帮忙搬运东西,偶尔还会有官员的家眷送来贺礼,整个别院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中。
除夕那天,萧玦带着苏清鸢去给先帝和太后拜年。太后拉着苏清鸢的手,给了她一个厚厚的红包,里面装着一对玉镯,说是先帝特意挑选的,寓意 “金玉良缘”。先帝看着两人并肩而立的模样,笑着说:“萧玦,清鸢,朕等着看你们正月十六的婚礼。婚后,你们要同心同德,辅佐太子,守护好这大靖的江山,让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
萧玦和苏清鸢齐声应道:“臣(臣女)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
离开皇宫时,外面下起了小雪。雪花落在两人的肩头,像是给他们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衣。萧玦握住苏清鸢的手,轻声说:“还有半个月,我们就要成婚了。”
苏清鸢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笑意:“嗯。到时候,我们还要一起去西域找雪莲花,一起研究长生蛊的破解之法,一起把清鸢堂开遍大靖的每个角落。”
萧玦点头,将她的手攥得更紧:“好。我们一起。”
雪花轻轻飘落,覆盖了京城的街道,却盖不住别院的喜庆与温暖。正月十六的婚礼越来越近,所有人都在期待着那一天 —— 期待着摄政王与清鸢县主的大婚,期待着这对心怀天下的新人,能给大靖带来更多的安宁与幸福。而苏清鸢站在雪中,看着身边的萧玦,心中也充满了期待 —— 期待着婚后的生活,期待着与他并肩同行,一起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安宁,一起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